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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情景世界1

第178章 情景世界1 巨大的声响让人更加烦躁,架子被摔坏,书哗啦啦掉下来满地都是。 格木做完这个动作似乎冷静了一些,他吸了吸鼻子。手上的血管肿得更厉害了,他哆嗦着手想去掏衣兜里的烟,但根本就没有,烟也被绑架他的人给收走了。 “操!”格木踢了一脚地上的书。 紧接着,就在这个没有门窗的房间里传来了声音,格木甚至都不知道这里的外放设备在哪里,就听到有声音传来:“你想要烟?” 这个声音格木听到过,是他在冬安家时,那批人里那个三四十岁男人的声音。 “对。”格木道。 他到是想看看,在这个没有门窗的房间里,这群人怎么把烟给送进来。 然后,他头顶上的钢板天花板就像两扇门一样打开了,有梯子从左边的钢板伸出来,紧着着,一群穿白大褂和另一群穿黑西装的男人就从梯子上走下来。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端着一个铁盘,上面放着“甄徳”破碎的头颅,旁边是一盒烟和打火机。 格木见到那颗头就一阵反胃,狗日的他们为什么还要把这玩意儿带来!可以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它了。 格木抽着烟,坐在桌前。带来的一大部分人在修理书架,将书归位。 桌上摆着让人恶心的玩意儿。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把脸上挂着的白色口罩摘下来,道:“重新认识一下,现在外头人,以为我姓赵。其实我姓夏,我叫夏中白。我和你早就见过面儿了。” 原来大肚腩的名字叫夏中白呢,要不是因为年代太久远,格木都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家老板的名字,无疑这里就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而且石开偶尔还会叫错人的名字,一开始格木以为是偶然事件,现在看来,确实是格木干扰了这个世界的秩序,给强行搞得插进来这段情景里面,大约是发生了很多细节上的错了乱的。 那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但格木没有细细看那个男人的脸。 格木继续抽着烟,想了一下,道:“我就直接一点儿,你们是要我死,还是要我活着?” 夏中白轻笑一声,双手交叉,他盯着格木的眼睛,陈述道:“当下的计划我们希望你活着,但是我们以后,很可能会为了我们的计划弄死你。可是在我们决定弄死你之前,你最好不要有自己把自己给弄死的这个念头。我们和正常人不一样。” “不用表明你们精神病人的真实身份,我看得出来。”格木道。 夏中白无视格木的冷嘲热讽,继续道:“你大概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有一些东西你不得不相信。人有极限的,你还是人,就算你自杀死了,我们也有办法把你的意识锁在你的实验体里。但你活着,是最好不过的。” 格木吐出一口烟,将脚搭在桌子上,道:“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我之前就已经把故事告诉你了。”夏中白道。 在这之前,什么时候? 格木努力回想着,忽然想起了他在甄徳把画儿送来之前,他看到的一个连环画故事本儿,那是客人送来裱的画儿,里面讲的是AW实验室的创业史,一个非常扯淡的故事。 读到那个故事的时候,格木是有想过那本故事和实验目的上有关。但是后来转念一想,也许只是个传说。实验目的人是吃实验体血肉的这点他知道,许是后人觉得这格木“家人”神叨叨的,适合用来说书,就把那些故事添油加醋编成了书。 也许他AW实验室就只会研究项目,祸害克隆体?那本书里的故事只是被后来的人加工想象而已。并没有那本连环画册里说得那么神。 但现在,绑架他的人就还告诉他那本画册里的东西是真的!他AW实验室也确实有那么牛,这就让格木很蛋疼了。 他又点上一根烟,按照那本连环画册里的东西,大肚腩的人应该没有理由找他的麻烦。他就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就算AW实验室血统牛逼,但到他这一代,也早就是一切清零。他根本就搞不清他的血统对大肚腩人来说有什么样的价值? 这很奇怪。 “根据那本画册,你们大肚腩人说到底是受了我AW实验室人的恩惠,现在你们这些后辈现在把我绑架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呢?”格木道。 夏中白听着格木这样说,忍不住笑道:“我需要你帮助我们完成一个计划。接下来的日子,你要把你眼前所有的书都看完。之后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会越来越明白自己的使命。” 格木也笑了,道:“你又不能弄死我,我不看。” “我们可以关住你一辈子,你什么时候看完这堆书,我们的计划就什么时候开始。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夏中白道。 “那我他娘就老死在这里,你们每天给我提供吃喝,我还不用工作,多好。而且大叔,我看你也四五十岁了,看来你对你的寿命很自信。还是说,你子子孙孙都这么耗着我?”格木开始撒泼。 但这个行为,在夏中白眼中是十分可笑的。他看格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幼儿园的孩子。 格木被夏中白盯得眼神发毛,而格木恰巧就是一个容易在困境中焦虑的人。 接下来,格木在瞬间就冷静下来。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因为他刚才脑海里闪过一个问题,这种情况下,换做是冬安,他会怎么做? 格木稳住自己,非常平静的站起身来,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余下没烧完的烟草还在继续燃烧,一缕白烟从下往上缓缓升上来,当烟的高度快到手指边儿的时候,格木猛的抄起凳子向夏中白头砸去! 夏中白显然是没有料到格木真的有胆子搞出这么一招,一时间受了惊,吓得直往后退,夏中白身后一把飞刀冲了出来,它瞬间将格木手中的凳子劈成两半。格木立马反应过来,冲上前去将下中白扑到在地,死死掐住夏中白的喉咙! 与此同时,格木只感觉脖颈右侧有刺疼感,像是被蚂蚁叮咬。飞刀的刀尖已经浅浅刺破表皮。 但那人没往大动脉戳下去,如果戳下去,格木必死无疑! 而且,格木实在是没有自信能在这个人认真落刀前,掐死在他身下的夏中白。 这执刀的没下杀手,许是不想让他主子受苦,但更大的可能,还是他们的计划里有让格木活命这个必要条件。 格木松开掐在夏中白脖子上的手,无奈呼出一口气,缓缓将双手举起来作投降状。 不是格木不想弄死夏中白,而是他察觉到情况非常不对劲儿!刚才进来的那一群人,看见夏中白受到攻击,竟一个上来帮忙的都没有,都只是自顾自修书架,整理书籍。 能在这种情况下不顾主子死活的下人,只有三种解释说得通,第一他们对执刀人太自信,执刀人的存在让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主子会三明这件事。第二他们确实毫不关心主子的生死。第三,前两者都有。 但是无论是那一种,在格木看来都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在反抗不了整个环境的时候,就绝对不要反抗!这是一个生存法则。 格木看向执刀人,这人穿着西装,额前头发有些长,挡住了眼睛。