102金主
直板手机摆在茶几上，开着免提通话。
他暗中调动系统。
张维明此时已经明白了电话那头的女人与王忠文的关系。
他看了李雪莉一眼，然后对着话筒说道：“王忠文是你的客户吧？”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笑声，然后就听到那个女人说话：“是啊，王忠文是我的VIP客户，我把他当金主，叫他一声金主爸爸总没有错吧。”
听到这话，证实了张维明的推测，一旁的李雪莉忍不住问道：“你专门替人生育？”
“才不是呢。”那个女人说道，“那种傻事谁做啊，不仅伤身体，还赚不来几个钱。将来要是生不出孩子，怎么嫁得出去。我可不想孤独一生。”
这话正好说中了李雪莉的痛楚，她没有回答，坐在沙发上发愣。
“王忠文死了，死因非常可疑，我想请你帮忙，想想他之前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张维明说道。
那个女人呵呵笑了两声说：“他死了关我什么事，我没有空，你们去找别人吧。”
“王忠文用的那些灰白色粉末是你给他的吗？”张维明知道那个女人要挂电话了，急忙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粉末，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不说了。”那女人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李雪莉叹了口气，对张维明说：“现在怎么办，连这个女人也不清楚。”
张维明摇了摇头说：“我敢肯定，那个女人一定隐瞒了事实。我们必须找到她。”
“可是我们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啊？”李雪莉非常为难。
现在他们对那个女人一无所知，就连年龄也是通过声音来进行判断的。
张维明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似乎胸有成竹。
这时，系统传来了动静。
张维明进入系统，虚拟屏幕上显示出一些信息。
车芃芃，21岁，女，XX大学大二学生。
这些信息是系统通过追踪电话号码得到的。
得感谢现在手机号码实名制，否则系统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张维明再次拨打了车芃芃的电话。
“不是告诉你们不关我的事吗？别再打我电话了，我现在就将你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车芃芃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气。
“车芃芃，你想拉黑就尽管拉黑吧。”张维明微微一笑地说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车芃芃似乎受到了惊吓，“连王忠文都不知道我的真名，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维明说道：“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一名侦探。”
“侦探？”车芃芃心里想，还好不是保安局的人，“没想到你挺有本事的，居然能查到我的信息。”
“我先提前告诉你，我的能耐可不止这些。”张维明说道。
对车芃芃这种人不能太心软，该硬的时候还得强硬一些。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车芃芃冷冷地说道。
“王忠文一直在服用某种毒品，你知道吧？”张维明问道。
“嗯，是我给他的。”车芃芃说。
坐在旁边的李雪莉听到车芃芃承认是她给了王忠文毒品，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激动得吼出来：“你为什么要给他那个东西，是你害死了他！”
“这不能怪我，又不是我逼他的。”车芃芃说道。
“如果你不把那些毒品给他，他怎么可能死呢，你就是杀人凶手！”李雪莉拿起玻璃茶几上的直板手机，对着话筒大喊起来。
车芃芃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你根本就不明白，王忠文像走火入魔一般，天天求我为他生孩子。可我只是一名大学生，为了赚点零花钱才做的网络私密主播，没想到他居然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
“我拒绝了他，他竟然偷偷跟踪我，后来找到了我学校里来。我只能暂时做了他的情人，然后骗他，只要坚持用那种药，就可以生出小孩。”
“我随口胡说的话，没想到他真的相信了。”
“他的死是咎由自取，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张维明说道：“那些毒品是哪里来的？”
车芃芃迟疑了一会才说道：“那是一个客人送给我的，那种东西怎么能碰呢，碰一点这辈子都毁了。”
“你这个臭女表子，你知道那东西不能碰，为什么要害我丈夫？”李雪莉吼起来。
“又不是我逼他吃的，是他逼我，他到我学校骚扰我，你让我怎么办？”车芃芃虽然年龄不大，可是社会经历很丰富，“你是他老婆，连老公都管不好，还好意思来说我。你要再嘴臭骂人，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张维明安抚了一些李雪莉的情绪，要她不要再嘴巴插话，然后对车芃芃说道：“你把那些毒品的来源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再打电话给你。要是你敢耍我，你做别人情人这件事，明天你的同学老师都会知道。”
“你敢威胁我！”车芃芃说话不在像之前那么平静，变得激动起来。
“我没有威胁你，只是提醒你说实话。”张维明说道。
车芃芃半天没有说话，然后一开口就是抱怨：“那个客人也是个变态，他居然发神经，要我嫁给他。”
“我还是个大学生，不可能跟一个男人结婚，而且也没有到结婚的法律年龄。”
“可是那家伙太变态了，整天纠缠不休。”
“幸亏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信息，不然他真的会跑到我学校去求婚。”
“后来，不知为什么，他主动放弃了，某一天寄给了我一瓶那个药粉，说是最新研制的，很刺激。”
“我做抛头露面的主播工作，可是我很清楚毒品的危害。”
“后来遇到王忠文那事，我就顺手给了他。”
讲到这里，整件事基本变得清晰起来。
张维明说道：“给你药粉那家伙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没有，只知道他好像是某个大学的研究生，具体是什么大学他也没有告诉过我。”车芃芃说道。
“那里面平时怎么联系？”张维明问道。
“当然是通过网络啊，每次我们都是视频聊天，然后约时间地点见面。我们都是用化名，所以我才觉得很奇怪，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车芃芃还在想着自己的信息到底是怎么泄露，这对他来说真的很危险。
“那我们今天约个地方见面吧。”张维明说道。
“嗯，只能去我家，今天是上学日，寝室不方便，我也不能出校。”车芃芃想了想，又说道，“我会跟父母说你是来修电脑的，大概7点半左右来吧，地址我待会发信息给你。”
两人挂断电话，不一会，直板手机收到车芃芃发来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