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海城第一交际花。
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什么样的心思她看不明白?
一个海王每次她一提到过夜,推三阻四借口一大堆。
是个女人都明白他什么意思。
爱不爱,和冷暖一样,自知。
秦北乾眸色暗了暗:“那就是没得谈的意思咯?”
话落,从她手中抽走了领带,身体向后退了一步。
“别这么无情。”夏钧姿扑了上去,莲藕般手臂勾缠住他的脖子。
西服滑落。
她嘟着红唇啄吻了他一下。
秦北乾没动,听她继续道:“王敏徽能做到这个位子,也是人精中的人精,
再和你接触,他就该嗅到蛛丝马迹。”
黑暗中,她微微叹息:“过了今晚我们不再见,你就当是陪我最后一次。”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话音落下,夏钧姿躲入他怀里,让这个转瞬即逝的港湾最后为她挡一下风雨。
秦北乾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升起,停了三秒,而后用力拥住她。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的温宥,努力撑开眼皮。
摇头看了下四周,没有见到秦北乾回来。
心里疑惑。
她拿出手机看下时间,才看到秦北乾十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宝宝等我,很快就能知道人在哪。】
温宥瞬间惊醒。
他现在去找夏钧姿,王敏徽在陆慎霆也在,那就是陷阱。
拇指极速在触摸屏上打字。
【别去,陷阱】
打到“阱”字时,她的手指顿住。
以秦北乾的智力,不可能不知道,今天,在这酒庄,他和夏钧姿见面要冒多大的风险。
但他既然选择去,也许这是找到她女儿唯一的机会。
夏钧姿说了什么,让他不得不去。
可陆慎霆留下来,就是为了抓秦北乾现行。
犹豫间,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看见来电显示的三个字,她差点没抓稳手里的手机。
但又不敢不接。
接通后,话筒那边传来男人低沉淳厚的嗓音,而且像是在户外讲话:“睡了没?”
温宥压住心头惊慌情绪,冷声嘲讽道:“陆总送这样的礼物,我怎么睡得着?”
男人轻笑:“宥宥,别不讲理,这是你自己选的。”
听他说教的口吻,温宥心里MMP,真是日了狗了。
不想搭他话,可又不敢轻易挂断。
显然他打电话来的意图绝不仅仅是关心她睡没睡。
他知道,秦北乾没和她在一起。
半晌。
男人忽然发声:“你到窗台来。”
闻言,温宥心脏骤然一紧,着了魔般听他的话,慢慢走过去,边走心跳跳得越快。
到达窗边,拉开窗帘。
天空无月无星,间或响几下闷雷。她和秦北乾的房间位于别墅三楼,视野开阔。
楼下花园灯光点点,尽管没有月光视物还算清晰。
草坪上的黑衣人朝她挥了挥手,引起她的注意后,耳边话筒里传来陆慎霆的声音:“望那看。”
温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树丛影影绰绰中,两条模糊的黑影纠缠在一起。
不用猜也知道是秦北乾和夏钧姿,陆慎霆不可能做没有准备的事。
就在这时,他的左手再次举起,但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挥动。
温宥疑惑望去。
别墅是弧形设计,隔了四五个暗着灯的窗户,一扇正亮着光。
一个微胖的男人身影,正晃晃悠悠地朝窗户走去。
是王敏徽的房间。
温宥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耳边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声线又冷又低:“我请王书记在花园里再喝两杯。”
话音落下,不给她阻拦的机会,瞬间挂断电话。
温宥拿着手机的手缓缓滑落,眼见对面窗口的王敏徽接起手机。
温宥狠狠咬住下嘴唇,用疼痛血腥味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
下一秒,她踉跄着朝沙发跑去,捡起皮包,慌乱地从包内翻出一盒东西——
报废小奶狗吴忆拿给她的米国新药。
想也没想,剥开铝箔纸,连吞两粒干咽下去。
而后踢了高跟鞋,赤着足跑出房门。
一路扶着墙壁,往王敏徽的房间跑。
同时拨打陆慎霆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并关闭听筒打开免提。
也不知道夏钧姿用的什么借口离开,王敏徽的门没有阖死,应该是给她留的。
温宥一进去,便将屋内所有的灯关闭。
只听卧室内男人一句低声咒骂:“woc,怎么断电了?”
