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这些历史的东西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现在找到刘备的护心镜,我们去中心墓室吧。”我说道。
华厉点了点头,“是时候了,你跟我走。”
说完华厉向着一个方向走了去,我尾随其后。
华厉到了另一侧的墓壁蹲下,从我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像钻子一样的东西,我心说这家活不是想要将这个墓壁钻开吧。
不多时,华厉已经满头大汗。
我问道,“怎么,和难办吗?”
华厉摇了摇头,“这墓壁很硬,难以弄开。”
“你不是以前来过这里吗?咱们直接走以前你进去的盗洞不就好了。”我一脸疑惑地说道。
“没那么简单,我之前并没有进入过中心墓室,只是在外围溜达过。”华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说道,并在那里不断地使劲捣鼓着。
“那你怎么知道的里边会有护心镜?”我质疑道。
“你在怀疑我?我是在另一个藏经阁的书籍上翻到的,有一本书叫《玄德公墓室物品详细》,我看了几眼,它里边不仅有这里给刘备陪葬的东西名称来历,还有用途,当我看到护心镜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们这些受到诅咒的人肯定会用到。”华厉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里边一定有护心镜?你怎么肯定护心镜在中心墓室而不是耳室当中,或者是地宫里?”我的脑袋里满是疑问。
“这个你就不劳心了,因为我扛过外边的东西,都没有找到那个赵子龙的护心镜,所以我才敢猜测护心镜可能是在中心墓室。”华厉已经累得开始喘气了。
“来吧我帮你,你先休息一下。”说着我便向着墓壁的下方蹲去。
华厉一手将我摆开,“你不行,你一会儿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做,要保留体力。”华厉说话时脸色很阴沉,我猜想这下华厉一定碰到了硬钉子,否则以华厉的伸手也不会这么吃力。
“你去墓室周围看看有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华厉喘着气说道。
华丽说完后我便围着墓室的四周搜寻着看看,或许有什么有什么机关,那样就会省下不少力气。
转周围的时候我的眼睛忽然瞟到了于华厉背向的墓壁上,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墓壁上的有一些白色的砖夹杂在墓里上青色砖的中间。
“华厉,你过来看看这个,或许有用。”我喊道。
但是过了几秒钟没有人回答我,我一边瞅着那些排列规则的白色石砖,一边再次喊道“华厉。”
依旧是沉默。
我立刻转身看向刚刚华厉蹲着的地方,华厉竟然不见了,这些人都是一样的毛病,动不动就玩失踪,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试着大声喊道“华厉。”
可能是华厉刚刚尿急去一个地方撒尿去了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单淳吗?”
我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条探照灯的光束传来。“我是单淳。”
“哎我的天呀,累死了,终于找到你了。”等说话者走近我才看清楚了,原来是姜诗文。
“你不是在阳高县住院呢么,怎么出来了,彻底康复了?”我问道。
我的心里立刻升起一个疑惑,姜诗文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之前华厉说过除了他是没有能找到这里的。
“嗯,你走后的第三天我就出院了,担心你在这里找不到人,于是亲自赶了过来。”姜诗文一边说一边在四周环视。
“对了,有他们的消息吗?”我问道。
“嗯,我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探苏洪的消息,但是苏洪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我去了一趟张家口市,在那里我找到了秦香莲,她很瘦,好像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我感觉她和苏小小患了一样的病,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很蹊跷,不过苏小小好像比以前好了很多,脸色有些红润了,我没有多看,留下了一些钱便走开了,再之后我找到了宋一万,我们交谈了几句话,我发现他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他的容貌和声音和之前一样,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去找了元大彪,但是我没有直接和他接触,我们之间还有一点小误会。他的一条腿算是真的废了,不过所幸命是抱住了。”姜诗文一口气像是念流水账一般将外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其他的消息有没有。”我问道。
“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在张家口市的时候听说李斯特教授从桑干河安全地回去了,并且和军方达成了合作,一宿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许多的年强小伙,我从其中一个小活的嘴里得知,李斯特可能已经知道了你来到武陵山区了,他正在准备第二次的探险活动,时间紧迫,我是打了车过来的,花了不少钱。”姜诗文说得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嗯?”姜诗文发出一个惊奇的声音。
之后姜诗文径直向着刚刚华厉在那里钻墙的墓壁走去。我看见姜诗文从地下捡起了之前华厉用它来钻墙的钻头。
忽然姜诗文的神色变得很激动,“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我看着姜诗文的表情心中一阵不忍,这哥俩之前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激情,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吗?