他看上去非常年轻,甚至是满脸的稚气,嫩得像个高中生。 这下好了,他本想来个擒贼先擒王的,现在是收拾不成反被一破崽子一招制服! 但他是一个成年人,成年人是会在关键时候认怂的。 “把你那玩意儿从我脖子上拿下去,你要是用这个把老子剁成绝味鸭脖,你上面的人绝对会让你死得比我还惨。我挂了,他们成为实验体。你因为我,受牵连挂了,就得凉。”格木道。 执刀少年听了格木的话儿,冷哼一声将飞刀收回袖口。格木抹了一把脖颈右侧的血珠子,缓缓从夏中白身上站起来,然后一脚将倒在地上的桌子踹开,将地上被桌子压出凹坑的烟盒捡起来,从里面抽出一杆皱巴巴的烟点燃。 夏中白的心理素质也还算过关,手下将他扶起来,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好像之前的一切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命手下将桌子摆好,然后把另一条凳子给格木,请格木坐下。 并不是夏中白有多绅士,而是源于夏中白有着一种能把控局势能力。他更有着一个身为成功中年男人的成熟,他现在很少对这种事儿动怒了。 格木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掀不起多大风浪的毛小子,他只是告诉一件事儿,就算是绑了他夏中白,格木现在绝对走不出这间屋子。 “鸿一,不能这么对待客人,太粗鲁了,给客人道个歉。”夏中白拍了拍那个执刀少年的肩。 “对不起。”少年道。 格木知道这个人,是张离的下属,这里的鸿一是男人,也就是说,现在张离鸿一下属的身份,其实是假的,变性大佬? 格木没料到这个少年竟然真的会道歉,只是这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向格木道歉只是这个少年的任务。 “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夏鸿一,以后他就负责照顾你了。”夏中白道。 而后夏中白抚平白大褂上的褶皱,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向前一倾,眼神毫无波澜盯着格木,继续平和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么?” “我让你重复八百遍你重复么?”格木抬扛道。 夏中白笑而不语,只道:“既然你明白了,就在这里好好用功。记住,什么时候把这屋子的书看完,我们的计划就什么时候开始。” “等等,我有个条件。”格木道。 夏中白感到一丝好奇,道:“你说。” 格木将烟摁灭在铁盘子里,吸了吸鼻子,将铁盘子推给夏中白,道:“把这个甄徳的头拿走,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 格木现在头上一头浓密的秀发和所谓的甄徳,都和大肚腩脱不了干系。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遂着敌人的愿,哪怕格木现在处于劣势。 夏中白摇摇头,道:“不行。” 格木吹了个口哨,猛的站起身来拍手,然后也学着夏中白的样子,他单手撑着桌子,身子往前一倾。 他盯着夏中白的眼睛,另一只手提起那破碎且不断往下掉碴子的头颅,拿到夏中白眼前晃一晃,语重心长道:“大叔,你穿这一身白大褂拼实验体绝对比我专业。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偏要我念动力实体化把她画出来,老子能给你画出个什么来?小蝌蚪找妈妈还是抽象派历险记?你们还不如刨个坑把她给埋了,说不定明年春天她就能长全了!你们不是七柱么,多牛逼啊,玄给老子一个看看!” 夏中白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拍了拍格木的肩,道:“祝你好运。” 说着,夏中白就带着所有人走了,除了那个被指定照顾他的“夏鸿一。” 钢板做成的天花板再度关闭,所有的书架都被修理好,书也被摆放得整整齐齐。 “狗日的!”格木对着天花板大骂。 这一边,格木在这个状况下毫无办法。但是他拒绝去看那些书,已经过了十天,他一本儿书都没有翻。 另一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把城市照得通亮。冬安现在站在一个破旧烧烤摊前,烧烤摊主是个纹花臂,带金链儿的胖子。 花臂胖子身子额头都是汗,肩上搭着一块泛黄的汗巾。 “我想买一只二腿羊?前儿一不小心,家里整丢了个‘空子’。”冬安边说边拿出一张银行卡在花臂胖子眼前晃了晃。 冬安说得这是黑话儿,二腿羊就是人,“空子”的意思是外行人。简单来说,冬安告诉花臂,他把一傻X给弄丢了。 冬安想和这花臂胖子说他想打听格木的下落,但消息是靠买的。 哪里想到花臂胖子却将冬安的银行卡给推了回去,然后他用汗巾揩了一把头上的汗,叹道:“冬安小爷,今儿没羊,我一卖串儿的这钱我没命收,别为难我。” 花臂胖子一脸为难,冬安想了一下,道:“好,哪里还有羊卖?” 花臂胖子停下手中不断翻动的肉串,点了一杆烟,然后接过冬安手上的银行卡,道:“爷,我就和您透个底儿。前两天,我们的‘耳朵’和‘眼睛’废了十个,那边的人,不是我们七柱下层的芥子能惹得起的。您要买的那只羊,就当是跑了吧。” 冬安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不好办。 “那我换一个问法,你手下的眼睛和耳朵,废在哪了?”冬安问道。 花臂胖子一咬牙,指了指烧烤摊桌子上贴着的油乎乎的三维码,道:“再加两万。” 冬安毫不犹豫给花臂支付了,现在可不是心疼钱的时候,格木那个木哥,可比这十几万块钱金贵多了。 “海上,十个人的实验体,被鱼吃空了一半儿。捞上来的时候只剩下骨头架子了。冬安小爷,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花臂胖子道。 海上?花臂的手下死在了海上,那么他们过去,就说明格木也在海上。冬安不过是多加了两万块就把这条消息给套出来了。 人命,真的很贱。又贱又不值钱。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海上”了,冬安在心里基本有了一个定位。 首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绑走格木的人,其次能把格木弄到大海藏身的人,再者,能杀了花臂胖子十来个手下,还把胖子吓得不能吭声的人。 道上有这等实力和威慑力的,老窝不难找。 只是想把格木从贼窝里掏出来,还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儿。 冬安这么想着,从花臂胖子的烧烤架上拿了十串儿羊肉便挥手转身。 大花臂恭敬道:“冬安小爷走好。”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的尖叫快要把冬安的耳膜都震穿。紧接着人群散乱,见实验体了一样四处逃命。烧烤摊周边的桌椅板凳被踢得东倒西歪。 冬安将羊肉烤串一丢,迅速回头。就见那大花臂胖子已经被烧焦成了一具实验体。 黑漆漆的,好好一个胖子变成了碳化的瘦子。 人群都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冬安上前,眉头紧皱蹲下身来看着实验体。 还没等他理清楚来龙去脉,冬安就感到额头一凉,黑色枪管就抵着冬安的额头。 拿枪指着他头的是穿着制服的七柱执行官,看上去很年轻,那七柱执行官沉着脸道:“蹲下,双手抱头!” 冬安被一群穿同样制服的七柱执行官包围,手枪不是指着他的头就是指着心脏手脚等要害部位。 冬安叹了一声,照那七柱执行官说的双手抱头,蹲下身来,无奈道:“我是良民,我就来吃一顿烧烤。还没来得及拎着烧烤去泡妞,老板他自己烧起来就挂了。” 