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桥虽然有很多粮，但不能白给灾民。
否则能给的清？没准被灾民吃光。
所以，三个村有不少人逃难，局面比较乱。
一早，太阳晒的，知了都无力。
乙古哲、乙罗彦、又去田里，村民每家都走到。
乙元芕和靳澄湛在家。
13个、其中9个丫鬟、4个仆童，甄纬在一边看书一边闭口禅。
杜妕有点水土不服，在一边看女儿弄丫鬟。
平宥领着两个丫鬟来，都十五六岁了。
平宥恭敬的解释：“小时候卖出去，主家又将她们卖了，两人求人牙子卖回来，谁知哥哥有钱嫂子却不肯替她们赎身，我想着这儿要人做活。”
壹金、贰金到底是小了。
乙元芕问：“卖在哪家，都做什么，为何又被卖？”
大的丫鬟说：“当初是柳家经过巩县，买了我们，回到夔叙府，柳家大珠宝商，不过这几年一年不如一年，已经减好些下人。又关了一些店铺。柳老夫人将我们挑出来卖了，又另送十两银子，都送人牙子了。”
乙元芕觉得还比较奇。
不过两个丫鬟要从夔叙府回巩县，真得靠人牙子。
至于柳家，没一点印象。这会儿她还在宫里无忧无虑的公主。
小的丫鬟胆子比较小：“开始几年学，后来从粗使丫鬟，去了二小姐的院子。”
乙元芕说：“那你们就在这儿先做三个月粗使丫鬟，做不好再卖了。”
一个丫鬟二十两，乙元芕给平宥五十两。
平宥说：“小姐放心，不好的丫鬟、我先领一顿罚。”
乙元芕照着大的十四、小的十五叫。
杜妕比较奇怪：“为何留她们？”
乙元芕笑：“管事送来的，给他个面子。真不好，管事也不好了。”
人手少，只能这样。
就说几个五六岁的，还得人带，不知买的丫鬟还是主子。
乙渠回来，又带一个小子，十岁，后娘硬要卖他。
不是亲爹亲娘、亲爹亲娘有时候都靠不住。
乙元芕想到阎淑妃，买就买吧。
杜妕非常担心。
自己身体不好，看小孩都和自己孩子似的。虽是奴，却也不能苦了。
十六个住一块，男孩自是叁金大。
壹金、贰金与十四、十五有点问题了。
十四、十五以前当过丫鬟，有些比较熟，知道大丫鬟更有好处。
壹金、贰金忠心耿耿。
晚上伺候乙元芕，壹金小心问：“十四要当大，怎么办？”
乙元芕问：“你觉得呢？”
壹金豁出去：“我知道这种不可靠，她若是来当小姐，小姐就该打发了。”
乙元芕说：“说你自己怎么办？”
壹金回：“听小姐的。”
乙元芕看她还小，有着村里的质朴：“就当见识一下这些丫鬟吧。有些不是书上能学到的。京城的丫鬟，那才五花八门。”
壹金眨眨眼睛，小美人，养的有点样儿。
靳澄湛靠门口。
壹金不太确定他是男是女，反正不该她管的事不操心。
小姐让她学，那是一定要学、学好。
乙元芕看靳澄湛，灯下一张妖精脸，额头的伤淡了，如一缕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