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了?”
我起身扶起女孩,越看对方越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救命啊!”
女孩一把拨开我,跑到楼外大声叫喊。
“姑娘你别怕,出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可以保护你。”
听到对方喊救命,我急忙追了上去。
我拦住女孩的去路,让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前面那个人不要乱动,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女孩要和我说话时,小区侧面跑出一个男人。
男人气喘吁吁地朝我跑来,手中拿着一根像是警棍的东西
片刻后,男人冲到我面前,大声说道:“小姐,我是辖区警员,刚才听到有人喊救命,是不是你?”
“对对对,就是我。”
女孩冲到自称警员的男人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警官先生,我……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凶手!”
“什么?!”
我和对面的警官同时惊叫出声。
女孩哆哆嗦嗦的说道:“求求你们了,赶快去把他抓住,不然他会杀了我的。”
“我是二队的法医林然,你留在这里陪着这位小姐,我上去抓人。”
我掏出证件表明身份,马不停蹄的冲向单元楼。
就在刚刚,我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女孩。
女孩是死者的合租室友董凤华。
昨天陈可辛给我她的口供上,正好夹带着董凤华的照片。
她口中的凶手,应该就是杀害死者的那个人。
当我来到死者所住的房子时,只见大门敞开,里边并没有人。
想必凶手趁着董凤华慌乱逃窜,从别的出口逃跑了。
返回小区中庭,我将情况通报给辖区警员警员,又对女孩说道:“小姐,你把刚才的情况详细讲一遍,一个字也不要漏。”
女孩哽咽的说道:“一个小时前,我回家收拾东西,打算搬到同事那里住,突然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我转头一看,发现有个男人进了屋,那个男人从我阴阴怪笑,手里还拿着一把刀,我吓得魂都要丢了,急忙用行李打他,趁着那个男人躲闪,我夺门而逃就看到你们了。”
“凶手这么早出现,难不成是这个小区的住户?”
我想了想,马上推翻了这个设想。
那天我曾经问过小区的居民,大家都没有看过那名可疑男人。
由此可以证明,凶手并没有在这座小区里居住。
既然不是小区的住户,又是怎么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的?
这时,董凤华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能不能走了?”
“抱歉,你暂时不能走。”
我正色说道:“你见过凶手的正脸,现在是目击证人,警方需要你为我们提供凶手的面部特征,同时,如果你贸然离开,凶手很可能会对你不利。”
辖区警员配合道:“小姐,这位法医说的对,凶手丧心病狂,为了灭口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你们一定要保护我呀!”
董凤华恐惧的说道:“那个人笑起来跟鬼一样,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感觉浑身毛骨悚然。”
“哦?”
闻听此言,我好奇的说道:“他的笑声真的这么可怕?”
董凤华重重的点了两下头,说道:“他的笑声就和恐怖片里,那些变态杀人魔的笑声一样。”
“明白了。”
我打电话叫来增援,开始对小区进行新一轮的地毯式搜查。
紧接着,我又让马如龙开车,把董凤华带回警局录口供,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保护。
光天化日,凶手敢重新闯进案发现场,足以证明是个狂妄自大的恶魔。
之前我推断凶手是个变态杀人狂,看来是可以成立的。
凶手越狂妄,越容易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回到警局,我马上对董凤华进行笔录询问。
由于董凤华受惊过度,只记得凶手是个男人,并且笑声非常恐怖。
至于其他,细节几乎全部没有记住。
在我不断的引导下,董凤华终于想起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凶手进屋时,穿着的好像是一套西服。
当然,也有可能是休闲服。
面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线索,陈可辛给予了高度重视,在现有警员的基础上,又从市局增调警员进行协助。
通过对监控的排查,锁定董凤华遭遇袭击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查找穿这两种衣服的嫌疑人。
临近下班,陈可辛收到好消息,小区后面的围墙上方发现了几个脚印。
通过痕迹检查,这些脚印是几个小时之前出现的。
“马上将脚印拍照带回局里做痕迹鉴定。”
陈可辛果断下达命令,随后让人对董凤华进行心理辅导。
等到董凤华心情平复后,让她凭借记忆模拟出凶手的面貌,由局里的专业画师,画出凶手的长相。
一个小时后,前往小区搜查的警员不仅带回了凶手的脚印,还给我带来了新的线索。
他们在小区的墙上,除了找到脚印,还找到了一小段因为跳墙摩擦,掉下的布匹纤维。
“奇怪……”
我通过显微镜发现,纤维组织非常松散,一看就不是高档货。
按照之前的推断,凶手是个具有高学识,身家不菲的男人,不可能穿低档衣服。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单方面猜测。
至于面料纤维是不是凶手的,需要交给化验部门做进一步的检查。
次日中午,检查结果出炉。
纤维分别为棉与涤纶,其中,涤纶的参数占绝大比例。
技术部门告诉我,布料不像是西服或休闲服,反倒更像是运动服。
为了防止起球,运动服里会加入大量的涤纶。
至此,布料与凶手的联系中断。
董凤华说凶手穿着西服或休闲服,但布料显示的是运动服,证明从后面越墙而出的人,很可能不是凶手。
虽然这条线索断了,但是对案情的查找,却没有中断。
晚上下班,我打车前往死者曾经去过的酒吧。
酒吧人声嘈杂,到处可以看到年轻的靓男俊女。
我走到酒吧的卡座,跟服务员要了几瓶啤酒,一边喝,一边观察着来酒吧消费的人,试图从中找到那名可能存在的嫌疑人。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留着波浪的年轻女人站在我面前,笑盈盈的说道:“先生,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呀?”
“谢谢,我习惯一个人喝酒。”
我心里记挂的案情,拒绝了红衣女人的搭讪,目不转睛地观察的舞池。
红衣女人并没有离去,反而坐到我面前,拿起一瓶未被我喝过的啤酒,自斟自饮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