那七柱执行官也随着冬安蹲下,依旧用枪抵着冬安的头。并且很认真的盯着冬安的眼睛,以此来确认冬安有没有说谎。 冬安也盯着那七柱执行官,他还瞥了一眼那七柱执行官衣服上挂着的胸针,“苏原岐”,这是那七柱执行官的名字。 可是冬安现在并没有心情问候苏原岐家整个户口本,他还得找格木。冬安索性在这种场合下光明正大发动异能来。 苏原岐听见冬安尽是说着他不知道的一些词儿,厉声呵道:“你在念什么!” 旁边十来个七柱执行官见苏原岐状态不对,十分紧张,食指都快扣下扳机了。忽然间,所有七柱执行官就像被下了迷药一样,双眼一闭,纷纷倒在了地上。 夜色里,一个摄像头的红点隐藏在离冬安百米的地方录下了这一切。冬安他不是瞎子,顺着那个很尴尬的红点看去,树荫背后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吓得手一抖,相机差点掉在地上摔碎。 冬安起身,看来睡倒在地的十来七柱执行官一眼,对他们举了个躬,道:“得罪了。” 树荫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绿叶团子以一种很轻微的幅度抖动着。里面的人要跑。 冬安立马往那个动静绿叶团子里最明显的地方追去,就看到那个带鸭舌吗的男人一边跑一边把相机里的内容传输到手机。 冬安被这个举动给彻底惹火,迈开腿全速往前追。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人欠了冬安几百万!哪知道那货也是个狠角色,他的速度丝毫不输给冬安。 视频一眨眼的功夫就传完了,那人竟然又打开了一个平台,直播起来! 他对着镜头,边喘边跑道:“年七月二日,代号夏零一。查到有影响‘新七柱’计划因素,请求消除因素。夏零一搜查计划完成。” 妈的!格木的老板还真的就是狗屁的大boss! 那货说完这句话就关掉直播,瞬间停下脚步。而后,冬安看到令他毕生难忘的一幕,那货竟然当着他的面儿把相机砸了,抽出内存卡,然后迅速将手机掰成两段,毫不犹豫把内存卡和手机塞进嘴里嚼碎,一嘴的血,满地都是! 妈的疯子!冬安骂了声娘,立马冲上前去欲要阻止那人的行为,哪想到在冬安伸手快要抓到那货儿的瞬间,那货整个人就自燃起来,眨眼功夫,已经烧得只剩下一地的炭灰了,风一吹就散。 冬安对这样的场面说不上习惯,但是也在预料之内。他看着一地的炭灰,很快就平复了情绪。 他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那货自杀前所说的话儿:二零一六年七月二日,代号夏零一。查到有影响‘新七柱’计划因素,请求歼灭。夏零一搜查计划完成。 二零一六年是七月二日是今天,那货代号“夏零一”,说明不是本名儿。 “新七柱”计划一定和格木绑架有关!他管了不该管的事儿,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杀他,最主要的,冬安虽然知道这一切所作所为都和七柱脱不了干系,但从来就没听过七柱有姓“夏”的。 这不正常。 但是先前,姓夏的来山上找过他们的麻烦。这就有意思了,姓赵的和姓夏的到底是一层怎样的关系? 看来在找到格木具体在“海上”的方位之前,他得先去大肚腩拜访一下了。说不定找到了大肚腩熟知这个计划的核心人,格木具体被关在哪里,也就藏不住了。 就这么想着,冬安转身融进夜色里。与此同时,刚被冬安弄晕过去,名叫苏原岐的七柱执行官醒了过来。苏原岐不停按摩着太阳穴,他有些想骂脏话,但还是拨通了执行调查科的内线,稳住声音道:“队长,任务失败。” 电话那头炸了,骂道:“苏原岐你别耍我,逮一个七柱关注人你会抓不到?” 苏原岐沉着脸,无视上级的咒骂,道:“我请求AW实验室的研究员协助。”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到“AW实验室的研究员,”不由得顿了一下,道:“好,辛苦了。” 于格木而言,外头已经乱起来了。而他现在被关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他现在捧着手机,看着手机录播里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第一百零九次回放。格木看这个视频已经快要看到吐!他从最初的头皮发麻,惊慌失措到现在的一头雾水,精神力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格木时刻提醒自己不能疯,一疯就完蛋了。 可是看来看去,这个视频里有价值的东西似乎只有黑屏前那个带鸭舌帽男人说得那句话。但是大肚腩的人,肯定不会把所有的计划告诉格木。 可是大肚腩人却把这个视频摆在格木面前,什么意思?格木搞不懂 冬安似乎来找他了,他现在观影体验极差,有一种看*****撸多了的一种无力感。因为这群人所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格木能理解和认知的范围。 那个带鸭舌帽男人的脸一直对着镜头,他身后的冬安像追急支糖浆的豹子一样追着他。后来那个带鸭舌帽的男人说完那句莫名奇妙的话儿之后就黑屏了。 现在格木反而不希望冬安找到他,太危险! 于格木而言。视频里说的“新七柱”计划,似乎很需要他的念动力实体化控制能力。可是现在的格木做不到,才会被关在这个地方。 他现在比较着急是那个带鸭舌帽男人所说的“请求消除,”格木确定,他们会杀了冬安! 格木将手机丢夏鸿一,这个名字土到掉渣的少年依旧一脸面无表情盯着格木。 格木叹了一声,问道:“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夏鸿一只道:“头儿说,影响或者阻碍这个计划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格木似乎有点儿明白了,他点上一杆烟,淡淡道:“夏中白那个老不死的,是想让我对他产生斯德哥尔摩情怀么?” “你可以这么理解。”夏鸿一道。 他们无非是想让格木知道一点儿,抵抗没有用,也不要对逃跑这件事情,或者是等人来救他这件事,抱有任何幻想和希望。 只要格木听话儿按照他们的计划走,说不定夏中白一高兴还会给他什么奖励,比如,把他放出这个房间,给他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 一个被囚禁的人是没有和绑匪提任何谈判条件的。 格木砸砸嘴,感觉有些恶心,道:“老子喜欢年轻的,他太老了。” 说着,夏鸿一意味深长的看了格木一眼,紧接着就把西装上衣脱了。格木的烟快要烧到手指,他心中一万匹草尼玛狂奔而过,他娘的这又是个什么操作! 夏鸿一看到了格木眼中的恐惧。 格木二话不说将手中的烟头对着夏鸿一扔过去,吼道:“你冷静一下,不要乱来!未成年人是要高考的,叫你们老大送两套卷子来!” 夏鸿一手轻轻一挥,两根手指就夹住了烟头。 “你头发长了,它不能在长下去了。”夏鸿一道。 格木懵逼了,啥?还没等格木反应过来,他的双手就已经被夏鸿一反剪到身后了。 卧槽!什么状况?格木使劲挣脱挣扎,无果。他真的不知道现在的未成年人为什么这么凶残,夏鸿一身上的肌肉密度不是正常人能比得上的。 “别动。”夏鸿一道。 格木在心里骂娘,不动老子菊花就没了! “小子,别乱来。体谅一下成年人,刚才我是开玩笑的。”格木道。 然而,事实证明,他和夏鸿一是在跨服聊天,夏鸿一根本就没那个心思,他将格木头发上用狌狌毛做成的头绳解开,那根头绳已经烂了一半儿,就像被硫酸腐蚀了一样。 这才一解开,格木整个人就像嗑药磕high了,头痛无比。然后他的头发有意识一样死死缠住夏鸿一的身子,夏鸿一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被头发包裹住的粽子。 接着,那些头发钻进夏鸿一的血肉,格木都能闻到血腥味儿了!格木花了一分钟才接受了一件事儿:他的头发在喝人血! 