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病房门口,和两个保镖对上了。
“兄弟,帮忙向秦董通报一声,我要见他。”青龙说。
“不行,老秦董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如果你一定要进,就去找老秦董。”
“秦董已经醒了吧,你们这样是软禁他?”青龙踮起脚尖往门里面瞅。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两个保镖堵在门口,把门堵了个结实。
“行吧,那算了。”青龙冲他们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他来到楼下,看了一眼,楼上的窗户。抓住水管就往上爬。他身手敏捷,三下五除二,就翻进了窗户里。
秦时泽正在睡觉。
青龙凑到他耳边,硬生生把他叫醒了。
秦时泽睁开眼,看见眼前有一个人影,但他视力很差,看不清眼前是谁。
看秦时泽眯着眼睛,不断地打量他,青龙摘下口罩,凑到他跟前,指着自己的脸说,“秦董,我是青龙,您看得见我吗?”
秦时泽点点头。青龙是他的贴身保镖,他这时才认出来,他想问青龙什么事,但一开口,嗓子哑得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我来,是想请示您,姜定华怎么处置?”青龙表明了来意,姜定华肯定是要解决掉的,但他太可恨,不能让他便宜地死掉。
姜定华?那是谁?
秦时泽脸上露出很疑惑的神情。
“就是他把您害成这样的?您忘了吗?”青龙想到姜定华就来气,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不得,现在回去就弄死他。”
秦时泽用手比划着问他:“他为什么要害我?”
“他本来是想杀王小山的,您去救他,那花盆就砸到您了。”
王小山又是谁?
但是这个人名好熟悉,可是,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
青龙知道,头部受过重伤的人,多多少少会失忆,并不奇怪。他现在留着姜定华,兄弟们对他很不满,但他没经过秦时泽示意,又不敢做主。
秦时泽很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但他头很痛,他用手支着额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这时,有人在门口说话,好像有人要进来。
青龙说:“那属下就自作主张,去把他处理了。”
秦时泽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把人留住。姜定华肯定知道很多事情,等自己稍微好转些,一定得当面问个清楚。
青龙知道了他的意思,翻过窗户赶紧逃走了。
金童一进门就看见秦时泽,坐在床边蹙着眉头,揉着太阳穴。
“时泽,你怎么起来了?”金童赶紧走到他身边,察看他的状况。这个点,他应该在睡觉才对。
秦时泽昨天刚醒来,什么都看不清楚,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今天比昨天强多了。
“医生说了,你的视力会慢慢恢复的,发不出声音是因为长久没有说话和进食,声带并没有受损,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不用担心。”金童坐在他身边,一边帮他揉着太阳穴,一边轻柔地安慰他。
秦时泽瞟见了她手上的钻戒,又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这是一对婚戒。
他们什么时候订的婚?
在他印象里,他和金童的关系并不亲近,怎么会一觉醒来,他们就订了婚。
金童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你头部受了重伤,丢失了几年的记忆,这几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们俩走到了一起。”
金童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放上吸管喂给他喝,“不过没关系,我会陪在你身边,让你慢慢想起来的。”
秦时泽取下自己的戒指,仔细地辨认着内环里的字,确实刻着一个“童”字。
金童看着他的动作,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秦时泽刚喝了水,嗓子好受了些,哑着嗓子开口,“我为什么会受伤?”
“你被人用花盆砸了。”金童看着他的表现很满意,看来富兰迪教授的手术很成功,秦时泽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谁砸的?”秦时泽转过头盯着金童。
“一个疯子,砸完就逃走了。”金童面不改色地扯着谎。
秦时泽点点头,不再看她。
连青龙都知道他是被谁打了,而自己最亲近的未婚妻居然不知道?
而且青龙是翻窗户进来的,可见他自己被金童控制了,任何人知道真相的人,都不能进来。
所以金童在撒谎?她在隐瞒什么?
秦时泽轻笑了一声,心想,这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