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一次出行我根本没有想过我会误打误撞的进入一个古墓当中,身上自然也没有带可以开棺的工具。
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了我刚买的短刀。
这把短刀我还没有真正的使用过,除了刚才不小心捅烂了那个之人的胸膛之外它还没有发挥过任何属于短刀的作用。
而现在,在我的大力操作之下,他已经成功变成了一把弯曲着的刀。
虽然失去了一把锋利的新刀,但是好歹我还是把棺材盖给撬开了。
我向来是个大刀阔斧的盗墓者,按照明锦岚那话来说,我就是一个强盗。
别人是盗墓,我是抢墓,就没见过哪个盗墓的总是喜欢把棺材盖掀翻到地上自己耀武扬威的把头伸进棺材里找东西的。
我可能是开创了这种盗墓流派的第一人吧,或许在许多年之后这种盗墓形势还会变成盗墓界的主流呢!
当然了,我很快就来不急想这个了,因为我已经看清了棺材里的人的样子。
只见这口极为豪华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身材靓丽的女尸,这个女尸身穿一件白色的衣服,头上戴着繁复的珠宝首饰,一看就十分贵气。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我能够看见里面放着的珠子。
我摸着下巴,道:“这得是个大户人家的女人啊!”
可奇怪的是,苏惜月并没有回应我,我看了他一眼,只见她眼神呆滞的看着棺材里的人。
“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生怕她出什么意外,我可在也不能失去她了。
“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眼熟?”
苏惜月喃喃问道,但是他的目光依旧没有在那个女尸上面移开。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并没有觉得眼熟,对我而言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尸而已。
显然苏惜月却不这么认为,她上前一步,竟然想伸手去摸摸那个女尸的脸!
我心中大骇,连忙拦住他的动作,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惜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他猛然缩回了手,一下子把脸埋在了我的胸口处,她的身体因为害怕正在微微的颤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叫我去摸一摸她。”
我安抚性的摸了摸苏惜月的头发,柔声道:“没事,别害怕,有我呢。”
“苏龙,你真的不觉得她很眼熟吗?”
苏惜月从我怀里抬起了头,再次认真的问道。
我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一时语塞,忍不住又看了那个女尸一眼。
这一眼却让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见那女尸的手上竟然带着一只翠绿的镯子!
这个镯子的造型虽然不算奇特,但是却让我印象深刻,因为这个镯子我曾经在苏衍的墓里也找到过一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一只就是在苏衍妻子的衣冠冢里找到的!
难道说……
我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怀里的苏惜月,又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躺在棺材里的女尸。
一个可怕、大胆但是又十分合理的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难道说,这个女尸就是当时花潮的尸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更加看不懂苏则这个人了。
苏则爱慕花潮爱慕了一辈子,为了能够得到这个原本属于弟弟的女人他用尽了世界上所有低劣的手段,可是临到头来,他终于能和花潮合与一坟的时候她却没有那么干,反而是把花潮自己葬在了昆仑山下。
我看花潮尸体上的东西琳琅满目,估计在当时也算的上是厚葬了,苏则聚堆不是已经放下了这个女人才这样做的,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能让苏则心甘情愿的放弃他最心爱的女人呢?
苏惜月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她看了我一眼,轻声道:“苏龙,你没事吧?”
“你觉得他熟悉?”
我对苏惜月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岔开了话题。
“很熟悉,”苏惜月再次把头埋进了我的胸口里面,她似乎不太敢继续直视里面的女尸,“好像这人就是我自己一样。”
我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苏惜月点了点头,坚定道:“我相信。”
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轻声道:“这可能是你的前世。”
苏惜月抬起脸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地把目光转到了棺材里面的女尸上面。
她从我的怀里出来了,然后用手轻轻地触碰到了那个女尸的脸庞。
就在他们两个的皮肤想接触的一瞬间,苏惜月的眼睛闭了起来,她站在那里保持着抚摸女尸脸庞的动作没有动。
我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叫醒他。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苏惜月突然睁开了杨金,她缩回了手,后退几步,摔进了我的怀里。
我看他呼吸急促,脸色苍白,看起来状态十分不好,不有担心道:“惜月,你怎么样?”
苏惜月摇了摇头,抬眼看我:“我好像做了个梦。”
“什么梦?”
“一个很冗长的梦,这个梦里有你也有我还有那个人。”
“那个人?”我轻声重复,“难道是苏则吗?”
“对,苏则。”
我注意到,当苏惜月说起“苏则”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多了一层恐惧的神色。
我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部,道:“没事你别害怕。”
“我梦见你死了!”
她有些失控的喊着,身体微微颤抖,像是一只受了伤害的小兽。
我轻轻地环住她,嘴唇抵在她的耳边,道:“没关系,那都是梦,我活的好好地。”
“我梦见我没有嫁给你,而是嫁给了那个……苏则。”
苏惜月的语气变得越来越悲哀绝望,就连我的心里也戴上了一层浓重的伤感。
“好了,惜月,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我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安慰道。
苏惜月点了点头,继续道:“可是我现在依旧是出不去的。”
我看了一眼躺在棺中的女尸:“烧了它。”
“什么?”
苏惜月惊讶的叫道,毕竟我的想法太过于疯狂了。
“烧了它。”
我再次坚定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