夏鸿一脸色泛白,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但他就算在这样的状态下还是死死压住格木。 “狗日的,你疯了!”格木骂道。 格木情绪一激脑袋里就像装了一个夜场迪厅的音响,震得他脑子要爆了。 反倒是夏鸿一毫不在意的样子,很耐心等到那些头发喝饱血,缩短到耳前的长度,才松开格木。 随后,夏鸿一如释负重坐在地上微微喘气,他整个半身都是血,被头发镶进身子里的伤口看得格木是触目惊心,豆大的汗珠顺着发尖滴落在地,格木看得出夏鸿一很疼,只是眼神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格木忽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然后就是一股恶心直往胃里撞,他很难受,可能会随时吐出来,也可能随时哭出来。 但是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在这个地方。所有一切不正常,颠覆他常识的事件,于这个地方而言,都是正常的。 格木努力让自己的手不要抖,接受,一定要接受!他伸出手告诉自己不要抖,他想把夏鸿一这个傻逼小孩儿给扶起来,可是当格木的手触碰到夏鸿一指尖的时候,头顶上的天花板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身后一群人带着医疗器械和摄像机跟着她就下来了。 随后天花板关闭。 那女人带着口罩,格木看不清女人的脸,其他人亦是如此。 “捆住他。”女人道。 女人就是浅桑,浅桑就是浅桑。 浅桑后面的男人得到命令立马执行,他们几个人一齐上去一把将格木和夏鸿一分开,然后他们死死的摁住格木,让他动弹不得。 格木十分慌乱,什么脏话都往外骂,他娘的这次又是什么! 抵抗依旧无效,格木整个人被他们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勒了一张布条,他们这样做,是防止格木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比如,很不靠谱的咬舌自尽。 格木这边在死命挣扎,另一边摄像机已经架好了,视频录制模式。 “XXXXX年七月四日,早,八点十分。‘新七柱’A计划启动,实验1实行,实验主负责人,浅桑。”女人道。 格木要是再听不懂这句话他就是傻逼了,他现在不想管新七柱计划是什么,他只知道这群人很明显是把他当成了实验品,一个小白鼠一样的存在! 那浅桑身后的人都动了起来,一个男人开了一支装针水用的玻璃瓶,然后一套很熟练的正规操作把针水装进注射器里。 “十毫克安定,静脉注射。”名叫浅桑的女人道。 浅桑身后的男医生找准格木左手的血管,进行进行静脉注射。大约几分钟后,格木就感觉到困倦,那是一种强迫的困倦。 他在闭上眼睛前,看到夏鸿一也在看着他。 接下来,暗了。 等格木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脚下所站之处,到底现实还是幻境?格木判断了一下,应该是幻境。 因为他现在正穿着小学一年级红白相间的校服。而他现在的身高大约只有一米二左右,难不成这是传说中的重生么?格木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一针安定就重生,那他妈放七柱活路回炉重造也太容易了! 格木正在心里骂娘,上课的钟声就响起来了。格木叹了一声,狗日的二十多岁上一年级,大肚腩人也是够会玩儿的,他们是要听一年级的他唱多啦A梦么,除此之外,格木实在是想不出大肚腩人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格木顺着记忆找到以前上一年级的教室,木质门牌上面用白色粉笔写着一个七,他是七班的学生。他走进去,那些稚嫩的面孔十多年没见到了,这样一看,他竟觉得有些怀旧。 班主任是个严厉的女人,喜欢穿中规中矩的裙子,戴着金丝边儿眼镜。讲桌上放着一个玻璃水杯。她一见格木进来,就道:“夏格木,你学习不好,还迟到了。” 这句话可谓是格木的童年阴影,但恐怕他现在要重新接受一个新的阴影了。 他姓石,不姓夏。 这是迄今为止格木见过最差劲儿的洗脑传销!他忽然觉得大肚腩人都他妈傻逼,脑子有病! 再者他现在的思维是个成年人,不是一年级的小屁孩儿。格木伸出手,忽然忘记他现在的身高,他盯着班主任看了好一会儿,道:“老师,你蹲下来,我有话儿说。” 班主任被格木弄得一愣,但还是蹲下身来。她眼神中尽是关怀,以为这小子脑子坏掉了,就问道:“怎么了?” 格木没有回答,伸出不太大的手捏了捏女老师的脸,然后格木皱起了眉头,人皮肤特有的触感是真的,不太像是幻境。 “我姓石,不姓夏。”格木冷冷盯着班主任的眼睛道。 “你姓夏。”班主任眼神里有那么一丝邪气,看得格木心里有些发毛。 随后班主任开口,嗓音很甜,道:“好了,小朋友,坐回你的位置去吧。” 格木现在有一种吃了屎的感觉,很恶心。他习惯性做了一个从衣兜里掏烟的动作,这才发现穿着校服,身高一米二的他是不可能有那个玩意儿的。 “你们大肚腩人是不是当老子是智障啊,你们脑子不好直接去吃脑白金补补花不了多少钱。下面你们不会问我1+1等于几吧?”格木挑衅道。 这么一来,所谓的“班主任”终于演不下去了。 “实验1,失败。记忆修改,接受度0%,休整十分钟,实验继续。”她道。 接着班主任拿起讲桌上装水的玻璃杯子,把水往格木脸上一泼,格木瞬间就被逼出这个空间。 等到格木再次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浅桑拿着一个玻璃水杯。他甩了甩头发,水不断往下滴,在衣服裤子上晕开大滩水渍。 “你们有病吧!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觉得你们现在现在所做的事情很羞耻么?就像是在人民广场上裸奔,边跳最炫民族风边做眼保健操一样。”格木骂道。 “你不肯听从我们,我们只好这样做,而且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说着浅桑把水杯放下,指了指身后一排排的的书。格木终于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了。 格木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们想把我变成大肚腩人?” “对。”浅桑道。 格木仰头叹了一口气,浅桑身后一个男医生道:“不用刑?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浅桑摇摇头,道:“不是不用,是不能用。他的血统和这双手,精贵着呢。” 格木听到这句话,似乎是看到了一线生机。如果不是手被绑着,他就差举手发言了。 虽然手举不了,但格木还是开口道:“好的,夏老师,我申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天天赛高考的态度把这些书全部看完,绝不抱怨不反抗。” 格木看着浅桑转过身去沉思了十分钟,终于开口对男医生道:“给他治疗。” 治疗,治疗他什么?很快,格木就再次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浅桑口中的“他”指的是夏鸿一。 那群男医生把坐在地上满身伤痕的夏鸿一扶起来,这才给他伤口处理,上药打针。 浅桑走到夏鸿一道面前,高跟鞋跺在地上蹬蹬的响,她道:“本来不打算救你,但从今天开始,你有权利去翻看那些书。你把这些书上的东西都交给他,好好教,在你死之前。” 格木看着夏鸿一,这个战斗力爆表的中二少年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很欣然的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这是一张稚气未退的脸,格木不由得又叹了一声,果然传销组织害死人啊。 “你们这是在荼毒祖国的花朵。”格木道。 浅桑盯着格木,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这次倒不是浅桑先开口,而是夏鸿一发话儿了,他对格木道:“你真的了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 格木一听这句话,更加怀疑人生。氛围在此时此刻有些不明所以的怪。在场的男医生听到这个问句,给夏鸿一打针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格木从他们的眼神里读出了很多猥琐的黄色连载故事,最起码有十万字以上。 随后一个男医生把注射器放下,对夏鸿一道:“你等会儿。” 然后格木就听到所有男医生都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震耳欲聋,好像他们不笑出来就要憋阳痿了一样。 格木意识到,这个场面极其不友好。这是双方都觉得对面是傻逼且相互嫌弃的过程。 “解开我,我要抽烟。”格木道。 浅桑给了夏鸿一一个眼色,就带着人打开天花板走了。 “上面住着的是舞法天女么?格木问夏鸿一。 此时的夏鸿一全身都缠着绷带,像刚出土的木乃伊。夏鸿一没有理会格木蠢到令人发指的问题,随手扔了一把飞刀过来解开了绳子。 格木手腕和臂膀上已经被勒出了红痕。 在格木活动关节恢复的时候,夏鸿一已经将高出他头顶的一摞书放在桌子上,没有一点儿声响。 格木有一点儿怀疑人生,他为什么要待在这种实验体地方让一个没有参加过高考,更没有被王后雄老师洗礼过的中二少年教他自己重新做人? 于是格木又问道:“你喜欢考研疯子么?” 问完这句话,格木的眼神充满疑问,但这在夏鸿一看来,以为眼前这个傻逼饱含泪水,是对他爱得深沉,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虽然都是男人,但你不要对我产生一些由荷尔蒙和心理因素结合的情绪。”夏鸿一一本正经道。 得,答非所问,问非所答,这个聊天跨得是国际服。 “你在青春期,找对片源很重要。还有,像你这样的人,肯定是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三生教育没有宣传好。”格木道。 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夏鸿一那一身的伤,不是同情,不是圣父。是他觉得,这样很不好。 人命不值钱,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家族来说。但少年的命,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这个岁数,还没有长到能操控未来可能性的时候。早早定下通往未来的唯一条路,挺可悲的。不过大多数未来,也是可悲的。 格木觉得,他要是去读哲学,精神病院应该会多一位秃头的疯子。 他索性按了按太阳穴,认命翻开书本。眼睛向下一扫,就看见一张皮粘贴在书本上,根据比例和物种判断,格木觉得,这是一张人皮。 夏鸿一将装着甄徳,他破碎头颅的铁盘子再次摆到格木面前。两个人大眼对小眼,格木叹了一声,觉得很恶心。 成,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你们非得让老子把这玩意给拼出来么?”格木问道。 “对,这是你需要做好的唯一一件事。”夏鸿一道。 格木皱着眉头,将书本一转,正对站着的夏鸿一,不耐烦道:“解释一下吧。” 夏鸿一将这本书竖起来,面向格木,接着往后翻页,这本书接下来的页面全都粘满了人皮! “石开的念动力实体化师,自古以来需要DNA传承。我们已经试过很多石开的以外有念动力实体化才能的人了,但是最后,这个计划都失败了。”夏鸿一道。 格木似乎有点儿摸得到头绪了,问道:“你们‘新七柱’计划的最终受益人到底想让我学会念动力实体化做什么?” 夏鸿一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他指着这本书上不同肤色,不同质地的人皮继续道:“你要把这些东西全都记下来,石开的念动力实体化,是一个拼凑的过程。不单单记下他们的皮肤样貌,要记的,是画出一个实验人格模拟体能不能让它‘活’过来,变成真正的人。” “活过来?”格木又懵了。 夏鸿一想了一下,道:“曾经有一个很老的典故,画龙点睛的故事听说过么?念动力实体化的基本原理和它相同。” 格木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道:“这真的不科学。” 他怎么可能让一个死人活过来呢?他格木又不是神! “我和你说的是玄学。”夏鸿一道。 格木咬了一下嘴皮,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什么事儿,他手指按着太阳穴,将甄徳的头颅提起来,指着缺了半个脑瓜子的部分道:“你们说这玩意儿有千人千面的能力,所有要我把这一千个人给拼出来?” 夏鸿一点点头表示格木大致是说对了。 此时的格木情绪有些暴躁,他向来不是一个好脾性的人。 “你当老子开挂啊!”格木骂道。 格木虽然嘴上骂着,可脑子里忽然多了这样一个疑问,许是这个计划后面的人,是要他复活什么人?这个推测目前看来比较合理。 夏鸿一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很无奈的摊摊手,这件事情他确实没办法。 “人生一直是艰难的。”这是夏鸿一能想出来最佳安慰的话儿。 听得格木都忍不住想颁给夏鸿一一个最佳台词奖,格木一边崩溃,一边平静,道:“把你手机拿出来,给我放个大悲咒,提前超度一下。还有你不要安慰了,再安慰我就自杀。” 大悲咒的音乐响起,格木和夏鸿一的内心都很复杂。 另一边,冬安在商场里买了一件镶嵌铆钉的黑色皮衣,质地和价格都很low,全场15元,不讲价。 冬安付了钱,换好衣服,转头进了另一家发廊店,迎面上来的是一个穿白西装的红毛tony。 “您好先生需要什么服务?”红毛tony问道。 “把它染成绿色。”冬安道。 红毛tony拍着胸脯道:“好的先生,我一定把您头发染绿到连你亲妈都不认识。” 一个小时后,冬安躲在理发店狭小的卫生间里,从军用背包中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那是一张典型小混混的脸。 现在的冬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啥马特贵族的气息,很完美。 就在冬安欣赏自己容貌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微信里一个万年僵尸号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就只有两个字:已到。 既然人到了,事情就好办得多。 冬安没有回消息,等他用得着那个人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现在最打紧的事儿,应该是混进大肚腩。 翌日,夏氏房地产的地下车库里,多出一辆没挂牌照的摩托车。一个穿着黑色铆钉衣的绿毛啥马特,翘着二郎腿,整个人靠在人工实验人格体坐垫上,十分风骚。 摩托车旁边是一张劳斯莱斯,这车儿是夏氏房地产经理的,车头儿已经被那个绿毛啥马特撞凹进去了。 不止如此,绿毛把前来提车的经理家大侄子捆得结结实实,呈“大”字安放在车头,然后从大侄子的手机里翻到了夏氏房地产经理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那边人道:“怎么?” 