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现在确定是男人了。的确有八分女相,可是性别在此,难以下手,更难以下嘴。
东林党打的是什么算盘?
桑纪瑶看他又不说话了,只当他害羞,便开始化解尴尬的气氛。端起了桌上的一壶酒,桑纪瑶颇在行的道:“酒品识人性,酒量见人心,公子可有耳闻?”
宋渊木讷摇头:“这个真的未曾听说。”
她端着美酒嗅了嗅:“初入人世,心有远志,醉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熟入酒场,弄情之人,醉的是游刃有余,韬光养晦:用情至深,性情中人,醉的是红尘滚滚,愿得君心,”她瞅瞅宋渊的表情:“感情深一口闷。”
然后把酒喝了个干净。
宋渊神色淡漠的看着她喝完,眼皮颤了颤。
当了几年官,奉承话还是说的了几句的,他道:
“文才斐然,好雅兴!”
桑纪瑶眯眯眼:“敢问公子酒性如何?”
宋渊:“我不会喝酒。”
“非也非也,我觉得公子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殇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酒中仙也。”
这些个调戏下来,傻子才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宋渊被她色眯眯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在下与君并非鸳鸯配。”
这右丞相大人,打的又是什么算盘?这是让他养男宠?借着枕边人吹风还是想弹劾?
桑纪瑶摆摆手,谁在乎鸳鸯不鸳鸯,“哎哎哎!怎可把我与凡人混为一谈!日后我发达了,给你锦衣玉食,只求你长久相伴,这样总比你日日看新人好,也有个依靠。”
宋渊总算是不云里雾里了,这是把他当兔儿爷了!难怪刚才进来一直言语调戏,轻薄无比,使得他现在有十分的冲动打烂此人的一对狗目。
“哼,”他轻笑,“我给你伴,只怕你不一定包得起。”
朝廷命官大人,正三品,他还真的包不起。
桑纪瑶一下就被激到了,立马抽出的折扇,“此扇给你做信物,此情可鉴!”
“脑子装了糠,”宋渊嘀咕,话不多说弓着胳膊把人顶上了墙,怒气冲冲,眉云入鬓:“说!丞相叫你来做什么的?!”
“咳!咳!”种田女怎么打得过练家子,桑纪瑶小脸憋的通红:“你……你是做什么?”
宋渊玩味一笑:“我在行公子心中所想之事啊!”然后手就揉向了她脖子。
“啊!啊!这不是我想的啊!”她想的是曲酒流觞,谈诗说赋,这状况明显就是要人命啊?
“公……公公子,真的要……要对一个大胡子男下手么?”
宋渊不发一言,行动证明,就算恶心到自己,今天也要撬开她的嘴。
嗯,肩膀的手感还不错,骨架偏小,骨节分明。绸丝隔欲,拂手绣云,倒也,不是那么恶心。
然后到了胸口上方。
“啊!”桑纪瑶扳住他的手:“我是今朝贡生,你敢动我!等我考中了状元入朝为官,便加一条强人锁“男”凌迟处死的律法!倒时候再与你翻这笔旧账!”
“你说什么?”宋渊松了手,这话说的,倒稀奇,且甚是有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