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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言情 >>将军你命中带煞 >>一百二十、醉酒
“早。”何当离揉了揉有些醉酒后的不适感,并未理会枕边人的含情脉脉,起身穿衣。 即使最近一段时间被免了上值与去军营的忙碌,可是每日的养成习惯的晨练却是半分不能落下。 “阿离,你别动,今早上让我来伺候你可好。”小脸微红,满是羞涩之意的沉香只觉得今日这一幕就像是出现在他梦中千百回轮的场景。 哪怕二人身份地位对换过来,他依旧甘之如饴。即使他这样近乎奴性的讨好会惹来众多人唾骂,骂他没有男人的尊严,不配为男人,可是这些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那个人的看法。 单薄却不显瘦弱的身子随意披了件薄得宛如蝉翼的大红色牡丹金丝袍子,却是遮不住半分春光,影影绰绰的大片春光外泄。有的只是无限的诱惑之意,何况更是在清晨,一个生机勃勃,万物复苏之时。 “阿离待会儿可有什么想吃的,奴给您去做。”跪在地上,眉梢含笑的伺候好她穿好鞋子,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鞋尖,虔诚而眷恋。 沉香知道,他对阿离的执念已经快要成了一个病态的存在。 “白糖糕。”鬼使神差的,何当离想起来了昨晚上小结巴说的,双眉紧拧着,复又放开道;“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公子的弟弟做出的白糖糕?会不会跟公子做出来的味道一样? “好,那我等着阿离。”朦胧晨曦中,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娇艳芙蓉面,给他的感觉却像是隔着一道高山大海那般遥不可及。莫名的,沉香不受控制的直起了腰,抬头吻上了那张日思夜想的翕动红唇。 “嗯。”何当离拒绝了他的深/入,起身离去。 她如何能看不出沉香放/荡讨好之下藏的是什么,就真是因如此才更不得给人留存半分妄想。 因为她不值得。 现如今还是卯时的天,天空边仍是雾蒙蒙的一片,几颗黯淡繁星挂与天际末尾。草地树梢上还挂着未曾蒸发的露珠,花蕊被夜霜打湿后,此刻还蔫蔫的娇弱无力。 等打完了一套拳后,跑得差点儿有些岔气了的管家匆匆来报。 说是昨晚上有位大人在将军府邸门前晕倒了,何当离联想到昨晚上那个傻子,还能不明白到底是谁吗。 原先迈出去的脚步再度收回,随即沉下了声道;“不用理会,派人去传给他们府上让人来接。”而后在没有理会。 可是谁知道.....??? 他妈/的,现在看着桌子上大眼瞪小眼的俩个人,还有一旁心虚得直擦冷汗的管家。 何当离觉得自己脑门上有一连串的乌鸦带着黑点划过,什么叫阳奉阴违,瞧瞧,这就是!!! “阿离您来了。”很少在人前叫得如此亲昵而暧昧的沉香见着人已经换好衣服进来,连忙娇笑着起身相迎。 身上穿的还是那套薄得堪比情/趣之物,不同的是,此刻下面多穿了一条银白纯色亵裤,就连脸上都覆上了一层细腻的桃花珍珠粉,朱唇点胭脂而红,更别说举手投足间不时若有似无的魅惑之意。 “我今晨做了阿离说的白糖糕,阿离来尝尝味道可否合你口味。” 斜眼满是挑衅的扫了眼端坐在红木如意雕花百合缠莲枝圆木桌边的青衫男子,手指死死深陷进着掌心软/肉/中,才不至于令他过于失态。 并不搭话的何当离接过沉香递过来擦手的纯白软巾,抬眸间才发现屋内此刻多出的一人。心中颤了一颤,就连唇角都无端僵硬了几分。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带着明显可见的不满与疏离。 “我就是想见阿离了,阿离难道就不想见我吗。”一身未换干皱巴巴衣衫的苏言此刻乖巧的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绿茶似的,一双荔枝眼似怨似泣的望着她。就像是在看什么抛妻弃子的渣男来得无情无义。 “阿离昨晚上明明都答应了要吃我亲手做的白糖糕了,怎么现在还吃了旁人做的,这样可是会令我很伤心的。”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却又不会使人觉得过度逾越与无理取闹。 “我不是让管家去叫你府邸的人过来接你了嘛?”秀眉微蹙,差点儿没皱成一个八川之二字。 毕竟在外人面前,还是身份不如小结巴之人,她惯不会将话说得过于难听落人脸子。即使私底下如何的撕破脸,尖酸刻薄之话尽出,可那也仅限于私底下。 有些面子在人的面前总是需得做的。 “可我想见阿离了,阿离难道就不想见我吗?” 得了,皮球踢来踢去,现在又麻溜的滚到了她这里。方才在练武场挥汗如雨许久,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吃饭。”何当离简直不想多说什么。 一顿饭下来,彼此三人间皆是吃得味如嚼蜡,其中好几次何当离伸手在桌下拍开了那只欲图谋不轨的手,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谁伸的咸猪手。 她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不过就是好好的吃个饭,怎的就成了修炼场一样的存在。何况她素来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突发情况。 