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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言情 >>热吻野玫瑰 >>第125章 钟x祝(六)
她忽然抬眸,直视着他:“钟则,你这样总会给我一种错觉。” “嗯?” “会给我一种你很爱我,很在乎我的错觉。”她直勾勾地盯着钟则,想要从他双眸中探出男人的心绪,哪怕是一丁点。 他松手,捏了捏她肩,带着彬彬有礼的笑意:“那就一直错下去。” 她微微抬手,拿下钟则的大掌,扣在掌心,细细碾摸着他掌心的纹路,学着他的模样不动声色地说:“钟则,要不你娶我吧,也让我看看你的真心有几分。”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忽然说这遭没头没尾的话,闪过一丝诧异,稍纵即逝,来不及多一秒的思考。 这次是他先抽出了手,“唐梨,不结婚我一样可以很爱你。” 她横眼冷笑:“有多爱?说散就能散的那种爱?还是说你可以一辈子都不结婚。” 看着他那副虚伪的面孔有了丝毫的动容,她又接着说:“也可以的钟则,你要是答应我一辈子不结婚,我也能行。” 不可能的,他迟早要结婚的,只是对象不是她而已。 这种人究竟是有多虚伪多自私,才能做到这份上来,嘴上说着有多喜欢她,可一谈到这个话题,便疾风吝色。 他自己也明白,他不可能不结婚。 所以明明对她是那么不公平,还一心非要将人捆在身边,她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不可能真当他一辈子养在暗处的金丝雀。 她那么漂亮,本就不该黯淡,离了他,她还是那个祝唐梨。 或许也该认真想想蓝萃的建议,找个比他更厉害的,她就不信他还能困得住她。 男人一眼便将她的那点小心思给看破了,不疾不徐地说:“唐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 她垂了垂眸子,掐着掌心:“钟则,我不会给人当三的,死也不会,有种你就逼死我。” 蓝萃年轻的时候就给人当过三,那时候她年轻,仗着姿色红极一时,一心想要跟着富豪跑,哪管什么人常三观,最后惹得一身臊。 别的祝唐梨也不清楚了,只是她从小被人骂是野种野孩子的时候,她问过蓝萃,被蓝萃吊起来打,不准她提这件事半句。 其实就算蓝萃不告诉她,祝唐梨大概也能猜到结果。 富豪怎么怎么可能看得起她,大概是被人玩了之后,一脚把她踹了,从此她名声败坏,人人喊打。但是富豪呢,回归家庭照样做自己的好丈夫,好父亲。 祝唐梨一点也不会同情蓝萃,自己做的因,总要自己吃下果,愚蠢又无知。 而她,绝对不会走上蓝萃的那条一眼就望到底的老路。 她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也从不会将生死挂在嘴边要挟别人,命总是自己的,她比谁都珍惜,但是钟则如果逼她太紧,她一点都不介意鱼死网破。 听她这样说,男人那些好脾气和绅士礼节全丢了,扯着女人的头发往后拽,祝唐梨吃痛被迫抬头望着他,听他说:“祝唐梨,别威胁老子,我疯起来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他扯她头发时没顾及着力度,祝唐梨只觉得自个儿的头皮都快被人拽下来了,疼得眼泪唰的以下就掉了出来,见状,他又温声哄,但手上的力度丝毫未减。 “就老老实实地待着,不难吧?” 他就像是一个熟练的刽子手,不带丝毫感情,只是机械地做着自己本能工作。 祝唐梨额角上包扎好了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来,丝丝点点,她能感受到,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甘于屈服的人,抄起一旁的点滴架就往钟则身上砸去。 他没躲,直接砸到他身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死疯子!”她怒说。 身边有什么,就砸什么,最好能将他砸出来一个窟窿才叫好。 外面的医生护士听到里面摔烂的声音,赶忙跑进来查看。 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温声呵护女人的男人此刻竟然如此暴怒。 还有那位有伤的小姐,明明看起来娇艳又高贵,现在却像个疯婆子。 有人上前来拉,钟则矜贵傲慢惯了的,从来没觉得有这么丢面过,没待多久,就直接走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将场面弄得如此尴尬,一发不可收拾,还叫旁人看了笑话去。 钟则走得潇洒,她一身狼狈坐在病床上,蒙头在被子里哭。 边哭边骂:“死疯子!神经病!死王八蛋!” 钟则也没落着好,他没想和她真动手,只是一身的郁闷,进了车后就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平时他很自律,鲜少这般,今儿大概真的被祝唐梨气住了。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这几年都这样过来了,她有什么不满的,他是哪儿亏待过她了。 看着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心里也有股莫名的荒芜感,眼神幽幽地望向她病床的方向,忽然就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往事,心底更是郁闷。 过了一会儿,他才给祝唐梨打了个电话过去,语气一如既往冷淡:“生完气没有?生完了我好上来。” “你不用上来了,你去死吧。”她简单直接地挂了电话。 她又不是有病,凭什么要接受他这种好无厘头的理由。 他倒是不厌其烦,打了一个电话又接着一个电话,祝唐梨把他拉黑了,他就直接叫人电话轰炸她,祝唐梨把手机关机了,他就打她护理的电话。 反正慢慢来,他总有办法治她。 真是个冤种,大概上辈子她杀了他全家才能换来这个局面,当初请神容易,如今送神却难,也是她自己造的孽,跟个傻子一样轻易地就听信了钟则的花言巧语。 护理小姑娘也不太好意思,但给她发工资的总归还是钟先生,没办法,只能一个劲儿地烦祝唐梨:“祝小姐,要不然您还是接一下吧,钟先生一直打也不是个办法。” 她被吵得聒噪,只能接起电话,然后大骂:“滚上来。” 他挂了电话之后笑了笑,下车吹了会儿风,散了散身上浓烈的烟味,随后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