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观察402租客
“呼~~终于搞完了。。。”
坐在书桌前，杨奕舒展了一下筋骨，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最近这段时间泡面吃吐了，没吃几顿正经伙食。”杨奕认为自己需要好好滋补，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以后遇上猛鬼也能跑快些，当然，这只是他的美好念想。
“先填饱肚子再说。”杨奕站起身走出房间，打算到附近的餐馆吃点东西:“赚钱什么的，等明天任务完再考虑。”
白天走廊空荡荡的，除了偶尔从门下缝隙中漏下的光线，整层楼寂静无声。
路过402房间门口，杨奕忍不住停住脚步，扭头打量。
“老张留言里说402房间住着租客？”
老旧防盗门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明星海报，门框与门上交接处还挂着不少蜘蛛网，看上去这扇门很久没被打开过了。
“不像是有人住的房间。”杨奕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防盗门，如果不是房东说这里住着租客，他都以为这间房废弃已久:“除非……402租客不用进出。”
鬼！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个字。
“只要牵扯到公寓，没一个简单的。”杨奕心里暗骂:“让鬼交月租？？excuse me？？”
可公寓任务是强制性的，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既然不能选择逃避，那就面对，很快他为将来收租做考虑。
“如果能提前掌握一些402租客的信息，收租兴许会方便很多。”
踌躇片刻，来到门前，为了不让房间里察觉到，他的动作很轻。
将耳朵贴在门上窃听，门里没有丝毫动静，一片死寂，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402房间内这么安静，租客在干嘛？”
透过门上的猫眼往里看。
“咦？”
猫眼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杨奕低下头瞄了一眼从门下缝隙中透出来光线。
“奇怪，房间里明明有光线，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吗。”
疑惑着抬起头，他再次贴过去，继续朝猫眼内看去。
猫眼里面依旧是一片漆黑，没有半分光亮，突然这团漆黑向左挪动，露出了它周围的一抹灰白。
“会动？”
手心微微出汗，窥探到一个能动的未知物体让他精神紧绷。
“这有点像。。”
这玩意很眼熟，他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圆溜溜的黑东西向右又挪了挪，杨奕脑海中大致有了轮廓。
“等等，该不会是。。。？”
他瞳孔骤然一缩，往后退几步，惊恐捂住嘴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低头看向402的门下缝隙，杨奕再三确定，这条光线没有被任何东西隔断。
“跑。”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转身一路狂奔，下楼跑出公寓几十米，才慢慢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猫眼里是个眼珠！”
擦掉脸上冷汗，他心脏仍旧砰砰乱跳。
刚刚的情景让杨奕有些后怕，他居然隔着门与一个眼珠对视半天。
“要是有东西站在门口，地面光照肯定会映出脚的影子，现在光照里没有任何东西，那只会动的眼珠从何而来？”
他想不到答案，这超出常理认知。
“402租客，疑似警戒性很高，我几乎没发出动静它便发现我了。”
“还有种可能，门内那东西一直处于猫眼位置。”
接触时间太短，他暂时只想到两种可能性，但这两种对他来说都不算好。
租客警惕性高，那他的隐匿能力形同虚设，难以接近获得更多信息。
如果说一直处于猫眼位置窥探，那得是个什么样的变态？
“而且发现我却没有开门，难道它开不了门？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短暂接触让杨奕收获不小，但也因此让他感到棘手，402租客远比预料中要神秘。
他抬头望着402窗户，窗台上爬满青苔，玻璃窗早已破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杨奕的第六感告诉他，窗户里有道充满恶意的视线正在注视自己，就跟昨晚到公寓门口时感觉一样。
“是402租客。”
他背脊不由升起一阵凉意。
“这鬼东西从我刚到公寓就盯上我了？”这个念头在他心中越升越高，越升越烈。
“有这种变态当邻居，总觉得瘆得慌，得想个方法试探一下。”
正准备抽根香烟压压惊，杨奕刚掏出打火机，手就半空中僵住了。
“差点……”他在心中连连告诫自己:“不能抽！”
连普通打火机点的香烟也要尽量少抽，不然哪天顺手抽错就中招了。
抽烟后的变化历历在目，他不想沦陷。
“必须克制住自己！”深呼吸几次，杨奕将打火机重新放进兜里。
这时候，他肚子咕噜叫起来。
“管他呢，吃饱才有力气，收租不是我现在该操心的事。”
平复完呼吸，杨奕将刚刚心中浮现的各种猜想抛诸脑后，掏出手机开启导航找起附近的餐馆。
径直来到附近公园路边一家小餐馆，杨奕随意挑个没人的位置坐下，点了两道家常菜。
旁边一桌有三个校服打扮的男孩，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附近哪所中学的学生，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你们知道我昨晚看到什么吗？”其中那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孩神秘兮兮说道。
“什么啊？”另外两个同伴同时询问道，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昨晚下完晚自习，我回家路过公园姻缘树时，看到树上挂着一个人影，我当时吓了一跳。”眼镜男孩用手比划着，面作惊恐状。
同伴们都一副惊讶的表情。
“当时还以为是我看花了眼，结果等我走近一瞧，竟然是真有个人影挂在树上，你猜怎么着？”眼镜男孩说话声音提高八度。
杨奕现在对这类古怪离奇非常敏感，眼镜男孩的话吸引到他的注意。
“快说啊？”男孩的同伴都纷纷催促起来。
“她脖子上戴着红绳，挂在姻缘树的枝桠上，背对着我，身上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头发凌乱散落。”眼睛男孩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当时吹来一阵阴风，树叶被吹的嗖嗖响，她身子跟着姻缘牌一起摇摆不定，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眼镜男孩讲完，周围陷入沉默，都在等他接下来的内容。
杨奕也竖着耳朵倾听着，想要从眼镜男孩口中听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我赶紧掏出手机拍照，准备给班级同学看看这个诡异的情景，结果她缓缓转过身来。”
“那张脸好恐怖啊，就像是被人活生生掐死的，一脸苍白，嘴唇发紫，双眼瞪圆，眼球外凸，脸部的轮廓全部扭曲，嘴巴大张，眼眶内流淌着黑色液体，看上去特别恐怖。”眼镜男孩说完后，拿起杯子猛灌一大口茶水。
喝下半杯水后，眼镜男孩继续说：“我当时就吓傻了，都忘记要拍照，眼睁睁她悬吊在半空中，往我这边飘过来，眼睛一直盯着我这边，嘴巴大张，好像在喊'我恨你'。”
听完眼镜男孩的描述，其中一名高个学生面色紧张，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跑掉的？”
“我当然是。。。哈哈哈，你们两不会当真了吧！”眼镜男孩得意地笑道：“怎么可能存在这种东西，都是我编的啦。”
“切，我又不怕，只是听你讲故事觉得好玩。”高个学生涨红了脸反驳道。
“你看你们两个，还说不怕，脸都吓绿了。”眼镜男孩继续取笑两名同伴。
“可是。。我听说学长们谈论过，几年前我们学校确实有个高三女生在公园里那颗姻缘树上吊了。”另一名存在感很低的学生弱弱地说道，他也被眼镜男孩的故事所吸引，忍不住插话。
“那只是学校的一段传言而已！”眼睛男孩不以为意。
“也许真的有呢。”那名没存在感的学生低声说完，便不再言语。
听到此事是编造的，杨奕顿时兴致缺缺，见饭菜还没上桌，索性低头玩起手机。
没一会，三名学生吃完饭离开，杨奕点的两道菜也端送上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