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一次怎么熬过去的?”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云月就开始将银针铺在圆桌上。
而楚风闻言,则淡淡的答,“习惯了。”
不经意间的一个问题,毫不犹豫的一个答案,顿时,就让云月手中的动作一顿,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她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这个男子身上的寒毒,已经整整二十年了呢...
一个月发作一次,算一算,已经是两百多次,可不是习惯了嘛...
云月转眸望了一眼楚风,眼中满是心疼。
而楚风则是忽的就问道,“阿月,你能配置出秋葵这种毒吗?”他正站在一堆的瓶瓶罐罐前,那是云月研制的一些毒药,他显然是想到了,才问。
“不能。”云月又开始摊她的银针,闻言,实话实说,“我知道这种毒是在一本古书上,上面没有记载调配方法,只有解毒方法。”
将银针铺好,云月就示意楚风去床榻上躺好。
然后才继续说,“你是想知道,你为何会染上秋葵吧...”
楚风自然是有这样的想法。
他想知道,在他的母亲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点头。
云月想了想,才继续说,“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里,关系一般都极其复杂,你若想搞清楚,并不是件简单的事。你若实在想,我可以多研究研究...这种奇毒,是最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
再往后,云月说的是什么,楚风则没有听到。
他转眸望着那个正在火烛旁炙烤着银针的女子,烛火影影绰绰的映着她的容颜,眸光僵滞。
她猜到了他的身世,虽然是个大概...
她真的很聪明。
忽的,楚风就又一次想起了他与云月的初见,不由的,他就哑笑了一声。
心想,他都忘记了,她当初就很聪明,竟敢诓他还剩三个月的寿命....
不过这点儿小事,楚风自然是不会再跟云月翻旧账的,但是...
听到云月接下来的一句话,他则将墨眸眯了眯。
但听云月说,“我要给你施针的,脱衣服啊。”
楚风在唇畔挽起一抹浅笑,忽的就从床榻上跃了起来,然后顺势一揽,就将云月一起给掀翻在了床上。
那一刻,他的嗓音嘶哑、深沉,带着点儿意味不明,问,“阿月,第一次你是怎么给我压制寒毒的...”
“施针啊...”云月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竟然还想挣扎着起身。
但见话落,瞬间,楚风薄凉的唇就覆在了她的唇上。
楚风在想,他竟然现在才意识到,她当初就已经将他给看光了呢....
这个女人...
“唔...”
而云月则是对于楚风这突然间的“兽性大发”表示强烈不满,“干什么,大白天的,我要给你解毒呢...”
用手臂撑开男子与她的距离,云月的嗓音带点儿责备。
而楚风则依旧是笑而不语。
他看着怀中的女子,心,微微的颤了颤。然后就开始回忆在他记忆中的初见...
“砰砰砰...”
而就在那时,突然的,医馆的前面就响起了砸门声。
“玄....”
楚风应该是想叫玄一,可刚一张口,他就开始眉头紧皱,然后下一秒,他就跌在了床上。
由于药性的催发作用,他的寒毒发作了!
“....”云月一边听着外面的砸门声,一边看着就倒在自己身边的男子,则无意识的就是一阵嘴角抽搐,心想,这得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