冬安听着这声音耳熟,然后将电话附在大侄子耳边,给了那满脸惊恐的大侄子一个眼色,那怂包立马就懂了,忙道:“舅舅救我!我……” 还没等大侄子说完求救信息,被唤作舅舅的人瞬间把电话给挂了。 大侄子是个可怜人,显然没有料到他的舅舅会做出如此绝情的事儿来。 “大哥,我有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开支票!”大侄子道。 “你们大肚腩这边人,一直都拽,咋个是就你日不拢耸呢?”冬安用一口方言问道。 大侄子反映了好大一会儿,才哆嗦道:“大哥您就放了我吧,要不我边签支票边给您磕一个。我就一卖房子的普通人,不像他们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能力!” 对于这一点,冬安是相信的,冬安打了个响指,跳下摩托车,然后把大侄子的西服裤子给扒下来了,据说在车库露鸟的人都是耍流氓。 接着冬安在大侄子的公文包中找到了支票,自个儿写了九位数就让大侄子签字儿了,大侄子用他被绑着那不太灵活的手签下了这张纸。 随后他心机一梗塞,晕了过去。 冬安很小心的将那张支票塞进兜里,接着他轻笑一声,非常潇洒的拉开车门。钥匙解锁,方向盘一转,风风火火就将车开了出去。 男人是需要速度与激情的。 夏氏房地产的门口,经理的劳斯莱斯车头上绑着经理的侄子,经理的侄子下半身露着,劳斯莱斯在公司门口疯狂的转圈儿。 车窗打开,里面放着某某歌星摇滚单曲《勇敢的心》,开这张车的人,是一个绿毛杀马特。 造型和胆量严重不符,夏氏房地产的员工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接二连三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再三确认之后。发现这限制级的画面竟然是真的! 大门口保安拿着警棍很紧张的追着车绕圈儿,看上去十分滑稽。忽然间,一颗子弹从冬安耳边擦过。 狙击手到了。 冬安不慌不忙,左手打着方向盘,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很有力度的凭空自由运用念动力实体化。虽然这套动作,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精神病犯了癫痫的样子,非常实验体畜。 说来也怪,自冬安凭空自由运用念动力实体化后。狙击手的子弹再也没有杀伤力,半道儿就自动偏倚了,像是遇到了一股阻力,生生给改道儿了。 但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次不是冬安造作,而是整张车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了,冬安就算是坐在车里都感觉到车的地盘在不断向下压。轮胎都瘪下去三分之一了。 空气中混着一股很不寻常的味道。冬安吸了吸鼻子,阴气,太熟悉了。 他将头伸出车窗外,眼帘淡淡的向下一扫,十几个样貌各异的实验体奴,看得冬安那一个磕碜。 这时,夏氏房地产的经理夏中白走了出来,西装笔挺,一看就很有商业范儿的样子。 只是现在的冬安,还不确定这夏中白到底是姓赵还是姓夏! “小兄弟,你是哪家的人?”夏中白问道。 “我,你给是说我?我莫得爹娘,石头缝里头蹦出来的你给信?”冬安继续胼着一口方言瞎扯道。 夏中白身后的部下已经憋笑憋得很辛苦了,只有夏中白皱起了眉头。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哪家人?”夏中白虽然是面不改色,语调也是平缓。 可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已经收敛了表情。他们知道,他们老大发飙之前看起来都很平静,不把情绪写在脸上是一个合格社会人的基本素质。 冬安从车上下来,把车门一摔,一脚踹开拖车的实验体奴,指着夏中白很没有素质的骂道:“我jio得,你们这种人就他妈的作怪!你侄子辣么有钱,还来睡我女朋友,滴滴子(一点儿)富家子弟呢模样都莫得。你瞧瞧老子这一头呢录(绿),都快阔以养马咯,给晓得。” 夏中白却无视冬安的撒泼,根本就不往冬安引领的话题上走,反而道:“你不是普通人,能挡开狙击手的子弹,画道家符咒,还能轻而易举收拾了能吓坏一般人的实验体奴。你是谁?” 冬安在内心暗骂夏中白老狐狸,面不改色继续演。他把手机掏出啦给夏中白,屏保是一个嘟嘟嘴的非主流妹子:“你瞧咯嘛,这个是我女朋友,车头上这个人,他不道德,所以我来找特(他)麻烦。” “这都睡得下去,主管勇气可嘉啊……”夏中白身后的手下实在忍不住吐槽。 夏中白已经失去了耐心,他重新快速打量了一下冬安全身的造型,叹道:“冬安,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冬安很无奈的挠挠头,索性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扔在地上,无奈招手打招呼,道:“你好啊,大肚腩。” “早知道当年高考就再努力一把考电影学院了。”冬安如是说道。 夏中白身后的手下看到“撕脸”这一幕,不由得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夏中白却一反常态非常慈祥的笑起来,这笑声听上去很社会很官方,相当有长者风范:“我侄子不懂事儿,抢了你的人我很抱歉。这样吧,让叔叔给你挑个好的怎么样?” 冬安一脸为难,上前拉着夏中白的手,委屈道:“这哪成啊大肚腩,野花再好没有家花香啊。你看,他都失踪好多天了。我哪儿知道,你们是不是把他关在什么地方进行非人的虐待呢?” “冬安啊,你演技那么烂,以后还是别演了吧。”夏中白道。 “可是你们大肚腩,不动声响劫走了我的人啊。”冬安眼神带着笑意,捏着夏中白的手腕的力道又加大了些许。 这一场较量特别尴尬,尴尬到手下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头儿,要不要先把主管给弄下来?” 大侄子已经在车头上躺了十来分钟,鼻涕眼泪全哭得一身都是。大侄子活了二十多年,可能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 大侄子用一种接近绝望的眼神看着夏中白,哪想到夏中白冷哼一声,道:“把他拉下去,明天的晨会上我不想再看见他。”夏中白顿了一下,对大侄子继续道:“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丢人现眼!抢了人家的人,被收拾成这样也是活该。” 话音刚落,夏中白的人就把大侄子松绑,从车上抱下来。接着就准备开着那张劳斯莱斯走人。 冬安见此,竟是后退两步,猛的矮着身子迅速冲上前去,一脚踩到车头上,质问道:“我让你走了么?” “冬安,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夏中白淡淡道。 “大肚腩,您刚才也说了,我家那只还被您侄子藏着呢,我不把人给找出来,万一您侄子开了个网约车。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说到这里,冬安的脑海里忽然跳出来格木的模样,瞬间觉得有些反胃,但还是缓了一下继续道:“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喜欢非主流的女孩……弄死了怎么办?那不就成谋杀了么。” 夏中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怎会不知道冬安是来找格木,哪里是来见什么非主流女朋友。