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用几张扑克牌决定命运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夏小豆纠结来纠结去，慢慢的天亮了。
外面笼罩在一层浓浓的雾中。
夏小豆漫步在雾里，脑中思绪万千。
清晨的人挺少，尤其是这样的大雾天气。
迷蒙的雾总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她在街上乱晃，看到前面有个人影，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正在扫地，即使带着口罩，夏小豆也能看出对方是个年轻人。
那个人扫地的动作很机械，头也并没有看着地，给人一种精神不正常的病态感。
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也机械地转头，缓缓看向她。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错愕，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一抖一抖走向她。
夏小豆没走几步，就被对方叫住。
“你是夏小豆？”
她微微一惊，转身看向那个人。
“我是陈琪呀！”陈琪拉下口罩，瞪大一双过于无神的眼睛盯着夏小豆，年轻的脸庞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和憔悴，脸瘦削发黄。
夏小豆眼里的惊讶渐渐被冷漠取代，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精神有些不正常的陈琪，没有说话。
初中是她最黑暗的时光，而那个黑暗的一半是二婶赖萍，另一半就是陈琪。
她被她们硬生生搬断了三根手指，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那种断指的疼痛中忍过来的，骨头咔嚓的声音成了她永生难忘的噩梦。
夏小豆紧抿的唇有些颤抖。
陈琪眼圈一红，缓缓走到她面前，精神看上去很不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眼里没有任何光亮和希望，神情机械而呆滞：“高三毕业后，我爸爸破产了，我妈妈也死了。”
夏小豆沉默地看着她。
她嘴唇抖动：“我知道你恨我，初中的时候，我带人殴打过你......”
“我不想听。”夏小豆打断她。
“夏小豆，”陈琪激动地拉住她，浑身颤抖：“不是我！”
她激动地抓紧夏小豆的衣服：“不是我要害你的！是白念华！”
夏小豆红着眼眶瞪向她。
“你所有的悲惨都是她造成的！就连高中的时候，让我勾引你男朋友，让你活在痛苦中的也是她！”
陈琪眼圈发红，死死咬牙：“她握有我的把柄，我一直受她控制，现在我遭到报应了，爸爸破产，妈妈死了，我没有读大学，跟着别人混，被人打，被扎针，混到现在...”
陈琪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捂住头。
陈琪激动地大吼，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见到鬼一样充满了恐惧和厌恶，“是她毁了我的人生，她没有人性，她是冷血的畜生！”
夏小豆说，“她已经死了。”
陈琪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是白念华害了你，不是我！”
“她已经死了。”夏小豆重复。
陈琪狠戾地瞪着夏小豆，猛地一跺脚：“是白念华！”
夏小豆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开。
“是白念华！”
“是白念华！”
“是白念华！”
陈琪不停地吼着同一句话，零星的几个路人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盯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