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山头痛欲裂,摸了一把脸,想站起来。
但他饿的时间长了,头发昏,站不起来。他一手支着地面,才勉强没坐地上。
他运气为什么这么差?难道真是命中注定,他这一世就是这样坎坷痛苦。
人生好难!快乐总是短暂的,痛苦才是常态。
见王小山一直没出声,姜父说:“我知道,阿华也是成年人了,他失踪这也怨不得你,但你一定要帮帮忙,帮我把他找到,他可是我们老两口的命呐!”
“好,我知道了,叔叔,我先挂了,等有了消息,一定告诉你们。”
挂了电话,王小山无力地瘫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
望着街上车水马龙,觉得好孤独,好无助。
有的人西装革履,开着豪华的汽车,体面又舒适;有的人却只能挤地铁,挤公交,努力地生活。
这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与个人的奋斗息息相关。
他也想奋斗的,他也想出人头地,做一番事业的。可是他的翅膀被人砍断了,他注定要平庸一辈子了。
旁边,有个垃圾桶,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奶奶,正在垃圾桶里翻翻找找。从垃圾桶中翻出两个塑料瓶,把它们装在身后的小拖车上,又去翻下一个垃圾桶。
是啊!这样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都努力地活着,他为什么要放弃呢?
不能去打工,那就去创业吧!别人能做,他也一定能。秦时泽也是人,他也是人。他要变得像秦时泽那样强大。
下定了决心,他突然有了力气。
天上苍白的太阳,也瞬间变得灿烂。他看了看手机,
杨伟天一直没联系过他,也不知道秦时泽现在怎么样了?他得去医院看看他的情况。
*
监护室门口还是那两个保镖。
王小山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站在门口,向里张望,这时监护室里边的门打开了。
王小山怕正面撞上秦秦时泽父母,于是赶紧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但没想到出来的人,却是金童。
“怎么是你?”王小山诧异地站起身。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金童笑了笑。
王小山反应过来,刚才的话很不礼貌,他放缓了语气,和她打招呼,“金总,好久不见。”
金童点了点头,打量了他一番。
几年过去了,王小山成熟了不少。身上的痞气褪去了,掺了几分书卷气息,比以前顺眼了。
“秦董,他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王小山没什么心情和她继续寒暄,赶紧步入正题。
不管金童是什么人,只要能告诉他秦时泽的消息,让他作小伏低都成。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生命体征现在很稳定。别担心,性命肯定保住了!”金童说。
王小山松了口气,能脱离危险,太好了,“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专家组昨天开会,我在现场旁听,听骆教授的意思,随时可能醒过来,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王小山瞪大眼睛,品着她的话,喃喃地开口,“也就是说,医生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醒?”
金童双手交叉在胸前,点了点头。
“那……那我可不可以,进去看他一眼,”王小山低下头,红了眼眶,“就站在中间那扇门的门外,瞄一眼都行。”
王小山想到早晨的那场梦,秦时泽说他要走了。
他以前听老人说,人醒不过来,是因为魂魄已经走了。他是在梦中与自己告别吗?
金童摊了摊手说,“我可没这权利,保镖们只听秦伯伯的。”
王小山默默地垂下了头。秦伯伯恨他恨得要死,怎么可能同意让他进去。
“那没事,我就去旁边休息室了。”金童指了指监护室旁边的门。
“金总,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打听一下,”王小山叫住了她。
金童对他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姜定华他抓到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哦,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金童举了举自己的手机说:“有消息了,给你打电话。”
“谢谢。”王小山向她道谢。他现在发现,金童这个人也蛮好的。
金童转身走进旁边的休息室,秦耀中正在沙发上坐,同秦母聊天。
看到金童,秦母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说:“童童,辛苦你了,都守了一天一夜了,你回去休息吧。”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能陪着时泽,我永远不会累。”金童对他们笑了笑。
秦耀中看着她很放心。金远旺是他的拜把子兄弟,金童这丫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又漂亮又聪明,这些年也把秦氏管理得很好,还是知根知底的好。
“股份拿回来了吗?”秦耀中问她。
“嗯,很顺利。百利的律师团队,是我精心培养的,可替我们打了不少胜仗。王小山毕竟年纪小,一吓就软下阵来了。”金童声音轻柔,甜美,一开口就让老两口十分舒心。
“做的好!那以后XSZ就交给你来管理。”秦耀中看她哪哪都像自家儿媳妇。秦时泽那小子是瞎了眼,才看不上金童。
金童可比白眼狼王小山,强了不知多少倍。
“嗯,对了伯父,我刚刚在门外,遇到王小山了,他向我打听一件事。”金童说。
“什么?”
“他想打听姜定华现在什么情况?”
秦耀中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说:“他还有脸问姜定华?我儿现在人事不醒,他还有脸关心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