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会医术!”白呦呦手肘碰碰她,调侃道:“我是娶了个宝贝啊。”
“莫要取笑我了。我只是看过有人这么救人。”灵蕴不敢居功,此次也是机缘。
夜间她们刚要歇下,门外传来敲门声。
白呦呦顿时警觉,“谁?”
“我家公子要亲自来谢过夫人救命之恩。”是她救的那行人。
白呦呦前去开门。“谢礼留下,话就免了。”
白衣公子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一时有些尴尬:“救命之恩,连某不胜感激。这些心意希望两位姑娘收下。”说完,黑衣侍从递上一袋东西。
“呵,全是金子啊,”白呦呦两眼发亮,“连公子是吧?真是够大方的。”
白呦呦一直站在门口,俨然一副真的要留下银子将人赶走的意思。
连公子轻咳一声,“能否让我对那位姑娘当面致谢?”
“哦。”呦呦白了他一眼,“我媳妇儿不随意见客。”
灵蕴走了上来,“白姐姐你让开吧,人家已经识破你也是女儿身了。”
她福了一福,“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其实还是公子身边这位大哥内力深厚,才得以救了公子。不用谢我。”
“乐山纵是功力深厚,若无姑娘从旁指导,也不能相救。还是要感激姑娘的。”
灵蕴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柔声说道:“那我就厚颜受了公子的感激了。只是夜间风凉,公子快些回去休息吧。当心身体。”
连公子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恩人已经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再纠缠下去就要惹人嫌了,遂抱拳告辞。
“哎呀,今天还发愁,你的首饰都当完了,咱们这一路该怎么办呢,这下就有人送金子啦。足够我回到柔然城了。”白呦呦垫着这代沉甸甸的金子开怀道。
“姐姐,防人之心不可无。收下金子也好,恩义两清。我们还需低调行事。今天是我冒失了,万一惊动安总管的眼线就不好了。”灵蕴有些担忧。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快睡吧。”
兰州城中,司徒修辗转难眠。他找来瘦猴等人加紧线报收集排查。
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终于可以确认右贤王所言非虚。然而难题接踵而来。即使知道了这个消息,又能如何。又能做些什么?
还有卫夫人失踪之事,稍微有些眉目了。已经可以确定她是被一伙人带走的。至于是何人现在还没有头绪。
凉州苦守四日,晋王带兵赶到,却不得进入城内,在城外和突厥军打了遭遇战,双方均损失惨重,倒也缓解了凉州城的压力。。
经过了两天两夜的煎熬,司徒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将消息传递给卫冬生。不管他是否相信自己。
阿桂这些日子总觉得司徒有些怪怪的。这夜,她看到司徒悄悄起身牵马出府就跟了上去。谁知竟然一路跟到了凉州城外。
凉州城中军大营内,卫总督正与孙将军等商议应对策略。按照他们的预计,突厥人应该撑不过七日。现在已是第五日。但突厥人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开始加大进攻力度,大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凉州城的势头。
“如今晋王进不来,我们出不去。真是愁煞人了!”孙将军愤愤。
“今日东城门的进攻明显弱了不少。应是晋王带兵折损了他们不少兵力。”卫总督分析。
“不知晋王伤亡如何。”孙将军担忧。
“晋王所率一万轻骑均是精锐。不用担心。”
然而晋王收到卫总督提示时为时已晚,已经进了突厥埋伏圈。若非他反应迅捷,当机立断,战士又都各个身经百战恐怕有全军覆没之险。
经过拼死厮杀,左贤王部的精锐也被消耗大半,晋王带兵退回兰州修养。没料到半路竟遇上先后疾驰而来的司徒修和阿桂两人。
被发现的阿桂有些尴尬,只谎称是与司徒一起来的。
司徒只说了有重要军报需要亲自告知卫大人。晋王并未过多询问,周至提出要与他们一同前往凉州城。
“周大人?”阿桂看到周至吃了一惊:“您不是跟公主回京城成亲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突厥来袭,我怎能不来。”周至简短解释。
“那您遇到小姐了吗?”阿桂问道,“她不见了。”
“什么?”周至蹙眉,“卫夫人怎么会不见?”
阿桂失望,“看来小姐没有去找公主。”
周至沉思片刻,“大战在即,这个消息暂时不要告诉卫大人为好。待战士平息,再加派人手去寻找。一应责任,我来担当。你们就不要去凉州城了。”
“不。”司徒修连忙摆手。“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我们此去凉州,并非为夫人只是。只是真的有重要线报需要当面告知大人。”
周至有些狐疑:“何事?”
“恕我不能告知。兹事体大,我必须面见卫大人。”
“王爷也不能说吗?”
司徒修苦笑,“我说了王爷不会信我。”
“那好,我知道一条密道可以进出凉州。你们随我来。”周至认为此人是卫冬生所信任之人,虽有疑惑未有疑心。
三人从密道进入凉州之后直奔中军大营。
“周大哥果然回来了。”看到周至,卫总督似乎并不惊讶,“我就知道,周大哥心系家国,听说西北战事必然折返。只可惜公主要伤心了。”
“莫要寒暄,快些说正事。”周至抱拳。
“你们为何来了?你不在兰州,谁保护芃芃?”冬生看到阿桂有些诧异。
阿桂不敢开口,她不善撒谎,躲到了司徒修后面。
司徒抱拳,道:“夫人让我们来的。我有重要现报。说出来怕大人不信。所以让阿桂来做个见证。”
冬生蹙眉:“什么线报?”
司徒将从右贤王处听到的消息和后来又搜集的线索一一讲述了。卫冬生和周至的眉头越来越皱。
“一派胡言!”周至愤然拍案而起。
司徒修双膝跪下:“如有半句需要,让我不得好死。”
阿桂倒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皇帝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做出什么事儿都可能。”
“阿桂慎言!”卫总督呵斥,“不要命啦?”他又转头问司徒修:
“你说有人告知你,你才又去整理了金陵的线报,才将这些成功串了起来,也解释了前些时候不通的一些地方。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