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离肯定自己现在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即使是微暗的夜色都遮挡不住半分。雪白的酮体上遍布着显眼夺目的躲朵红梅。
绚烂而又/淫/靡到了极点。
何况她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清合疯得比以前还要严重了,刚才的狠辣如今都还令她记忆犹新的历历在目。她毫不怀疑,他刚才是真的想掐死她的。
“那离儿为何在回来后都不曾同贫僧说话,还是说贫僧方才弄疼了你。”清合搂着人腰肢的手越发用力,似要将人揉碎按在骨肉中;“乖,让我看看可好,我什么都不做。”暗哑的声线带着丝丝安抚与迷人的慵懒。
魇足后的野兽总归比平日更好说话,就连周身气势都染上了温润之色
“我只是有些累了,何况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何当离冷淡的颁开他的手,眼眸半垂似乎不再想多言。而后自己乖乖的上了床,小小的身子卷缩成一团,双目无神的凝望着空白一片的帐篷顶。
任由睡在身旁的男人从背后搂住了她,嗅着他身上传过来的迦南木香,还有温热得仿佛要烫伤她的体温。她只觉得心里好像破开了一个大洞口子,任由呼啸的刺骨凌厉寒风刮进,时刻要冲破那个袋子。
“是吗,现在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离儿不防好好歇息一二。”身后的男人显然不会如此轻易相信,却并为多说什么,只是搂着人腰的力度更为加重几分。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或是单纯的能感受她还在他身边,不曾离去半分。
“嗯,晚安。”
“晚安。”
彼此二人间相互道了晚安,可心里皆装了事,晚安二字不过是给对方一个清净的借口罢了。
何当离虽说睡了,可是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睡不着。她不明白清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甚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又有着什么目的?
而对他的映像从最初开始的不食人间烟火,远离红尘俗世,救苦救难的得道高僧足渐成了一个偏执,疯狂的神经病。
而前一张面孔他平日里总会带得好好的,唯独后面一张,只有她能看见,甚至能触摸得到。
她有时候总在想,也许后面一张面具下的清合才是真正的清合,同她本质里有着几分相似,却又不同。前者是生性如此,后者是不得已,被生活所折磨而出的凉薄。
身上不适的地方只要稍动一二就火辣辣的疼,她想,肯定又是红肿了。
联想到前俩个时辰前,更是一阵恼羞成怒,羞愧得恨不得咬唇红眼。将枕边人活生生咬死撕碎才好。
帐篷中打斗的二人已经停下,何当离双手被禁锢过了高举在头顶上,双腿镶在男人腰间,屈辱到了极点的动作。
何况她夜间贪凉,差得衣物皆为宽大透气一类,早在刚才打动中凌乱不已。
“离儿可曾想我。”清合禁锢住她乱动的脚,又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提了提,将脑袋埋在她露出雪白肌肤的颈脖处。深嗅一大口,似同醉酒之人喃喃自语;“离儿真香。”
她简直要被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妖僧给气笑了,她都好几日没洗澡了,还香???
怕不是讽刺她的才对,要不是她现在动不了了,真想给他俩大脚印子。
“你放开,我可还没洗澡,你难道就不嫌脏吗!”何当离动了动腿,整个人挫败不已。人人都知如今的虎威将军武功高强,孤身一人深入敌取其敌军将领之首。
可是又有谁得知她此刻竟然就像最下等的女支子一样被人亵玩,对方还是一向有着高僧称呼之人。只觉得恨不得咬碎一口上好银牙,对地唾骂上几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最近夏日一直忙着赶路,烈日炎炎,蝉鸣柳蔫。而路上又鲜少有城镇客栈,她一般都很少会选择在野外沐浴。因为她极为没有安全感。
“不会,离儿无论如何都是香的,贫僧怎会嫌弃离儿,疼爱离儿都还来不及。”
“你不嫌弃我,可我自己嫌弃我自己不行吗。”何当离撇过头,不愿去看他。何况身上汗津津的,她可不想一口啃下去不是泥就是汗的,实在是嫌恶心得慌。
随担心他不相信自己说的,又嫌弃的加了句;“还有你要是没有洗澡我也嫌弃你。”她才不接受一个臭烘烘脏兮兮的死和尚。
“哈哈哈。”男人愉悦得似从胸腔震动发出的笑声,清润悦耳,又似林间小溪流水潺潺。
“........。”何当离见不过压在身上的男人笑得跟个什么似的,忍不住踹了一脚过去。
“好,正好前方不远处有条小溪流,贫僧和离儿正好来个鸳鸯戏水的美事,甚至是野鸳鸯可好。”男人低沉暗哑的笑声至她耳畔处响起,震得胸腔发颤。
夜晚的小河流处有着不少绿色的萤火虫在满天飞舞,皎洁将近满弦的圆月正笼罩着整片大地,毫不吝啬的将银辉色月光扫下,给之渡上一层独属于夏夜的朦胧唯美。
月华如水,河面波光粼粼。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因是洗澡,自是带了香姨子澡豆一类,还有她的头发也该洗了,否则都快要油得可以炒菜了。
油腻腻的一直包裹在布巾里,还带着一股子难闻的味,令人作呕。
何当离与之眼前的男人早已坦诚相待许多年,甚至是更为亲密的关系都不知做过凡几。自是不再扭扭捏捏,何况她在军营中待了那么久。难不成还不习惯他人月下溜/鸟的习惯吗???
