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体型偏胖,衣着布料极其考究,应该是京官或者说是富商。
最有可能的就是富商。
“如假包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也就是碰上了才愿意插这一手,若是你们不愿意,那也罢,就当在下多管闲事吧....”
此时,邢远的手中握着的便就是御医局的令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御医局”三个字,所以,那开口说话的小厮赶紧就赔礼道歉,“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救我家老爷一命,我家老爷定有重谢。”
说着,就见他招呼着其他三名小厮将那中年人放了下来,且“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邢远跟前。
使得邢远愣了愣,“抬上马车吧。”邢远蹲在那中年男子的跟前,稍稍的把了把脉,吩咐道。
闻言,就见那四名小厮七手八脚的将那中年男子给抬上了马车。
对此,云月自然是不反对。
毕竟总不能在大街上施诊。
而且,那个中年男子完全可以被移动。
“义兄,先请吧。”马车拐进最近的小巷,停在了那里。隔壁就是医馆,得天独厚。
“那我就不客气了....”在邢远的心里,这一场赌局,他是稳赢了,因为他刚刚探过脉,对这人的病,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治。
“阿月,你男人很穷了,若是输了这一万两,咱们府里可得吃糠咽菜了啊....”在邢远替那中年男子诊治的过程中,但见楚风朝着云月哭穷道。
惹得云月又是咯咯一笑,“你现在当真这么穷了?那你还跟我义兄打赌....”
“为了你嘛....”楚风将手臂搭在云月的肩膀上,正站在上风口的位置,替云月挡住了所有的寒风。
而此时,楚风明明说的是实话,云月却没有选择相信。
当然,这完全是因为云月有自信——邢远不会赢,楚风不会输。
凭借着多年积累的经验,云月单看那人的脸就可以确诊那人的病症——完全是因为常年缺乏运动,所以导致他全身的经脉存在不少淤堵的垃圾,从而导致心脏负荷过重。
这种病,不需要喝药,只需要针灸即可。
这一点儿,邢远通过把脉,已经诊断清楚,所以,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
不过....
他的资质平平,针灸之术自然也是寥寥。
冷八一直都在掀着车帘,所以,云月将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邢远针灸的穴位是对的,但是缺乏对穴道、对五脏六腑、对中医之术的贯彻理解,所以他施展的针怕是只能起到暂时性的作用。
果然,邢远几针下去,那中年男子的脸就恢复了血色,同时,也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老爷你醒了....”
“果然是御医呀....”
“了不起啊,了不起...”
“我替我家老爷谢谢公子的救命大恩....”
此时,跟在那中年男子身旁的小厮们自然是欢喜的,但见方才的那小厮又开始给邢远磕头。
而马车里,那中年男子见自己躺在软塌之上,则是明显疑惑,“我...我这是怎么了?”
“老爷,你刚刚突然晕倒了,吓死我们了。还好有这位御医恰巧路过。”给邢远磕了头,那小厮才起身朝着马车里解释道。
显然,他应该比其他的那三名小厮更得主家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