这个无中生有的非主流女朋友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这一点,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这个借口听上去真的很智障,但却实有用。 冬安的意思很明确,在他看来,如果姓赵的不把格木交出来,那就怪不得冬安直闯夏氏房地产搜人了。 而且,令他在意的还是“海上。” 夏中白听着冬安的这番措辞,走上前拍拍冬安的肩膀,友好笑道:“冬安,年轻人血气方刚叔叔不怪你。你看叔好好请你吃顿饭,喝喝酒,坐下来喝几杯好好谈谈,何必这么剑拔弩张呢?” 冬安在心里对夏中白竖了一个中指,不要脸道:“可我是个情种啊。” 说着他抬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他请的“演员”在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瞬间登场。 “夏老板,好久不见,我这才刚一回国,这里就那么热闹啊?”一个低沉男声从冬安身后传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这人的出现几乎是瞬间就从空气里蹦出来一样!神出实验体没的,就算大家都是七柱的人,也从来没见过这种级别的。 夏中白一见这人脸色就变了,这个人从他五岁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个模样,似乎永远都不会老去。 四五十年了,这个人以不同的身份周游列国,现在国外当大学教授。如果说这世上还存在“修仙”这种事,眼前这个人,恐怕是唯一能做这件事儿人。 这人名叫金山研,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身仙气,眉间一点朱砂红,穿藏青色衬衫,有墨色短发。架着一副金丝边儿眼镜,眼神很飘渺,他看什么都是淡淡的,毫不在意。 夏中白自管理大肚腩以来,就一直在调查金山研,只可惜他查来查去,只知道金山研自一个很大的家族,而那个家族的所有事情都很传奇。 夏中白的脸色在这个人出现后瞬间就变得很难看,但还是强撑着笑颜道:“金山研,怎的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给您接风啊。” 冬安看老狐狸吃了瘪,心情大好。果然有一个如同外挂服务器的好友支持,谈判效果就是不一样。 金山研并不着急和夏中白进行特别虚伪的官方式对话,反而细细打量了一下冬安,眼神里尽是鄙视,嫌弃道:“我想装作不认识你。” 此句一出,冬安无所畏惧,倒是夏中白,沉着一张脸拍了拍手,瞬间百十来个拥有七柱道行的打手瞬间就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夏氏房地产大楼上各个方位,狙击手就位。 “冬安,我看你今天是大闹天宫来了,别以为你把金山研请过来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世上,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夏中白道。 “刚才是谁说要请我吃饭喝酒,坐下来谈人生的?”冬安嘲讽道。 接着从杀马特皮裤的绑腿上抽出一把虎鲨来,在手中翻转了一下,反手握刀。 金山研白了冬安一眼,道:“你一把破刀能收拾多少人?” “这不找你这外挂来了么。”冬安道。 此时此刻,气流显得很不对劲儿,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事实上,这群人想要移动一下脚都十分困难。 控风,正是金山研的能力。 夏中白见此大声道:“金山研,这件事儿我劝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金山研淡淡道:“我可没有那么闲,只是我丢了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在一个年轻人手里。但巧了,现在东西和人都没了。可是最近我又听说,夏老板您最近招了一个年轻人做员工,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我找的那位。” 夏中白问道:“你在找什么?” 金山研道:“一本儿连环画的下卷。” 说着金山研从手中变化出一本泛黄破页的连环画,夏中白一看那本本连环画,不由得慌了神,连忙质问道:“它怎么会在你那!” “它不能在我这儿么?”金山研反问道。 冬安趁着这个机会,假装狗腿,搓搓手解释道:“大肚腩,我这儿朋友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旧的东西!前些日子他在城里找了一个装裱店小老板修破旧本子,哪里知道小老板和我那喜欢非主流的好妹妹一块儿人间蒸发了,您说,这事儿怪不怪呢?” 夏中白已经没有回话儿的必要了,他有些警惕的盯着冬安和金山研,脚却缓缓挪动,想退到人群中去。 冬安嗖的一下附身冲向前,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冬安反手握着虎鲨,刀锋横在夏中白的喉管,一丝血痕淡淡的,出现在夏中白喉结部位。 “大肚腩,您跑什么呢?不打算请我去‘海上’坐坐么?”冬安一手握刀,一手将夏中白双手反剪到身后。 “你果然是来找他的。”夏中白冷声道。 “我说了我是个情种。”冬安道。 接着冬安就押着夏中白,往与夏氏房地产大楼相反的方向离去。 期间,不断有人从冬安身旁飞出去,整个场子乱麻麻一团糟,所有打手现看上去就像是和空气对打。 金山研就站在这群人中间,从容不迫。无论人还是实验体怪妖魔,丝毫近不了他的身。 只有冬安知道,他的这位好友在聚风成刃,这不是一般凡人能得到的异能,这些打手,肉眼凡胎根本就看不见金山研的风刃。连敌人的武器都看不见,自然只有乖乖挨操的份儿了。 整个场子的人全然顾不上夏中白死活,冬安听到很多声枪响。 夏氏房地产大楼里藏身的各个狙击手,现在已经在怀疑人生了。 他们可能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多年训练有素,子弹已经瞄准冬安,却屡屡擦边。 冬安靠着金山研这个外挂撑着毫无畏惧,已经省下来很多时间了。 他甚至分神,转身对狙击手们回眸一笑,增加他们心理阴影。随后冬安提醒金山研:“差不多就行了,别太放飞自我,时代不一样了,你要是在这些人面前打出CG特效来,会上城市头条的。” “少废话,还不快去找人。”金山研打着呵欠,漫不经心。 如果换做冬安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拿下这些人只是时间问题,可他现在没工夫在这种事儿上和他们瞎打。 找到格木才是正事儿。 “冬安,你抓了我也没用。你觉得我会告诉你那个愣头青在哪儿么?”夏中白道。 冬安刀锋一转,将食指划破:“念动力实体化,起。” 血珠子在半空中漂浮,排列成细密的符文,冬安使劲捏夏中白的下颌骨,强迫他开口,符文立马钻进去。 “说吧,大肚腩。”冬安微微一笑。 忽然,夏中白在口中念叨着什么,冬安暗道不好,他反手一耳光往夏中白脸上抽,想阻止这个行为。 可是晚了,只见夏中白舌头忽然脱落,一坨血淋淋的肉从口中滑出来掉在地上。 卧槽!冬安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声娘,大肚腩您可真是个狠人。 冬安皱着眉头,脑子里把所学的功法筛了一遍,十分头疼,这舌头要接回去得费些功夫。 “你何必呢?”冬安叹道。 “挺疼的。”冬安继续叹道。 此刻他非常希望这个老狐狸能说句话儿,然而老狐狸舌头都没了。他现在面对这个情况已经是一肚子火了。 这时,冬安只感觉手心一疼,立马松开夏中白。他的手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破了,血水吧嗒吧嗒滴落在地。 