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珍宝阁之后,便来到了巫山郡城的马厩中。
这个马厩看上去富丽堂皇,里面的马铠、马蹄铁等让马匹使用的工具一应俱全。
因为这个缘故,这里的顾客相对来说也会比较多,还没有购买马匹,又想要有代步工具的人,就会考虑到这里。
即便是已经购买了马匹的人,对马铠和棉衣依然有一定的需求。
不过,马铠算是一种军用物资,平时马厩的主人虽然有将之摆在明面上,实际上却并不卖。
东兰国的朝廷有规定,每一处马厩的马铠,都只能供应给镇南府,或者持有镇南府所开出的证明的人。
若没有此证明,或者大王的圣旨,即便是太子来了,也照样不卖。
当然,马铠不能卖,可专供马匹穿着的棉衣,却是人人都可以购买的。
姜仪妃她们本来不清楚马厩的位置,便找路人问了方向,一路寻来,这才来到了马厩之中。
马厩并非只有养马的地方,而是一个用具铺与马匹源为一体,加上人们休闲饮茶的地方。
她们刚走进大厅,便有人引她们到一处有屏风隔间的休闲室中休息。
这名身着裋褐的女子先是去端了茶与一盘茶点过来,然后挺拔站着,在她们饮茶的过程中,为她们讲解一下这里马匹的种类与特色,以及这里所卖的物品。
“姑娘,我们想买一辆马车,这里应该也是有的吧?”
说实话,刚到这里的时候,姜仪妃也被这里的一切所震撼到了。
在她的眼中,马厩应该只是一个单纯养马售卖马匹的地方,而这里的环境,其实只有在酒楼才有可能看到。
然而,这里虽然卖马,却又卖与马有关的东西,不少在这里购买了马匹的人,也都纷纷回来购买这些与马有关的东西。
不仅如此,这里还有专门为马匹疗伤的医馆,马匹受伤了,或者有什么疾病,都可以送到这里来进行救治。
故而,她们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就见到有些人牵着马过来,跟一位穿着裋褐的礼姬交流了一会儿后,这位礼姬就先是为他的马匹标上了号之后,把号牌给他,便把马按照侧面的路线,牵到后方去治疗了。
礼姬就是对于女服务者的称呼,之所以称之为“礼姬”,正是因为其从事服务行业。
像这样的礼姬,在这个马厩之中还有很多。
这里不单单只是卖马的,更有养马、医马与招待客人等一系列的功能。
如果有在这里买过马的人,只要能够出示其马匹的证明书,便能够将马匹免费存放到此处。
即便马匹不是在此处购买的也无妨,只要付上一定的东兰元,同样能够将马托管在此处,交由专业的食马员饲养,届时只要出示当初托管时在此所拿的凭证,便能够领回自己的马匹。
礼姬微笑道:“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咱们的马车同样也分为多种。”
不得不说,礼姬的语言也是有一定魅力的,她在说话的时候并不会说“我们的”,而是说“咱们的”,借此来让顾客觉得有些亲切感。
“哦,具体都有哪几种?”
姜仪妃有些好奇,马不都一样吗?
再怎么不一样,应该也就是毛色不同吧。
“按照耐力,咱们的马匹可以被分为甲、乙、丙、丁四类,按照爆发力可以被分为天、地、玄、黄四等。”
听了她的解释后,姜仪妃反问道:“也就是说,天甲级别的马匹,是最好的了?”
礼姬点点头,微笑着回答道:“是的,天甲级别的马,意味着是本店爆发力与耐力都是一流的马,适合长途跋涉,对恶劣的环境拥有很强的适应能力,而相对的,黄丁级别的马匹,则是爆发力与耐力都相对较不理想的马匹,这类马一般建议留作短距离出行。”
“原来如此。”
“车同样也分为甲乙丙丁四类,这四类按照舒适指度的不同而划分。”
“嗯,不知天甲级别的马与甲级的车,一共需要多少钱?”姜仪妃问道。
礼姬回答道:“天甲级别的马,需要三万东兰元,甲级的车,需要五千东兰元。”
“对了,我方才见到贵店中有售卖马蹄铁,不知那个需要多少?”夏守衣问道。
“贵客您不必担心这个,天甲级别的马,本身就已经配好了马蹄铁。”
听了礼姬的解释之后,她们这才点点头,没想到一个马厩,竟然会有如此周到的服务。
当然,相对而言,他们的马匹相对来说也比较贵。
“嗯,那你带我们去看一下天甲级别的马吧,我们准备亲自挑选。”
“好的,三位贵客,请跟我来。”
说完,礼姬便十分自然地转过身,走到前面带路,三人则是跟着她,从休闲室左转到了一个马棚之中。
这马棚平时因为每天都有固定的人来打扫,所以并不会存在那种脏乱的现象。
至于那种脏乱的马棚,其实才是一般马厩的作风。
一般那些食马员总是会隔几天才会收拾掉马的排泄物,并且也不会给马清洗身子,导致马匹身上出现各种各样的寄生虫。
而这里的马棚就不一样了,姜仪妃她们刚跟随着礼姬进来,便看到了马棚中的马正在饮水槽里饮水的场面,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一点污渍。
“贵客请看,这里便是我们的天甲号马棚,里面的马,三位可以在这马棚之中尽情挑选自己喜欢马匹。”
即便她们现在还没有拿出一个钱,但礼姬仍然没有像其他地方的服务人员一样,因为没有看到前,便对她们区别对待。
或许,这就是这个马厩能够做到如此规模的原因之一吧。
姜仪妃她们三人在中间的道路上走着,许多的马看到她们走过来,都下意识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们。
就在这个时候,一匹马不知怎的,突然吁的一声叫了起来,随后就想要踏破栏杆跑出来。
礼姬见到此情此景,也并没有慌张,而是沉着道:“来人!这匹马病了,带它下去治疗!”
很快,就有一队人走过来,一手拿着缰绳,一手准备束缚住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