温宥摸黑朝卧室走去,眼睛堪堪能适应黑暗,就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点亮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作多想,她朝着王敏徽扑了过去。
王敏徽先是一愣,但黑暗让他的感官放大。
软香暖玉在怀。
女人紊乱的气息,起伏不定的胸口,两团酥软上上下下摩擦着他的衬衫布料。
王敏徽憋了一晚上的火,在这一刻,借着酒精,熊熊燃遍全身。
二话不说将她扑倒在床上,像野猪拱白菜般“哼哼”撕咬起来。
有一瞬,温宥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僵硬,身体完全不受意志控制,像木偶般任由男人摆弄。
直到男人厚唇在她锁骨上狠吸了一口,温宥终于找回神志,双手奋力推拒开他。
但嗓音是欲拒还迎的娇软:“北乾,不要急,你弄疼我了。”
听见她的声音,男人的动作明显一滞,不过十秒,更凶猛的攻势向她袭来。
身上男人一声不吭,但呼吸较之先前更加粗喘。
原先还带着点调情的味道,在听见她的声音后,几乎是要直奔主题。
从王敏徽看向她的第一眼开始,温宥就看出他对自己有意思。
只是碍于身份,情妇也在,又是在跨国公司秦家的订婚宴上,王敏徽最多喝喝酒调戏她一下,不敢轻举妄动。
但现在她自己主动送上门,又将他认错,他不是傻瓜,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等事后灯亮,他一句酒后乱性就能推脱过去。
而她,秦北乾,秦家吃定了这个哑巴亏。
做官的,真是好算计。
当然,她肯定不能让他如愿。
她找王敏徽,是在赌。
赌陆慎霆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爱她。
赌他会来救她。
如果她赌输了……
她也不后悔,至少秦北乾可以平安。
借着这个把柄,王敏徽就算是知道夏钧姿和秦北乾的事,也不会再去追究。
说不定为了安抚秦家,以后在官商合作上对乾坤国际会多加偏袒,不再受陆慎霆的掣肘。
而她找到女儿七七后,就不会和秦北乾继续下去。
她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内芯早已腐败不堪。
这就是她吞药时,想到的一切。
“北乾,你别急……唔唔唔。”温宥再次叫起秦北乾的名字,但嘴立即被男人的臭嘴堵上。
她的手机是折叠款,阖上后仍可以通话,被王敏徽推上床时,她将手机顺势翻面放在身侧不远处,刚够能听见她的声音。
在被狗啃时,温宥双手奋力挣脱男人的桎梏,捧住他的脸,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假意摸索两下,她随即惊恐尖叫:“你不是秦北乾,你是谁?”
边叫边用双脚用力蹬踹身上的男人,匍匐朝床头爬去。
“啪”得一声。
床头壁灯被打开。
两人的眼睛同时出现闪盲,在王敏徽能睁眼视物前,听女人抖着声音不可置信地叫道:“王书记?!”
但随即收敛住动静。
披头散发,礼服滑脱的温宥低垂着头,当着王敏徽的面从他身侧床边小心翼翼地滑下,呢喃道:
“王、王书记,对、对不起,是我走错了门。”
脚才踏到地毯上,酒加药的作用,她整个身体向下软倒。
蓦地,一双肥腻的手拦腰将她抱起。
男人酒后带着疯狂情欲的嘶哑声音咬着她的耳珠响起:
“既然错都错了,你让我弄一下。
我保证,事后我汪敏徽给秦家的好处比给陆家的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