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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对不起,我来晚了

视线缓缓向上,大腿根部白皙肌肤上布满鲜血与白浊的污迹。 青紫的掌印,破皮渗血的齿痕印,布满全身,层层叠加…… 皮鞋,裙衫凌乱地散在女人酮体的身侧。 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与淫靡。 抽搐的小腹,显示她还有一口气。 卷曲的长发遮挡了她被扇肿的脸颊,但从发丝间露出的眼眸,眦目圆睁。 像是死人般,盯着上方。 陆慎霆一动不动。 直到耳边响起周航的叫喊:“不是温小姐。” 他才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 下一刻。 男人阴鸷暴戾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把这里地给我掀了找人。” 周航迅速组织人员,对厂房和附近一公里范围进行地毯式地搜索。 冷静下来的陆慎霆观察起地面痕迹。 有一小撮血迹从立柱下向外延伸,时有时无。 最后一滴停在了工厂后方一间办公室门前。 陆慎霆大手摁住门把手,转了转。 从里面被反锁上了。 不假思索,抬脚就往着锁芯上踹。 门把手直接被踹飞,但门还只是开了一条小缝。 陆慎霆定睛朝里看去。 门背后被堵上很多杂物,没两个孔武有力的人一时半会还推不开。 他抬手招呼人手。 躲在更衣柜里的温宥,双手紧握一把带血的尖刀。 凝固的血液布满刀身,并蔓延至她的虎口。 刀,她一直带在身上。 为的就是防止西西里岛上的事再次发生 如果杀不死敌人,她就用这个结果自己。 她不愿意受辱苟活。 所以当男人解开她身上绳子,要侮辱她时,她拿刀奋起反抗。 并抓住在拍视频的林延佳,将她推向男人阻挡他们追来的步伐。 她迅速跑向之前观察过的,可能藏身的地方。 那些磕了药的男人毫无人性,也许是正因为这药性太强。 抓不到她,干脆将视线内还剩下的女人,当成他们施暴的对象。 逃脱的温宥反锁了门,将房间内所有可以移动的东西将门堵上,人躲进了衣柜内。 可外面女人的惨叫声,男人的淫笑声不绝于耳。 她拼命用手堵住耳朵。 而这些恐怖的声音像是一条蛇,无孔不入,钻入她的脑中勾出痛苦的回忆。 外面的声音,与脑中记忆重叠。 男人女人…… 温宥觉得自己周身被冰凉的海水包围,四肢麻木,呼吸困难。 想要张口呼吸,咸腥的海水顷刻灌了进来,涨满她整个肺,像是要将她溺毙。 她脑中一片轰鸣声,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 当光线乍入她躲藏的空间,以为男人们追来,下意识地反手握住刀朝自己的心口扎去。 皮肉刺破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响起。 陆慎霆的手掌紧紧握住刀刃。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小女人空洞惊恐的眼眸努力抬起,对上他的眼睛。 下一秒,失声尖叫。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们不要做了,让我死让我死……” 深邃的黑眸闪过嗜血的暗芒。 不顾疼痛,手一用力,夺走了温宥手上的刀,甩出数米。 掐着她的肩头,情绪慌乱地问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在询问的同时,陆慎霆简单巡视了一下她全身。 除卫衣领口被撕开些,暂时看不出她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 随着他的接近,温宥失控地高声尖叫。 原本灵动的双眼,只剩下绝望混乱的灵魂,苍白发抖的嘴唇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温宥,你冷静点。是我,是陆慎霆。” 陆慎霆扣住她双腕,防止她挣扎的时候伤到自己。 可这句话没有任何效果,她像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对着他又吼又咬,没有一点作为人的理智。 手腕传来剧痛,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间弥散。 垂眸,与她空洞的眼睛对上。 陆慎霆感觉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团棉花,难受又窒息,停了许久,才能勉强发声。 可一开口就像是黏连的两瓣薄膜被强行分开,腥甜苦涩充斥在喉间,声带磨得生疼。 “对不起,我来晚了。” 就在话音落下的刹那,小女人的动作顿了下。 不到一秒,她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陆慎霆立即抱起安静下来的温宥,冲出办公室。 看见医护人员正好把林延佳抬上担架运走。 怒吼一声:“别管她,先送我们走。” 抬着伤者的医护人员不上不下。 在他们意识里,伤重的有优先救治的权利。 四人朝警察看去,请求指示。 现场指挥官轻轻眨了眨眼,而后背过身去。 看明白的众人,将半死不活的女人又放回地面。 跟着陆慎霆出了厂房。 开了救护灯,又有警车开道,一个小时的路程不到半个小时赶到医院。 因为先前在车上已经和沈郗通过电话,明确告知。 当他抱着温宥下车的时候,沈郗带着他们医院最好的治疗抢救团队,在大门口等候。 沈郗接到人后,立即将温宥送入加护病房进行全面的检查。 陆慎霆怔怔站在走廊上。 明亮的光线下,晦暗不明的黑眸直直透过大玻璃窗,望进病房内。 一瞬不瞬地锁着小女人。 小小那么一团蜷缩在病房一角,挥舞着四肢,阻止医护人员的靠近。 明明隔着一层玻璃,陆慎霆却精准捕捉到了她与自己短暂对视中,那无尽薄凉的恨意。 看着她惊慌恐惧的眼神,他的心脏不住抽痛。 最后还是沈郗平复了她的情绪,对她的外伤做了初步检查和处理,以及心理医生的诱导谈话。 注射了一剂镇定药,温宥睡着,病房内只留下看护的护士,其余人随着沈郗退出病房。 “谢谢。” 沈郗与同事握手表示感谢。 人散后,沈郗盯看一会,一直沉默不言,眼眸死死盯着病房内的好友。 手指捏了捏病历记录册,正想开口说什么,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问道:“她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沈郗唇角莫名挂起一丝苦笑,这句话他这位好友都问过自己不知道多少遍。 而每一次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