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她抿唇咳了几声,拢着被子,缩成了一团。
刚才在门边吹了风,明明不是多冷的温度,吹在她身上却像是寒冬腊月一般,很冷。
裹紧被子,身体的温度才慢慢好转,一晃大半个时辰过去,“楚暮殇”却还是没有回来。
又等了会,却等来流影。
“娘娘,陛下突然有政事要处理,不能来了,这是奴婢给您做的糖醋鱼,您起来尝尝!”她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过来扶她。
苏小染直接起身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道:“就这样,床上暖和,我不想起,你把糖醋鱼挪过来,我要在床上吃!”
流影也不管到底有没有失礼仪,直接听话的把糖醋鱼端过来了。
流影向来是最细心,选的鱼都是无刺的,做出来的糖醋鱼都不用担心被刺卡到脖子,苏小染吃的很是畅快,边吃边问,“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流影回想了一会道:“好像是汴阳出了事!”
“汴阳?”苏小染停了动作。
流影用锦帕去擦她唇角的油渍,却被她突然握住了手腕。
“娘娘,怎么了?”
苏小染眼神明亮的望着她,却又似乎不是,“我回宫有多久了?”
“娘娘,算下来已经快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苏小染笑了,“的确是到时间了!”
流影听不懂,“娘娘,您笑什么呀?还有什么是到时间了?”
“过几天,你就懂了!”苏小染放开她,又扒拉起糖醋鱼来。
只有吃得饱饱的,才能精神抖擞,蓄势待发不是?
夜悄无声息划过,“楚暮殇”真的没有再来。
一连几日,苏小染都没有看见“楚暮殇”,去他的甘泉宫也不曾找到。
直到第四日过后,她才终于在未央宫再见到他。
他似乎有些疲惫,眼窝处全是一片青黑,坐在软榻上,将她搂到怀里,对她说:“小染,我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她蹙眉,“有我重要吗?”
“和你一样重要!”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这几个字就代表了一切。
他紧紧拥抱着她,这一瞬间,她似乎觉察到了他内心的苦痛。
可是,她要的就是他的苦痛,只有苦痛,才能让他败露阵脚。
果不其然,第二日,苏小染便听说太后的坤宁宫又出了事,这次倒不是毒杀,而是太后差点滑倒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若不是宫人及时扶住,可能会一命呜呼。
一连几天,太后宫里都是厄运连连,但好在都有惊无险。
直到这日夜晚来临,坤宁宫太过寂静,空气中隐约有些不妙的感觉。
太后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沉,有一人影悄悄闪入,来到床前,便是银光乍现,手起刀落,只是却突然砍了个空,那原本睡着的人已经睁开眼睛,在刀落下之前滚到一侧了。
来人黑衣蒙面,举刀又不留缝隙的砍了过来,只是又被她轻松躲过。
最后直至床榻都塌了,她才跳下地面,与他纠缠,两人对战了几十招,也没有分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