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行尸，什么养鬼这种事，归结在凶手故弄玄虚还是可以的。
但如果真的肯定了这种超自然现象的存在，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但是放弃了调查，肖长河也不甘心。
看了看钟表上的日历，肖长河舔了舔嘴唇，问道：
“根据你的意思来说，唐艾的幕后操纵者，应该是和于晨曦有很大的关系的，对吗？”
李南亭点点头。
肖长河又说：“你说潘佳死的前一天，值班的护工发现照片墙上多了一张照片，对吗？”
李南亭又点点头。
说道这里，肖长河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说那照片墙上挂着孤儿进来时候的照片，还有孤儿们长大成人之后照片，对不对？”
听到这里，李南亭恍然大悟，也没等肖长河说什么，?也来不及道别，直接就冲出了办公室。
当天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那张照片只有杨丽佳和潘佳两人见过。
杨丽佳在照片上只看到了于晨曦，而潘佳见到照片却惊慌之色，被吓了一跳。
那张照片一定是有蹊跷的。
孤儿院既然会在孤儿入院的时候留下照片，那说明孤儿院里应该也会在孤儿档案里留下相应的照片作为资料。
到了孤儿院之后，李南亭找到了杨丽佳，把自己的猜想说了。
而杨丽佳也非常配合，第一时间就带李南亭前往档案室。
在那照片神秘消失之后，杨丽佳也翻查过于晨曦的资料。
所以，于晨曦档案存放的位置她也是很熟悉的。
没有费力就将于晨曦的档案翻了出来，递给了李南亭。
由于之前才被杨丽佳打开查看过，所以档案袋上没有多少灰尘。
打开档案袋之后，李南亭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就被一叠底片吸引。
这些都是于晨曦在孤儿院的时候留下的影响，非常有纪念意义。
李南亭将这些底片交给了杨丽佳，让杨丽佳透着光线来指认一下当时多出来的那张照片。
杨丽杰接过底片，一张张的仔细核对。
将所有的底片仔细对比之后，杨丽佳将其中一张底片递了过去。
“根据照片上的人物和背景来看，应该就是这一张了。”
李南亭接过了底片之后，也透着光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额头当时就渗出了冷汗，随后又将底片递给杨丽佳，神情凝重的问道：
“你确定是这一张吗？”
杨丽佳仿佛也察觉到了李南亭表情上的异常，怯怯地接过了底片，再次仔细的观察上面的影响。
透过光线仔细分辨好久之后，杨丽佳才点点头，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不会有错的，这张底片是在检查室外面拍的，于晨曦就端坐在检查室外面的长椅上，手臂还围成了一个怪异的环形，仿佛是抱着什么东西似的。”
“这么怪的图片，我是绝对不会记错。”
李南亭接过底片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皱着眉头，继续观察着这张照片。
他终于知道潘佳为什么在见到那张照片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那张底片上，其实是有两个人！
杨丽佳刚刚所说的，那照片是于晨曦一个人端坐在长椅之上，手臂围城了怪异的环形，像是抱着什么东西似的。
从杨丽佳的话里不难听出，她只看了于晨曦自己。
而在她眼中，于晨曦那个奇怪的环形，其实是抱着一个孩子！
在于晨曦怀里的，是一个跟于晨曦长得非常相似的小女孩。
很难想象这个小女孩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李南亭忽然想到婚纱店里那个登记了“于晨曦”名字的那个女人。
根据婚纱店工作人员的形容，那张拼图肖像的模样，跟于晨曦有着9分的相似。
可9分相似，也只是相似罢了。
如果有人真的和于晨曦长得比较像，再在容貌上下点功夫，比如稍微动动刀，那也是可以做得到的。
于晨曦是孤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亲人之类的。
这张照片也是在孤儿院的检查室拍下来的。
这样看来，照片上那个小女孩很可能也是孤儿院里的孤儿。
按照孤儿院的传统，这个孤儿院的档案室里应该也存放着照片上那个小女孩的相关资料。
现在问题的难点在于其他人看不到这个小女孩。
可为什么潘佳就能看到？
这些事李南亭想不通。
不过对于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花云倩应该比较有经验。
拨通电话之后，李南亭又跟杨丽佳交流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院里孩子们的档案应该都在这里吧？”
杨丽佳点点头表示肯定。
李南亭又将目光扫向四周。
看着档案室里这么多文件柜，文件柜里这么多文件夹。
一时间还真是非常的苦恼。
于晨曦照片上的小女孩，看起来也就是五六岁的年级，底片上是有拍摄时间的。
根据这些时间推断，小女孩入院的时间不会高于十七年，也不会低于十五年。
也就是说，小女孩是在15-17年前入院的。
孤儿院是按照时间来存放的档案的，那么小女孩入院的档案就可以在一个小范围内寻找。
问好了杨丽佳，找到了15-17年前入院的档案柜。
在花云倩没到的时候，李南亭自己一个人翻查了起来。
底片曝光之后，显示出来的颜色和真实的颜色是补色。
无论是背景还是人物，都不是一眼能够看得出来的。
所以在对比照片的时候，难度也是比较大的，比较耗费时间。
好在那一段时间入院的小孩子没有现在这么多，不然得话就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了。
花云倩赶来的时候，李南亭也找出了那小女孩的档案袋。
虽然发型从短发变成了长发，但从衣服和容貌也能看出来。
这底片和档案里的照片，一定就是同一个人。
花云倩看着李南亭手里的底片和照片，一脸的茫然。
“你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什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照片，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南亭没有直接回答花云倩的问题，只是把手上的底片递了过去，说道：
“你看看这张照片，有没有什么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