论你前床伴碰上你现床伴,三人还一同陪你吃了个饭的心情,可想而知。 吃完饭后,何当离借口有事离去,逃得飞快。简直就像是兔子长了尾巴,溜得成烟。 独留下园中的俩个男人还在面面相觑,人既然都走了。苏言自然没有在久待的意识,只是上上下下扫了沉香好几眼,脸色越发黑沉于锅底,高昂着下巴如一只骄傲的孔雀,鼻间冷哼。 “伤风败俗,简直不知廉耻妄为人。”而后拂袖转身离去。 “呵。”沉香只是笑,笑意深不见底。 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又如何,只要他能抓住阿离的心,就行。 不过什么黑猫,白猫,花猫,只要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更何况,他可从来不认为,一些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就能比得上他这个伺候人的要清高上几分,说不定内里做的龌龊腌臜事不知有多少。因为他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同他一样的势在必得。 可是阿离是他的,怎么能容许其他人跟他抢呢? 接连好几次大事件下来,导致如今的何当离可称得上是整个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大红人。就连画像都不知买脱销了多少还始终供不应求,毕竟年少成名又长相风流肆意的玉面郎君就那么一位。其中更是不知惹来多少未嫁女子芳心乱动,可是却都在三字‘兔儿爷’中败下了阵。 恍然间,何当离站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 双手抱胸,免了无助落寞之感。 若是在以前,她肯定会去找樊凡朱三等人喝酒划拳聊天。可是现在樊凡因她之故坠落山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朱三断了一指。而张壮此人恐是早已不在正阳金陵。 剩下的柳三柳四二人她更是不敢打扰半分,因为她就是一个灾星,只要谁靠近了她都不会有好事。 可是她才突然发现,这天下之大,居然都无一个她的安身之处。整个人昏昏庸庸的,就像是一具脱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酒厮隔间中,倒满了青花白瓷杯的酒一杯接着满一杯,可即便是这样。她好似是不会喝醉一样。 人只有在大乐或是大悲中才得以千杯不醉。 “虎威将军,殿下说相逢即是有缘,说想是请您过去。”喝得正有些微醺的何当离大半个身子趴在酒桌上,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 那声似近似远,又带着一丝女子的柔魅。她以为叫她的会是女子,结果睁开醉眼朦胧的眼时,见到的是一张白皙清秀的脸。 虽是做男子打扮,却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身不假。毕竟在正阳国中,可是鲜少会有男子打耳洞的,若是有,那也是伺候人的一类,因为她依稀记得公子和沉香的耳朵上各有几个耳洞不假。 她更是认出了这位曾经在小结巴的马车上见过,也仅此是见过罢了,留下的印象并非深刻。 不过她怎会出现在此?还有殿下? “将军,您可是醉了。”柔媚的女声再一次在耳畔边响起,带着丝丝娇媚入骨,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你才醉了,本将军没醉,本将军还能继续喝。”醉酒中之人,最为忌讳的是有人说她喝醉了。 无论是真醉还是假醉,最不能令人容忍说的就是这句。 “将军,那你说你没醉,现在可还认得清我是谁嘛?”前来唤人的正是胡霜,前面她在听说那位色若春花的胡威将军居然是兔儿爷时,心里曾一度泛起恶心的鸡皮疙瘩。只觉得恶心,可是当今日在见时,特别是见她因醉酒后眉梢含春,潋滟的凤眼氤氲弥漫着朦胧水汽,就像一把钩人的钩子而不自知。 眉眼角就像是有人无意间打洒了一捧春日枝桠上的娇艳桃花,落在了纯白纱布上,那么的纯,那么的媚。 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恨不得将其金屋藏娇起来才好。 胡霜本就不大坚定的意志力此刻尽数瓦解,毕竟这么好看的男子可是世间罕见。即使是能睡上那么一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而且有时候外人所传的并非全部是事实,加上即使是真的又如何。只要她不是纯的只喜欢男人,那么她胡霜必然还有机会,她相信自己的手段定能摘下这朵娇艳的牡丹之花。 “你...本将军为什么要认识你,不知所谓。”何当离有些不雅的打了个酒嗝,不欲多说什么,跌跌撞撞的就要离开。 她要回去,她要去找....她应该要去找谁?恍惚间她才发现,她连醉酒后能找的半个人都没有.....。 世间难不成还有比之更可怜的事吗? 可是随着雕花黄梨木门的推开,整个人不小心不小心撞到了一堵软绵绵的肉墙上。掩藏在衣服下的硬邦邦肌肉撞得她有些发疼。 “虎威将军可是喝醉了酒?”今日一袭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的崔元霖扫了眼方才去请人过来后,迟迟不归的胡霜,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