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眼睛转向桃夭,眼神瞬间一片阴戾,然后瞥了眼旁边的吊着针水的架子,“我要杀了你…”
所有人没有想到她的速度会这么快,几乎眨眼睛就冲到桃夭面前。
举起架子打中了他脑袋。
桃夭惊顿中看着从头顶滴落下来的血珠,愤怒一把掐住时沫的脖子,浑身充满可狠戾气,“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时沫被高高的举起,手脚依旧拼命的挥舞着,似乎忘记了疼痛,眼睛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狠瞪着他,“杀了你,杀了你…”
桃夭眸底闪着厌烦,这女人八成是疯了,看见谁都想杀。
“桃夭你先放开手,她还是病人。”
“不行,她已经疯了。”
放开她,肯定会对君邪出手,他也伤的很重的。
“桃夭!”
桃夭看了眼君邪,低声咬牙,“叫人来给她打镇定剂。”
很快又几个白服人员进来,一针下去,时沫便晕死过去。
这时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无奈的摇头,“你们别再刺激她,要是醒来再发疯,只能把他丢三号仓咯!”
“你敢!”
君邪眼神霎时迸发出一道血茫,声音森寒充满戾气。
男人靠在门前,微眯的眼眸带着一丝嘲讽,低声冷笑,“不然怎么样,不能为组织所用的人就是垃圾都不如,丢进三号仓还有点利用价值,我说的对不对啊,寒寒~”
连尘寒:“……。”
空气陷入寂静,呼吸变得沉重。
这个时候每个人的眼神都显得特别空洞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湛看着这群孩子们,眼神怜悯起来,“不理我就算了,那我走了,要是她醒来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疯狂的跳下海后,肺部呛水严重感染,40℃高烧,估计把脑子烧坏了,加强心灵遭受巨大打击,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
时沫陷入了昏迷,不断的做噩梦。
梦里,她来到了司冥御的葬礼上。
看到了他紧闭着眼睛,宛若画刻的容颜苍白,冰冷的躺在哪里…他真的死了。
原来看着挚爱的人死去,是那么的痛苦。
仿佛看到了那天他也是这样站在自己的葬礼上。
那么的悲伤,悔恨,愤怒。
“如果我没有离开就不会变成这样…”
谁…是谁在说话?
是司冥御在那天葬礼上的心声…?
“沫沫,对不起…”
真的是他的声音。
时沫捂住嘴巴蹲在哪里,瞬间眼泪崩溃,“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你。”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应该离开你,我错了…你不要死好不好…不要丢下我啊。”
…
下雪了。
地面积起厚厚的雪花,空无一人,时沫依蹲在坟墓前一动不动,仿佛要守到天荒地老。
“沫沫,快醒来…”
…
“病人高烧不退,怎么办快通知博士…”
“为什么她还醒来,你们对她做什么,要是她死了,我让你们统统陪葬!!”
“君君别这样。”连尘寒忙拉着他。
几个助理被脸色脸色泛白,大气不敢喘。
“楼博士…”
看到楼湛几个人暗暗松口气。
“你在这里发疯也没用,她潜意识在抵抗治疗,她是不想活了,做什么都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