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答应了？”杨睿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从鸿门宴回来，还浑然不觉的两个大傻子：
沉浸在开心中的易言言打了个寒噤。
“呃……？”
杨睿浓密的眉毛皱得连到了一起，看起来更严肃了。
易言言和柳小妹同时感到屋子里的空气，又稀薄了一点。
“你们知道，通常去上柯于卿那个访谈的，都是些什么人么？”
“我知道！”
柳小妹抢答成功，剩下易言言一脸懊恼。
“都是些社会各界名流，青年才俊，各行业的领军人！”
“那你们算哪一类？”
柳小妹哑口无言。
只有一个白玉兰「最佳新人」的易言言，论实绩，是怎么也够不到，能上柯于卿老师的专访的。
想到这，易言言脸色也变了，
“杨姐，柯老师为啥……”
易言言不明白。
之前不是还亦师亦友呢吗？这不是坑人吗？
“他估计也是不得已的，”杨睿叹了口气，“他没理由要坑你的。”
大概是星星台看他们关系好，也想要蹭一波热度吧。
柯于卿的话，问题倒是不太大……
“不过，以后答应别人之前，先过过脑子！”
杨睿心里这么想，脸上依然冷酷：
“你们俩都是！”
易言言和柳小妹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乖得像两只羽翼未丰的鹌鹑。
“还、还有一件事……”
准备倒退出门的易言言突然停住了脚：
“那个……我还答应了马导，参加下一季《平凡》的录制……”
“你……！”
杨睿连喝咖啡的心情都没了。
她简直要被这姑娘气死了。
不过，星星台，这也欺人太甚了点。
没好气地赶了两只小鹌鹑出去，杨睿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老板石三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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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很快就来了，各大公司的年会，各大电视台的跨年演唱会，都陆续进入了抢人大战。
公司里但凡能唱能跳的，有点名气的艺人，都忙着争夺各大跨年晚会的出演和各种大公司的通告。
就易言言知道的，高昶他们Uprising就有一场直播、一场录播的跨年晚会，外带三个公司年会。
连最近特别磨人的傅哲，也被年底密集的行程折腾得够呛，易言言难得消停了一会。
元旦，易言言一个人在家。
有点无聊啊。
突然，看到自己QQ的万智群（注）里有活动通知——
易言言眼睛一亮。
来到熟悉的桌游店，老板‘小新’最先看到她：
“哎哟喂，这是谁呀！”
“咦？仓鼠！我还以为你不在上海了呢！”
易言言受到了老板和老牌友们的热烈欢迎:
“仓鼠妹子啊！你快半年没来过了吧？”
“仓鼠你都多久没打啦！你知道最新的META吗？”
牌店里大家都不知道真名的，都是叫对方的游戏ID。
大家也都很默契的不问对方的职业和家庭之类。
‘仓鼠’就是易言言的ID。
易言言在老板那交过了「入场费」，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奶茶：
“仓鼠？你今天等着被我虐吧！”
牌店常客，高中生‘小萨’也从里间出来了，自信满满。
看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牌手们，易言言觉得身心舒畅。
“今天不是打轮抽吗？”
面对小萨的叫嚣，她一点都不虚。轮抽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运气成分大于技术。
易言言脱下外套，撸起袖子：
“来啊，轮抽我什么怕过你这个小黑手？”
“我最近进步了很多好吗！”牌店里知名小黑手小萨脸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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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桌游店的新年活动有五天，可是易言言也就泡了两天。
她还有一堆通告等着呢！
新年被召回公司的第一天，傅哲的骚扰大业也重新开始了：
「你就帮我找找高昶~要一下他弟弟的联系方式嘛~」
「手动委屈」
易言言也是服气。
过去这么久了，傅哲居然还对果照念念不忘。
「你这种事，怎么不让你们经纪人出面去找啊！」
「他要是肯帮忙，我还用麻烦你吗？」
「再说了，我都没续签，我经纪人没死命压榨我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帮我做事……」
易言言被他骚扰得一个头两个大，终于松口：
「好吧，我……去给你问问。」
回家翻出高昶上海开演唱会的门票，唔，就在下周了。
果然，新年前后都在全国到处飞，赶通告的Uprising，终于是在演唱会前回来了。
在南怀忴家心安理得的吃完久违的营养早餐，易言言追上正在下楼的高昶：
“那个，那个……嗯。”
高昶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有事？”
易言言一咬牙，反正丢脸也是丢傅哲脸！不管了！
“那个，是傅哲，他想问问你有没有你弟弟的联系方式。”
“他想请你弟弟也给他也拍……”
易言言「照」字都没说完，高昶已经气的耳朵都红了：
“叫他滚！”
好吧。
易言言悻悻地擦了擦鼻子，决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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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昶关上门，气得手都还在发抖——对于他来说，那组照片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居然……居然还有人……？！
这个傅哲、看着人模人样的，竟没有一点廉耻心吗？！！
浴室里，热水从头刷到脚底，高昶总算是冷静下来。
看着浴室的地砖，高昶冷静地回锅了一下易言言的话。
其实，这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没过几天，傅哲倒是跟易言言炫耀开了：
他找到高鸣了，正在谈工资。
“你这么厉害？怎么拿到高鸣联系方式的啊？”
“陈月兰给的呀！”
？？？
这跟陈月兰有什么关系？
“我的助理，你知道的吧？”
“呃，”易言言努力回想：“好像是叫，廖……承？”
“嗯，就是廖承。”
他是陈月兰的……
兄弟？情人？闺蜜？连襟？
易言言脑子里转过了好几个想法，都被她一一否决。
“他是陈月兰徒弟。”
“……”
易言言惊了。
感情这经纪人圈子里，还讲究师徒传承的呐？！
“你不知道？”
听起来，傅哲似乎比她更惊讶。
“你不知道陈月兰……的事情吗？”
易言言茫然。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她允许你接近他们团的人吗？”
易言言更蒙圈了，这哪跟哪啊？
这还跟自己有关系吗？
“她曾经给何镜知当过助理啊！”
易言言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