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沁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子。
“示好吗?”
她在推敲孙洛的目的,孙洛在几家音乐厅偏偏选中了自己这家,肯定不是巧合。
“看来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她目光闪了闪,大腿翘在二腿上:“我们狐族本来就打算帮助他,看来他并不是一个蠢笨的人,正好最近要回族里,说一下吧。”
白沁,狐族的七公主,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在人类世界生活,可以说能够知道她身份的不多,而云雅正是其中一个。
孙洛来到白沁开的音乐厅,一是为了放松,二就是释放出足够的诚意,他没有恶意。
白沁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
“如果这家伙不死,那么狼族就要完了。”
……
回到自己的住处,孙洛一切如常,吃点饭,喝点酒,然后再次躺在摇椅上。
他不想过多的去想那些破坏心情的事情,静,一切都是如此安静,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并不使孙洛的心情烦躁,相反,他感觉这种声音如同天籁。
端起酒杯,他轻轻的抿着,天空开始向黑暗转换,太阳落下去了,星星出现了。
这份静谧,不知道还能保持多久,孙洛只想享受当下。
一个人终究还是会孤独的,孙洛也会,他也是人,有人的七情六欲。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樱井奈绪,似乎……他从来没有好好陪她看一次完整的日升日落。
摇椅再次晃动起来,犹如他晃动的心,有遗憾,有感叹,有伤感。
黑夜还在持续,看着灯火阑珊的都市,他沉默了,一切都很安详,但这份安详却是用一群人的牺牲换来的,所以他沉默了。
他拿出新买的手机,播放一首歌曲,这首歌的旋律较为平缓,好似催眠曲一样。
他微微闭上双眼,叹了口气:“看来这种日子结束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摇椅那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道风刃破空出现,将摇椅切成了两半。
“难得我还挺喜欢的,就这样被你给毁了。”孙洛站在半空,看向了站在不远的男子。
听到苏翔的死讯,苏云马不停蹄的就开始寻找起孙洛,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还是找到了他。
“苏翔……是你杀的吧。”他声音冰冷,语气带着一丝质问。
孙洛负手站在半空,面色平静,风吹起他长长的白发,像是一尊谪仙。
此时很应苏轼的一首诗,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他只是站在那里,却有一种要飞离世间的感觉。
“是我杀的如何?不是我杀的又如何,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找我询问?”
他语气淡然,甚至隐隐透露出一丝讥讽、一丝嘲弄、一丝冷笑。
苏云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很好你很好。”
“我一直以来确实很好,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噎人的话孙洛还是说的很溜的,此话一出,苏云彻底不说话了。
下一刻,苏云出手了,这是孙洛第一次碰到的无属性灵师,实力也是达到了灵王巅峰。
孙洛双眼目光闪动,身体不断躲避飞来的风刃。
“水缚。”
苏云一挥手,周围水汽凝结,化成一条条的链条,宛如实质。
一个猝不及防,孙洛被链条团团锁住,下一刻,苏云身体一闪,来到了孙洛的身前,手掌拍向了孙洛的心脏。
突然之间,一股极致的寒气出现,苏云感觉到一丝不妙,立刻撤销攻击,开始后退。
孙洛轻轻一震,身体上那些水汽凝聚成的链条唰的破碎开来。
他伸出手,一把剑出现在他的手里——冰魂剑。
“永劫剑。”
一剑斩出,不带拖泥带水,饱含杀意。
嘹亮的剑光出现,照亮了黑夜,看似美丽,但却有一股毁灭般的力量蕴含在里面。
剑气撕裂了苏云的身体,孙洛却没有露出丝毫喜色,相反,他的面色沉重起来。
“看来无属性灵师,还是灵王巅峰,挺难杀的。”
只见那苏云碎裂的身体变成了一截木头,真实的他此时则站在孙洛身后。
“去死吧。”苏云周围的风聚集起来,他的手中有一把青色的巨大的弓,他拉开了弦,射了出去。
恐怖的气压压迫在孙洛的身上,这一个箭矢太快,孙洛还没反应过来,那箭矢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真龙虚影,现。”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一条虚幻的巨龙出现,一口吞下那根箭矢。
巨龙虚幻的身体开始膨胀起来,不一会就变成了一个球,然而下一刻,那巨龙的身躯开始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膨胀的身躯从新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不过仔细观察,会发现那巨龙虚影变的非常微弱。
“回来吧。”孙洛面色平淡的招了招手,那巨龙虚影便消失在他身边。
“瞬剑术。”
孙洛提起剑,下一刻,他消失了。
苏云眉头一皱,发现竟然没有办法再捕捉对方。
突兀的,一股危机感充斥在他的心间,他毫不犹豫的爆退,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柄剑,一个人出现在他原来的位置,剑尖有些许鲜血。
虽然及时避开了要害,但苏云的肩膀还是受伤。
在手臂上一抚,那伤口便消失不见,但下一刻,那伤口处竟然再次破开。
“这……”这下子他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孙洛甩掉剑上的鲜血,依旧平淡的看着他。
从始至终,孙洛的面色都是古井无波,看起来颇有超凡的意境。
苏云深吸一口气,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把我逼到这一步,你死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说着,他面色郑重的站在半空,手掌一招,下一刻,一道金黄色的光束从地下升起。
“能够死在绝仙剑之下,也算你有福气。”
金光收敛,露出一把古朴的长剑,苏云握住剑柄,脸上露出吃力的表情,甚至脸都有些涨红。
孙洛可不认为对方在演戏,从那把剑出现,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压力和危机,很显然,那把剑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