“过来。”将自己全身上下脱得不着寸缕的清合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月光下的谛仙,俊美清潇,莫过如此。
“嗯?”后者放下冲洗的动作,一如以前乖巧的硬着头皮过来。
“离儿可是洗好了。”月光下,水波涟漪中,越发衬得何当离宛如一个上好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人。
身形修长,腿长臀翘,雪白的肌肉纹理覆在骨骼之上。俩朵嫣红点缀白玉之上,桃花源处雪白无一色,更无芳草萋萋之林。
“还没,怎么了。”何当离微蹙着眉头,一头及腰的墨发青丝此刻在沾了水打湿后,紧紧贴着白玉躯体上。黑与白的极致诱惑,总是轻易的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肆虐感。
朦胧月色下更添无言诱惑,既纯又艳,宛如话本与聊斋志异中生出来勾人的狐妖。恨不得将人的精气全吸干了才可罢休,诱得君王从此不早朝,只愿同美人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她自然明白他想做什么,复又加了句;“我还没洗好。”英挺的眉头微蹙,脚步下意识的就要远离男人几分。
多年相处下来的直觉告诉她,今晚上的男人很危险,甚至有种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我帮离儿洗,贫僧的手艺离儿自然是懂的。”清合拿过几颗茉莉花香的澡豆子,揉搓与手心中起了泡沫,方才走近,脸上一如既往挂着如玉君子,淡漠如仙的笑,谁又知他此刻正做着何以龌龊下流不堪之事。
还未等何当离说着拒绝的话,整个人便被压在干净的岩石旁上,被迫的仰起头。
承受着男人的重量还有澡豆揉搓后爬上的泡沫。
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一条溺水的鱼,不断的需要着呼吸新鲜空气和攀附着眼前的男人才得以生存。
可是即使脑袋里装了事,许是方才河边的运动消化掉了她的大部分体力,导致何当离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殊不知身旁的枕边却是悄悄地起了身。
借着不时从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色,无奈的给人已经破皮红肿的伤口处上了药。又重新穿好衣服,静静的看了她不安的睡颜许久,置于唇边落下轻如鸿毛的一吻,方才掀帘离去。
这一觉何当离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就连原本火辣微肿的伤口到了最后都覆上淡淡的清凉之意,舒服得她只想在梦中/呻/咛而出。
接下来的几日中,依旧是在赶路途中度过,自从那晚上后,她倒是在没有见到半夜前来掀帘的清合。若不是睡醒后放在枕边的白瓷小药瓶,她恐还真以为那晚上的不过是一个梦。
一个糟糕透顶到了极点的梦。
“喂,阿离你在发什么呆啊,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听见。”朱三手上还拿着木刻的简易菜单放在她面前晃了晃了,提醒她应该回神了。
“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想些事情,有些走神了。”何当离歉意的笑了笑,又道;“今天的这顿饭就当我请了,好不容易今晚上遇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岂能不吃点好吃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大家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你可别同我哭着钱包穷就行。”朱三连忙笑着同其他几位兄弟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当离拿起手边的凉白开抿了抿,视线在不经意间又望向了客栈门口,眉心突然跳了跳,略有几分不安。
手上拿着朱三递过来的菜单,扫了上面几眼,对着店小二报出了清炒芦蒿,糖醋排骨,红烧肉,芹菜炒鸡肉,宫保鸡丁,西红柿蛋汤,油榨鹌鹑等。而饭后甜点要的是奶油松瓤卷酥,豆沙煮饼和一份冰糖百合马蹄羹。
虽是他们三人吃,在其他人眼中看来点的实在是有些多了,可是在他们眼中看来,才是刚刚够。
“唉,不是我说,樊军师这小子不是说去买点东西吗?怎么去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该不会又被哪个小娘子给勾了魂吧。”因嫌喝茶无味,朱三此人一贯爱饮酒,不过因着赶路,倒是许久未曾沾酒了。
如今闻到酒香,就像被勾起了肚中酒虫一样,忍不住打了点,小口小口的饮着。
虽不能大醉,但是小醉不影响赶路就行。
“说不定是路见不平或是英雄救美了。”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上齐了,他们原先还想等樊凡一块儿回来后在动筷子的。可是等了许久都还未曾见人回来,腹中饥饿涟涟,只得先吃了,等他回来后在重新点一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