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染听得糊涂,实在是不懂他们说些什么,本王?这天下谁会用这种奇怪的称呼?
苏小染想不明白,一个晃神就踩响了旁边碎石。
那两人身子一僵,朝她回过头来之际,那冰冷面具下的一双眸子已是寒光一片。
苏小染悻然一笑,没有半点偷听的羞怯感,只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你们继续,我只是来欣赏风景的。”
苏小染说的一点没错,她是来欣赏他的,若是,若是他不戴那层面具也许他就是她夫君了,可她这人不喜欢冒险,万一他面具下惨不忍睹,她一出手他要她娶他怎么办?所以她只能无限遐想了。
可苏小染料不到到底是她笑得太过张扬挑衅,还是笑得太过令人心动,他竟然瞬间移到她面前,然后猛地摄住了她的颈项。
苏小染那一瞬间只觉得脖子很难受,呼吸快要没了,她使劲扒拉他的手,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世界越来越黑,光明慢慢被吞噬。
呼!苏小染从床上弹起,一身虚汗,心跳的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
“又是梦吗?”她拭去额头薄汗,看向外面的黑夜。
外面声音淅沥。
“下雨了?”
苏小染掀开被褥,拿出前不久楚暮殇赐给她的夜明珠,幽蓝的珠光洒满一地,她披上披风来到窗前,打开窗看到一地的水珠子,稀里哗啦。
“还真下雨了。”苏小染拢了拢披风,将寒冷隔在外面。
外面时不时有侍卫巡逻而过,她抚摸着肚子,望着一地的冰凉回想着梦。
青衣男子是楚蒙,可那面具男子又是谁?她怎么记不起见过他?
“看来梦只能是梦啊!”她喃喃自笑。
第二早,雨没有停止,反而下的更大了,中午午膳后,流影端来一日一碗的安胎药给她喝下,问她问:“宁宣王伤好些了吗?”
流影回她:“已经快好了,明日就要离开皇城了。”
“哦?”苏小染皱起眉头,“他要离开了。”
“是的,娘娘,汴阳来消息,说是宁宣王母妃病重,催宁宣王回去。”
“他母妃是何病?”
“已经很久了,自从宁宣王去南梁做了质子后,宁宣王的母妃便一直抑郁寡欢,如今已经抑郁成疾,恐药石无医。”
“是吗?”苏小染眼睑慢慢垂下,禁不住替楚又轩伤悲起来。
“娘娘,您怎么了?”流影一向眼尖。
苏小染藏住悲伤,抿起微笑看她,“没什么,是药太苦了。”
“娘娘,这有蜜饯。”流影拿起一枚酸枣递给她。
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萦绕开来,苏小染看向那站在门口不知多久的人缓缓起身。
流影也自然看见了他,忙福身行礼。
楚暮殇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流影走后,楚暮殇习惯性的将苏小染抱到他怀里,他坐到了椅子上,神色间有几分不开心,他问她,“你在为他难过?”
“陛下说谁?”苏小染的语气生硬。
一想到楚又轩,便让她与他生疏起来,那夜楚又轩不知道她还怀着孕,抱着她此处求医,差点都把人家的医馆给砸了,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