冬安中招儿,只觉得一阵头晕。而问题恰恰就出在夏中白身上,那老狐狸像脸上长出毛茸茸的一根根白刺。 真他娘像一朵带刺儿的毒玫瑰!冬安在内心忍不住吐槽,但这种很雷的文艺式比喻,都不能让他在这种情况下乐观起来。 “毒玫瑰”功效显着,冬安只觉得一阵头晕,他努力甩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等他回过神时,夏中白早就脚底抹油,跑出百米开外了! 逃跑这个反应很正常,但是在冬安这里,夏中白的这个举动就显得尤为滑稽。 冬安觉得,大肚腩可能是对他的实力有什么误解,无论是体质上还是七柱道法上,都太小瞧他了。 只见冬安立马咬破大拇指,有两个用血聚成的“实体念动力实体化”立马就冲了出去,他们一个持瓦面金锏,一个持钢鞭。二人飞在半空中死死追着夏中白。 这一招叫念动力实体化实体化,追打敌人非常好用,是一个教对方重新做人的狠招。但缺点就是,太耗费冬安的精力了,用久了等于是在烧命。此刻的冬安,嘴唇已经些许泛白。 这时,持钢鞭的实体念动力实体化眼看就要打到夏中白,哪想到整栋大楼忽然剧烈晃动。地面和墙上系数开裂,紧接着,轰的一声,整栋楼在顷刻间就炸了! 冬安饶是有天大本事,也随着大楼的倒塌被压在了碎石底下。 大约五分钟后,冬安从乱石堆里爬了出来。满身都是白色的尘土,看上去就像是挖了个矿洞回来一样。 冬安吐出嘴里的沙土,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还好他在这种情况下依旧维持着那两个“实体念动力实体化”的形态,那两个“实体念动力实体化”护着他,不然早就翘辫子了。 “卧槽!”冬安闭眼睛用手抹了一把脸。 这个状态,太狼狈了。 就是这五分钟,夏中白早就跑没影儿了。冬安有些烦躁,他从黑色皮衣的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他有些怀疑人生。 说实话,格木他不是很想救。这个木哥既没本事又能作死,这是他头一次在别人布的局中搞得如此狼狈。不是他没有本事,而是他实在不好办,他是贾家人,大肚腩和石开的的事,贾家是不好插手的,管太多不仅仅是他,闹太大还会给他的家族惹麻烦。 他和格木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这么帮? 冬安在内心问自己这个问题。 再说,七柱向来是一个比较扯犊子的组织。对,就是扯犊子。冬安确定他没有用错词。很多人能向往七柱的抄袭别人家异能这种做法,靠得全是AW实验室的血统。而人又有千千万万,加入七柱的人也不少。 可这些人并不团结,就算是拿502胶水做粘合剂,也粘到不到一起,这些人中不乏阴险狡诈之辈。 大肚腩人在七柱颇有地位,而大肚腩,恰恰把格木这样一个草包给绑了。冬安是担心,此时的七柱,想对格木下手的不仅仅大肚腩。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往后的情形会更乱。 冬安刚想到这里,就被闪光灯卡擦闪了一下眼睛,一回神,一大堆记者和摄影师已经把他团团围住了。 “这里有幸存者!”这是一个穿着职业装,声音甜美的女记者。 冬安看了看周围,到处都是实验体,不过大部分,尸身都残了。 现在的状况,整个夏氏房地产的大楼轰然倒塌,很多夏氏房地产的员工都埋在了下面。但唯一庆幸的是,范围只有这么一片。楼虽然倒了,但是没有波及到夏氏房地产周围的商业区和居民区。 石块灰尘就像是被刻意的聚拢在这个范围。这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冬安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是他好朋友金山研的功劳。 金山研控风的能力强得像一个bug,此时的金山研只微微喘着气看着冬安。 冬安想从记者和闪光灯中走过去找金山研,不料记者和话筒屏障没冲出去,救护车立马就过来了,医生护士抬着担架一齐冲上来,冬安连忙伸手阻止他们过来,道:“我没事。” 然而医生和护士觉得冬安在开国际玩笑,不由分说想强制把冬安拖上救护车。 “放心吧,医药费不用付,这是医院的免费救助。”医生以为冬安是个外出打工的杀马特,身上自然也就没什么钱。 “不是,您是个好医生,但我真没事儿。”冬安无奈道。 他现在太想用个什么术法像土拨鼠一样遁地而走,可是人太多了,一用会被带走做人体解剖的。 金山研见这状况只调动念动力实体化,准备把风调起来迷一下这群人的眼睛,可还没等他动手,一辆警车就开过来了。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穿着便服就从警车上下来了,络腮胡身后还跟着上次追着冬安满大街跑的苏原岐警官。 苏原岐依旧穿着制服。 络腮胡走到人群中,命苏原岐把记者和摄影师疏散,要求他们把刚才所拍到的一切全部删除。 而后络腮胡拍了拍医生的肩膀,示意医生不要再管这件事。络腮胡还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特制的证件,巴掌大小,白皮儿的。 那医生看了一声,有些惊讶,喃喃道:“您是AW实验室的研究员的人……?” 络腮胡眼睛弯成一条缝,给医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医生也是个识时务的,对手下的护士和担架师傅道:“这个人不用管了,他没事。” 说着就带着一干人去救其他人了。 络腮胡收敛了笑容,走路有点儿神棍,一颠一颠的,他伸出手示意和冬安握手,道:“认识一下吧,我姓鸿,叫鸿茶。” X师傅牌子的?冬安听名字忍不住笑了,他是一个自小接受自家石开地狱式父爱如山的男人,一般不容易笑场,除非忍不住。 冬安没有和他握手,只道:“手脏,我是良民。” 络腮胡点头舔了一下嘴唇,道:“你在找一个叫格木的人。你不太喜欢他,那小子就是一个愣头青,总给你惹事儿。但现在,那小子的处境非常不好,而你,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冬安静静的听着络腮胡把话儿说完,他瞬间就明白了这络腮胡七柱执行官的能力,读心!这七柱执行官和他是同一类人。 络腮胡见冬安不给反应,继续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N市AW实验室的研究员科长,读心师鸿茶,请你配合我们。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后面那位金山研也一起来吧。” “警察叔叔别闹,这事儿不归你们管。”冬安道,他说的是事实。 七柱虽然是一盘散沙,但总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和代表人物,比如上次来找茬的“黑白双影”。所有,很多事情,就算是AW实验室的研究员也没有权利过问的。 络腮胡哈哈笑了两声,打了一个响指:“巧了,还就管。小同志,来和叔叔一起唱,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马上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 冬安捂上耳朵:“别开嗓,有话儿好说,友军良民,都是自己人。” “我直说了吧,你所认识的大肚腩人,和真正的大肚腩人完全不一样。大肚腩人不姓赵,姓夏,这个家族和我们一直查的一个大量人口失踪案有关。”络腮胡道。 大量人口失踪案? 冬安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他回想起那个叫代号“夏零一”的人,还有那个人死前所说的“新七柱”计划。现在,AW实验室的研究员的人又跑过来告诉他什么大量人口失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