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清净符
李威问我,既然许文成的魂魄不在身体里面,那是去了哪里。
我觉得棘手,就跟李威说需要打个电话跟师父请教一下。
钟叔听完我说的,在电话那头冷哼一声:“这点小事也想不出办法来?”
我被他哼得心里七上八下,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就在钟叔忍不住开骂的时候终于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笔记上的某个记载。
“难不成,请鬼差?”
钟叔说:“算你没笨到家。”
说完后就挂了我电话。我擦了下额头虚汗,回到停尸间。
李威忙迎上来:“你师父怎么说?”
我说:“你让你几个手下去帮我买点香烛纸钱,纸钱越多越好,买好后尽快送到这边来,我要用。”
李威是个做事干脆的,二话不说就拨了电话出去,按照我的话吩咐下去。
挂完电话后才难掩好奇地问我买这些过来做什么,难不成是烧给许文成,让他上来回话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要请鬼差上来,确定一下许文成现在到底是去地府报道了,还是魂飞魄散了。
请鬼差,我还是出娘胎头一回。
好在钟叔有教过,详细步骤在方士笔记当中也有。有足够的理论知识打基础,我这才有了底气。
在等香烛纸钱到来的时候,我顺便替市局清理了一下停尸间里的阴气。
择日不如撞日,也免得我以后专门再跑一趟。
这个房间因为停留过不少横死的尸体,再加上常年不见天日,阴气难以消除,日复一日的堆积在一起,所以偶尔会发生一点普通人眼里的“灵异事件。”
李威对我很好奇,跟前跟后地问我:“你一直就会这些吗?怎么学的?”
我老老实实告诉他:“在几个月之前,我连鬼都没见过,什么天眼之类的更是听都没有听过,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李威瞪大了眼:“卧槽,那你怎么会…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怎么就会这些了呢?”
我简短的把活人墓的事情讲给他听,李威听得一惊一乍,听到最后我们消灭活尸彻底封锁地下陵墓的时候,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牛啊兄弟,要不是见识过你的本事,我肯定以为你只是在跟我说一个故事,话说回来,这世上像你这样的人多吗?”
“多啊,怎么不多,听钟叔讲,道上也分好几等,天师府是一等一的,也有一些只会两手功夫,基本上靠坑蒙拐骗来赚钱的野道士。”
“那你算第几等?”
我算了下:“天眼算第一等,至于我的本事嘛,目前也就二流水平吧,钟叔说等我把他的本事学的七七八八之后应该就勉强能够得上一等末尾了。”
李威摸了摸下巴:“兄弟,啥时候方便给我引荐下你师父不?”
“钟叔不太爱见外人,不过他平时早上都会在人民公园那边给人算命,你要是想见的话就自己去找一找吧。”
“嘿,这方法可以,有钟叔照片没,给我看看,免得认错人。”
钟叔的照片我当然是没有的,不过我给他形容了一下,钟叔的外形还是非常具有分辨性的,我相信只要李威往公园里跑一圈,应该能认出来。
这边聊着天那边我手里的活也没停过,我将清净符卷起来,在房间的四个角落各点上一根。
细细的白烟袅袅上升,四散开来,房间里渐渐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这层雾气非常淡薄,也就是李威这样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才能留意到,此时要是外面忽然进来个人的话,不一定能发现。
“那是什么?”
李威忽然指着一个角落问我。
他指的地方有一团黑色呈现出雾气形状的东西,贴在墙上,乍一眼看去就好像是墙上出现了霉斑似的。
我将燃烧的清净符凑过去,白烟跟黑雾渐渐融合成一体,风一吹就散开了。
“没了?”李威的头左转右转,惊奇道:“卧槽还真没了。”
“这就是残留在房间里的阴气,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的。”
当四张清净符全部都烧完之后,平地忽然起了一阵小风,小气旋盘旋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从门口出去了。
李威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我有点感觉了,兄弟,房间里的空气忽然变得清新了很多。”
我笑了笑:“是啊,当环境中的阴气祛除之后,人会自然而然觉得空气指数好了很多。”
“这招好哈哈。”李威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电话响了,李威顺手就接了起来:“喂?在停时间呢,你直接进来吧。”
两三分钟过后,门口探头探脑地进来一个人,长得有点眼熟,我应该在市局看到过,只是印象不深。
“老大!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不一样了啊?”这人的感觉还挺敏锐的。
李威比我还得意,指着我对手下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出手。”
刚来的小伙子惊讶地看向我,看得我不由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李威赶他走:“行了行了,把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
小伙子求道:“老大你就让我留下吧,我不说话,就站在一边看行不行,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李威做不了主,就转头看我。
其实从我个人来说,我是不赞成这人留下来的,甚至连李威也最好出去,只是我也知道他们两个是不会同意的。
于是我说:“先声明啊,我也是头一次请鬼差,留下可以,等会儿如果鬼差上来的话,你们不准一惊一乍的发出声音。”
“行行行,保证不会!”
小伙子兴奋地越过李威直接跟我保证道:“金大师,你放心,我保证做到在与不在一个样!”
我说不用喊我金大师,直接喊名字吧,大家年纪差不多。
“那多不好意思,金大师,我叫马小明,你叫我小明或者小马都可以,有事情你直接吩咐我做就行。”
“去去去,一边待着。”李威赶小明站到了角落,他自己也自觉地站了过去。
房间正中央只留下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