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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言情 >>深情再许我不愿 >>第108章 陆枭动手了
背对着他,一声不吭,淅淅索索地脱起衣服。 磨叽半天,也就脱下他所说的那件羽绒服。 小女人又身体僵直地倒了下去。 见状,陆慎霆宠溺地摇了摇头,从她的身后,将她娇小柔软的身体拢入怀中。 温宥咬紧下唇,大气也不敢喘。 男人用薄唇亲吻着她头顶的发丝,手圈过她的细腰,顺着她的手臂,与她十指相扣,牢牢地让她贴着自己。 轻声道:“晚安。” 安你个头,温宥心中腹诽。 一整晚,陆慎霆睡得很安稳,难得的好觉。 而温宥僵着身子,到了清晨四、五点,熬不住才昏昏睡了过去。 早上他清醒时,小女人正睡得安稳。 小小一只窝在他怀里,他的情绪从未像此刻般平静。 多少个夜晚,他从一双晃荡的女人脚下惊醒,再无睡意。 成年后,他很少做这个梦,因为他知道了恨。 陆慎霆凝着小女人干净的小脸。 包裹着他柔软心脏的坚硬外壳开始一点点融化。 低头吻了吻她。 与陆慎霆的神清气爽不同,温宥是在一个恶鬼索吻的梦中惊醒过来。 她醒时,陆慎霆已经离开。 长长吁出一口气,他的确守信地没对她做什么。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又给自己泡了碗面充当早午饭,吃着的时候,想起秦北乾发给自己的视频。 点开手机,查看视频。 正如秦北乾和陆慎霆所描述的那样,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去验定真伪。 刚想放下手机,屏幕跳出一条陌生手机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短一句话。 【温小姐,周一十点,乾坤国际大厦大厅入口处见,顾云恒。】 刚想回复他“好”,温宥迟疑了下,脑中闪过陆慎霆昨夜的话——我给你时间考虑。 她苦笑出声,这从不是考不考虑的问题。 是她别无选择。 如果可以选,她也不想和那种居心叵测的男人做交易。 可她要是周一去乾坤报道,以陆慎霆的性格不扒了她的皮喂鱼,就是扒了她的衣服做。 内心斗争一番。 要她放弃王瑶这条线索是不可能的。 陆慎霆这边,或许可以找个人来劝说他。按他昨晚的行事,不像是说不通的人。 心下有了计较后,温宥给了顾云恒肯定的答复。 顾云恒将温宥回复的信息转给秦北乾。 秦北乾大长腿懒散地架在他昂贵的办公桌上,手肘架着老板椅的扶手。 目光冷冷地迎着落地窗外暖暖的阳光。 他听手下人说,陆慎霆的人已经修复了视频。 那么他们俩昨晚有没有做…… …… 陆家老宅。 陆枭坐在功夫茶桌后,怡然自得地为自己泡上一壶茶。 茶盏上白烟在清冷的空间内迅速弥散。 他三指捏盏,半掀眼皮,目光似随意地扫过角落里一个爬高的身影。 年轻男人身着蓝色制服,背上印有空调维修四个白字,头戴鸭舌帽,站在折叠扶梯架上,动作娴熟地打开空调盖查看了一番。 陆枭呷了口茶,不疾不徐地问道:“什么问题?” 鸭舌帽男没有立即接口,而是将空调复原后,爬下楼梯,走到陆枭面前,从维修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放置在桌上。 不在帽子遮盖范围内的硬朗下颌线微动:“老先生,我看过这空调了,就是漏水问题。” 捏着空茶杯的手一顿,陆枭昏黄的视线从年轻男人身上落在了照片上的男女。 面色一沉。 重重叩下茶盏,指尖点在照片快速移开几张。 每张上都是自己的好外孙和仇人的女儿纠缠在一起。 他以为上次让人割了姓温女人的肝,陆慎霆至少能收敛点。 现在他竟胆大的,与那贱种公开搅合在一起。 他嗤笑一声,他还想让那女人登堂入室了不成。 除非他死。 就算是他死了,也要带走那个女人,让所有姓温的给瑶瑶陪葬。 陆枭眼神渐冷,胸腔起伏不定:“确实这空调滴水多年,我听着心烦。 小伙子,上次你就没给整好,这次你一定要想个万全的办法给修修。” “老先生,修的办法很多,是简单地补一补,还是大修一下?或者直接换掉?” 年轻男人说时,用他覆有厚茧的左手虎口聚拢照片,收回包内。 陆枭盯着他做完这一切动作,冷冷一笑:“小伙子,你看我们家也不差这个钱。你去找几个人把这空调里里外外都给我整一整。” 鸭舌帽男恭敬低头:“好的。还是原来的账户。” 说完,没等陆枭同意他离开,便收起折叠扶梯架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茶室。 彼时。 陆慎霆站在老宅一棵百年桂树下,冬日淡薄的阳光穿过凋零的树叶,斑驳地落在他黑色西服上。 他的视线落在一条有着淡淡压痕的树枝上,目光凝重,侧脸利落分明的下颌线,透露着薄情寡淡的疏离感。 “爸爸。”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他游离的思绪。 回头看去,小奶团子直扑他的大腿。 陆柒月今天穿了件红色呢子大衣,衬得她的肌肤特别白,扑闪闪的杏眸仰面看他。 扁扁嘴委屈道:“爸爸,你好久没回家看柒月了。” 陆慎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这不是回来了嘛。”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做父亲这件事上菜得很,也很不负责任。 今天要不是刘妈一大早打电话向自己汇报,陆柒月这些日子嘴里一直在念叨“爸爸怎么还不来看小柒月?” 他并不想回到这个只有痛苦的地方。 许是习惯了陆少淡漠寡情的性子,开朗机灵的小家伙也不恼。 陆少在她眼里是更需要照顾的孩子,比她岁数还小,她得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她狗腿地拉着陆少的手,往檐下长廊走,嘴里碎碎念:“我们一起去看太爷爷。太爷爷也念叨想爸爸。 我们一老一少,一个空巢老人,一个留守儿童,甚是可怜。” 陆慎霆走在她后面,垂眸看着堪堪到他大腿根的小萝卜头,眉头拧紧。 前一句听着还挺正常的,后一句怎么听怎么不是味。 一个四岁的娃,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有人教她说,或是有人说得多了,她听进去学会了。 提起外公陆枭,自从上次在电话里和他顶了两句,两人再无交流。 今天是该给他个台阶下。 往茶室方向走了不久,迎面就遇上正要离开的维修工。 维修工见到家里的主人,识趣地退到走廊一边让行。 躬身低头,垂手而立,姿态极其谦卑。 檐廊不宽,四个人并行的距离,陆慎霆牵着女儿的手从他身边经过时,男人忽然抬手。 陆慎霆常年受过训练的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他本能地绷紧身体,侧头避开。 而男人抬手为的仅仅是将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更低。 陆慎霆眼角余光看见只露着下半张脸的男人,微微勾起一侧唇角,像是某种意味的挑衅。 他不动声色,将视线自然地转回。 倒是手心里的小家伙敏锐地发现陆少僵着不动,不经大脑地问道:“爸爸,怎么了?” 既然小家伙问了,陆慎霆正好顺势停下,站在鸭舌帽男人前不到一米的距离,掀起眼皮淡淡扫过男人胸口口袋上的四个字,张嘴念出: “空调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