“单淳,你见到华厉了吗?”姜诗文摇着我的肩膀问道,眼睛红红的。
“没有,我刚刚找到这里你就进来了。”其实我本不想撒这个慌的,但想到华厉可能就在躲着华厉,得罪谁都不好,还是老老实实地瞎说吧。
“哦,你找到了姜海秋没有?”姜诗文一脸失落地看着手里的钻头问我。
“不知道,我在山区里找到一个尼姑模样打扮的姑娘,是她带领我到这里的。”我说道。
“哦,找到她也行,六年了,原来她还在这里没有离去。”姜诗文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
“你说的谁啊?”我好奇地问道。
“没啥,就是一个朋友,六年前我们曾经一起学艺,后来她选择了救死扶伤,成了远近闻名的神医,而我则选择了盗墓,成了千古被唾的败类。”姜诗文的脸上皆是憧憬之色。
“华厉一定没有走远,这个东西就是六年前我和他学艺的时候他给我的,没想到我走了六年,他还一直保存着这些东西。”说完姜诗文便将钻头攥在手里,四下观望着。
“你说安德鲁贩子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那么他们能找到这里吗?”我问道。
姜诗文一脸的茫然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会吧,那些人的力量是很大的,找到一个人很容易,找到一个地方也不难,你要知道,在他的手下想我一样的人不少,像你这样身手的算是拖后腿的。”
经姜诗文这么一说,我心里就不自然了,说什么咱也是捣鼓过几个大墓的人,再说了,对方再牛逼不也是被你姜诗文来一个杀一个吗?
“其实不用担心的,最终的胜利者还是我们。”姜诗文的脸上写满了自信。
“你有对付他们的武器?”我笑着问道。
“是的,因为我们有一件他们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信念,他们是为了钱下地,我们却是为了活命。”姜诗文一脸的无奈说道。
“别磨叽了,赶紧找到进入墓室的门道吧,万一安德鲁真的从头而降我们还真是没有办法,双拳难敌四手。”我说道。
姜诗文看了看我,“嗯。”
姜诗文说在这个墓室他流年来过,仅仅是在外围转过一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没想到今天竟然成了救人活命的地方。
“两位小友可是清闲啊,我老人家以为你们没有从桑干河出去,可能就是缘分吧,处处遇到有缘人。”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知道这贩子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贩子真是要命,如果可以的话这次一定要将这贩子留在武陵山。
“教授,我还有事情,这里就不陪你玩了。”我冲着黑暗中大喊一声便和姜诗文闪进了另一边的墓室。
过去后只见姜诗文在墙上鼓捣着几块砖石,看来这姜诗文是想让贩子玩玩拼图的游戏了。
姜诗文躺在地上叹着气说:“如果师父在的话,我们岂能怕这些小人物。”
我知道姜诗文嘴里说的师父是华厉,我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故弄玄虚和撒谎,便也不追究根上的问题了。
这时我忽然看见在墓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盗洞,盗洞的直径也就是把一铲子的宽度。
我推了推姜诗文让他看盗洞。
姜诗文走近瞅了瞅,便激动地说,“师父,是师父,这个世界只有他会打这种螺旋的洞,一定是他没错,我们跟着进去。”
但姜诗文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他看着我和我背上的背包说道,“忘记了,你不会缩骨,我们来将这个洞往大了旋一旋就好了。”
说完姜诗文也没有废话,拿起铲子在那里开工。
看见眼前的姜诗文,我的心里酸酸的,我记得第一次和姜诗文相遇的时候,他的样子意气风发,现在感觉到,其实姜诗文也是个孩子,他的动作和行为很冲动。
兄弟情,师徒情,我难以参透!或许这才是单纯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