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秦被女儿一句话给问得一时语塞。
沈秦摸了摸沈佳佳柔软的发丝，说道：“爸爸，这一段时间有时间就回来。”
“娇娇，爸爸过段时间才回来。这一段时间，你可以答应爸爸一件事吗？”
沈娇娇其实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爸爸会和自己说什么。
“爸爸，你先说吧。”女孩抬眸，眨了眨大大的眼睛。
沈秦摸着女孩的后背，认真地说：“不要告诉任何人，除了爸爸，任何人都不要说好吗？”
沈娇娇脑海里又响起了张晓娴的话。
嘴唇微动，还是问道：“爸爸，为什么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怎么了？难道他们就和我不一样吗？”
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妈妈也会一样的话。
其实她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的。
张晓娴的教育一直是做的很好的，无论是沈娇娇还是沈佳佳都是不错的。
沈秦想了想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终究应该是要和自己的女儿讲明白这件事的。
他将沈娇娇的肩膀掰直了，让女孩站好，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娇娇，你知道古语有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女孩瞪大了眼睛，又忙然无措地眨了几下眼睛，最后点点头。
“妈妈很早之前就教给娇娇了。可是爸爸，我难道不可以和妈妈说吗？”
“妈妈从我小时候就经常陪着我，爸爸，其实妈妈在我身边的时间比你还长。后来妈妈有了佳佳，妈妈也很爱娇娇，并没有对娇娇一点不好。”
“妈妈虽然不是娇娇的亲生母亲，但是妈妈对娇娇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我觉得我可以告诉妈妈的。”
沈娇娇是觉得爸爸妈妈之间一定出现什么误会了。妈妈不让爸爸知道她知道的事情，也一定就是有原因的。
如果爸爸同意妈妈知道了，妈妈就可以知道，就不用骗爸爸了。
娇娇也是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她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一个小小的女孩真的在很认真说这件事。
“爸爸？”
沈秦却是因为女儿的话给愣住了，看着自己的女儿伸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才回神。
“娇娇，爸爸只能很抱歉地告诉你，不可以。不可以和妈妈说。”
“虽然你可能不理解，但是有一天我想你终究会明白的。娇娇，你只需要知道爸爸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娇娇，我们回去吃饭。以后爸爸会多回来陪你的。”
沈娇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突然就来了脾气，甩开了沈秦的手。
“爸爸！”
“你回来是因为我的异能吗？！爸爸，你爱过我们家里任何一个吗？！为什么之前就不常回来？！”
沈娇娇气的眼睛里都蓄满了眼泪，眼眶也是红肿的厉害，小嘴也是撅得老高。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嘛？”
小孩子格外容易哭得喘不上气，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哭嗝了，小小的身子也是跟着一耸一耸的。
“爸爸？你回答我……”
“娇娇，不是因为这个。娇娇，我只能告诉你，你有了异能，你极有可能出现危险，但是你以前不会。”
说到这里，沈秦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或许你会觉得爸爸无情，但是爸爸也没有办法。”
张晓娴在家里都要坐不住了，身边的沈佳佳就更是了。
“晓娴啊！娇娇出去找她爸爸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沈母到底是坐不住了。
“妈，您厨房里的活还没有忙活完，怎么就开始担心起娇娇了。”张晓娴抱着沈佳佳，放下了手里的故事书，看着穿着围裙的沈母说道。
“再说了，娇娇到底也是这里长大的，怎么说，也不会丢。小区安保也不会出问题的妈您还担心什么？”
沈父也从厨房里出来也拉了拉自己的老婆。
“就是你担心什么？”
“娇娇难得和她爸爸能在一起一段时间，你就眼巴巴想让他们回来。怎么了？人家父女之间还能有个悄悄话了？”
“就爱管这管那的。”
说完，又转身进了厨房。
沈母也不好说什么了，一跺脚就也转身进了厨房。
张晓娴突然就感觉到了自己女儿沈佳佳灼热的目光，低头就对上了沈佳佳赤裸裸的目光。
“做什么？就这么看着我？”
沈佳佳心思多，这一点张晓娴自然很了解。
看着自己的小姑娘眼珠一转，她就知道沈佳佳肯定是要作妖了。
“妈妈，我房间里有自己的一套新的故事书，是爷爷给我新买的，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把故事书拿出来啊？”
“好。”
沈佳佳就从张晓娴的腿上给跳了下去，然后转身伸出手拉住张晓娴的手。
一只小小的手就牵住了一只大大的手。
沈佳佳就拉着弯着腰的张晓娴进了自己的那个小小的卧室。
淡粉色的卧室也是十足的公主风，小玩偶也是一大堆，看起来还真的像是进了一个玩具的王国。
一进门沈佳佳就松开了张晓娴的手，然后将自己房间的门就给锁好了。
“妈妈，你先坐下。”
张晓娴看着沈佳佳，只觉得沈佳佳实在是太会了。
要是一般还真的能唬住人。
“妈妈，你为什么对娇娇就那么好？”
“明明我也是可以找爸爸的。”
说着就有些委屈的，怎么想也是自己才是亲生女儿。按理来说，妈妈不是应该更向着自己吗？
“所以你和妈妈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张晓娴翘着二郎腿坐在女儿粉嫩的小床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佳佳，妈妈和你说过说话要清楚。”
四岁的沈佳佳的确比很多同龄的孩子都厉害许多，但是面对一个成年人的母亲，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虽然张晓娴一直培养，可是说到底沈佳佳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四岁的孩子，就算是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妈妈，我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多爱我？”
“她不是你的女儿，你应该更爱我。”
沈佳佳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
“妈妈，我嫉妒。”
很难想象一个四岁的孩子目光不善地说出了一句“我嫉妒”。
“那你就做的更好，让我看见你。而不是说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怎么样，佳佳，娇娇也是我的女儿。她是你的姐姐，你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