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话都不由错愕的抬起头,见说话的正是青城山马道长,一时间都有些不解,暗想你青城山算是哪头蒜,竟然敢指摘陶晋鸿的不是,更何况人家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做得不对的地方啊?
陶晋鸿却是宠辱不惊,望着马道长微微一笑道:“不知道马道长何处此言,陶某人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明言。”
马道长抬起头,指着身后的众人朗声道:“在场的诸位接到茅山的求救信后,挂念陶掌门的安危,都没有丝毫耽搁便赶来了,就冲这一点,就足以表明我们的真心吧?”
陶晋鸿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他究竟要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贫道了解,再次对各位同道表示感谢。”
马道长摆摆手道:“感谢就不必了,道门宗门虽然多,但毕竟同气连枝,茅山有难,我等前来相救也是应当应分。”他说道这里语气忽然一转,凛然道:“但让马某愤慨的是,陶掌门明明知道破解阵法的方式,却只告诉洪武一人,眼看着我等被阵法所伤,大家都是怀着一腔热血前来救陶掌门的人,这样的做法,难道不让人心寒吗?”
他后面一字字掷地有声,众人听到这话一片哗然,一时间议论之声四起。
“是啊,如此强大的阵法,我等集众人之力都受了如此重伤,但洪武这小子进去却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原来是陶掌门早就将进入阵法的方式告知了他!”
“就是就是,本以为陶掌门身为茅山掌教,做事定然公正明允,但没想到竟然也会有此行径,实在让人愤慨至极!”
“要我说,他们俩私下一定有什么交易,不然陶晋鸿和洪武非亲非故,干嘛要对他另眼相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俨然已经揭露了一个天大的阴谋般。
洪武这时候才明白,敢情这姓马的这时候站出来,看似义正言辞的指摘陶晋鸿的不是,真正的目的还是自己身上的道藏。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觉得当初在云梦泽的时候,应该对这人下手再狠些,最好就是打得他半身不遂,也省了现在这么多的事情。
陶晋鸿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脸色有些变化,之后很快便恢复如常,缓缓道:“马道长这话可就诛心了,贫道自从被困镇邪塔之后,从来没有和洪武小友有过什么对话,又怎么能将破阵的办法告诉他?”
这时萧远山走上前来,看着众人朗声道:“不错,洪武是昨天才到的茅山,在此之前的两个多月,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这点茅山所有弟子都是清楚的,况且他昨天上山的时候,在场的诸位也都见到了,马道长恐怕是有些误会了。”
他听到马道长的话之后,心中虽然有些生气,但毕竟还是念及对方前来茅山救陶晋鸿之情,所以言语还算客气。
陶晋鸿点点头,看向众人道:“实不相瞒,这阵法是茅山的历代前辈所设,目的就是防止镇邪塔里面的邪崇之物脱困,经过后世无数人的完善,也已经变得强大无比,就连陶某人,也只知道启动的方法,却不知道该如何破解。”
马道长听到他这么说,忽然心中一动,目光转向洪武道:“陶掌门德高望重,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我等也愿意相信陶掌门不是有意隐瞒,这么说来,破解阵法的办法,的确就是洪武自己想出来的了?”
洪武闻言眉头一皱,知道虽然转了话锋,但肯定没有憋什么好屁,只是‘哼’了一声,并不多言。
“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马道长做出一副困惑的模样道:“洪武不过弱冠之年,而且进入道门还只有一年都不到的时间,为什么能够参破就连陶掌门都没有办法破解的阵法?”
陶晋鸿毕竟是茅山掌门,而且修为高深莫测,他还是不敢将其得罪死了,所以话锋一转,便将矛头都对准了洪武。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道这还用问?如果不是陶晋鸿告诉洪武的,凭他自己哪有这个能耐,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道藏中学到了破阵的方法!
想到这里,众人望向洪武的目光中,都有了一丝贪婪。
要知道,这阵法可是无数道门先贤的心血,其中的繁奥就连陶晋鸿都参不破,而洪武却能够向逛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走进去,可见他所获得的道藏有多厉害。
陶晋鸿闻言眉头一皱,正要开口,洪武已经上前一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拐着弯的想要打探我从凤鸣山中得到了什么吗?你再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也隐瞒不了你内心猥琐丑恶的小九九,我还就告诉你,老子天赋异禀,参破个阵法怎么了,没有进凤鸣山之前,老子就能吊打那个北派的人,而你们只能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你要是不服气,咱们今天就出来练练,你有这个胆子吗?”
他这时候也懒得用什么谦词了,别人打了你的左脸,总不能把右脸再凑上去吧,他算是看出来了,对付这些人,好好说话是不行的,一定得以暴制暴,好好收拾一顿保管他不敢在自己面前逼逼赖赖。
马道长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颤抖着手指着洪武道:“你...你你怎么能如此说话!清虚道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他话音刚落,洪武身形一闪,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马道长直接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远处的其它人见状想要伸手去接住,但毕竟身上还有伤,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要是被砸到身上,难免不会落个吐血重伤的下场,所以顷刻之间就已经做出了反应,直接向两旁撤开。
只听‘砰’的一声,马道长直接砸在了地面的石板上,只见他闷哼一声,‘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顿时萎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