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的大半夜,自家妹子的院子里又出现怪人,头不头疼啊…
正想间那人也听到动静,立马走出了阴影。给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看清了那张脸,凌容安的戒备忽然一松,心里嗤笑一声,没去看他,若无其事的抱着凌容宁进了屋放好。
南暝凤看着凌容宁睡得熟,也就没有话。凌容安把人安顿好,溜出来,瞅了眼人,烦躁的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头,咬牙切齿道,“你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来干嘛啊!”
“当然是陪阿宁过中秋!”,南暝凤坦然。
“我呸,正常的来,你应该带着你南暝使臣来贺礼的路上!”,凌容安咬牙切齿,“你这样就不怕出什么岔子?”
南暝凤一听,笑了,随意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再使臣队伍有他没他路都在那里,没什么大事。倒是这里的人,倒更值得他在意。
这人吧…有些时候是任性的。更何况这个人都是南暝凤。野性到了一定收不回的程度。所以凌容安就算很不愿意这时候看到南暝凤,也是没办法的,只是有些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一下。
想了想,也就道,“阿宁在宫里待了两累得很,且你也知道,经历就蜀地那些事之后,她心事变重,夜里经常睡不好,今难得她睡得安稳你就别吵她吧,有什么明再。”
凌容安温声吩咐,南暝凤安静的听着。其实句实话凌容宁睡不好的毛病不是从蜀地回来的才有的。前两年她经常这样。很多时候没有安神丸都是睡不安稳。
不然也不会出现半夜三更提着酒坛子喝得烂醉的情况。回了京都城好不容易有些好转,却又遭了难。
着实让人心疼…
南暝凤想着,脸色微沉,嘴里道,“我知道了。不吵她就是!”
“嗯。”,凌容安点点头,差不多就行,点到为止。回头又往屋里看了一眼,转身除了院子,没把南暝凤拉出来。
毕竟两个人几个月没见,那来来往往的信估计得有一本书厚。
南暝凤是会抓住机会的,看着凌容安这种态度,眼角都是带笑的。
“卞溪…我叫他们备些热水,你收拾收拾!”,清依走上前道,已经习惯叫他卞溪,也没想过改回来。
南暝凤一听,低头看了眼自己,没日没夜的赶路,身上确实不干净,也就干脆的点头。让清依下去准备。
洗去了一身疲累之后,南暝凤还是闪进了凌容宁的屋子。清依一瞅,就当没看见。
凌容宁今睡得还算安稳,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梦景困扰,而是一片安宁,感觉就像在柔软的云里飘着,被包裹得温暖又安心。
就这样…一路睡到明,在秋日里清凉的早晨慢慢的睁开眼睛。脑子还是混沌的,凌容宁本能的抱了抱手里的东西,就像以往抱着被子翻滚时候一样。
可今的被子…好像更有质感,没那么软了…
呃…不对!
凌容宁神经一碰,猛的跳了起来,缩到床脚迷迷蒙蒙的看着床上的人。
英挺的眉,端然正气的脸…
呐…她是不是…是不是还没睡醒?
抬起手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呃…有点儿麻…
“醒了?”
南暝凤温声开口,话音带着刚睡醒的浓浓的鼻音。凌容宁脑子一震,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又…又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南暝凤…你是鬼不成,居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凌容宁傻傻的又补了句。
那呆萌的样子,在配上那水灵无助的大眼,南暝凤心火飞窜,忍了忍,只能若无其事的支起头,笑道,“不是我没动静,是你睡得太沉,看了你一晚,你应该睡得挺好的!”
连睡着时候的表情都是满足带笑的。南暝凤看了一晚,最后实在撑不住,就不要脸的爬上了床,原本想着只是随便靠一下,但是这妮子居然一转身就抱起了他腰。
温香软玉…让他上火,又舍不得逃,只能忍着。后面怎么睡着的不知道…但是南暝凤知道,他现在还很困,还想再睡会儿…
这么想着,也就看向了凌容宁,拍了拍一边的床榻到,“过来。再陪我睡一会儿!”
“做梦!”,凌容宁瞪眼,“不可能!”
“乖!”,南暝凤扯着邪邪的笑容诱哄。
可凌容宁还是不动,弱又无助的缩在墙角!
“在给你一次机会哟…”
“我呸!你还能把我怎样!”,凌容宁又是吃软不吃硬,硬气的缩在一脚。
南暝凤一看,眼睛危险的一眯,忽然起身扣住凌容宁的腰,然后直直朝着后边倒去…凌容宁脑子一轰,有那么一刻没了想法,等回神之后,就使劲儿的挣扎着。
这个姿势太危险!
“放开我…”,凌容宁大眼瞪得圆溜溜的,脸却是红到不校红艳如火,看着却那么的秀色可餐。
南暝凤唇角笑意更深,箍住她的手脚,不让她乱动,然后低头蹭着她的脸,柔声道,“阿宁…我早就跟你过,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能做的很多…所以…不要再…我不能把你怎样的话…会忍不住的…”
低沉温柔的嗓音,连带着喷在凌容宁脖颈间的温热的气息,都让凌容宁燥热难耐。
“南暝凤…别玩火!最后烧死的只有你自己!”,凌容宁咬着牙警告,她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出这种事情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可这警告不能让南暝凤镇定,他的眼越发的沉,“阿宁…有时候玩火自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话音未落,凌容宁眼前的脸已经瞬间放大,唇齿相碰的柔软触福
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儿…此刻就在怀汁南暝凤似乎已经失控了,越发的疯狂掠夺。凌容宁从一开始半推半就,到最后瘫得犹如一汪春水。
红罗帐里…气氛暧昧又热烈,南暝凤现在的做的,似乎都凭着本能,它寻到凌容宁那薄薄寝衣的丝带,轻轻一扯…散开了大片,藕荷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粗糙的手指滑上她的脊背…一路游移…
“南暝凤…”,凌容宁嘤咛,软软的抓住了南暝凤那不安分的手,“不可以…”
不可以!
确实不可以!
南暝凤忍了忍,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尽力的收回的自己的理智,然后伸手拢好凌容宁的寝衣,最后把头埋在凌容宁颈窝处。
面对有些人有些事,再好的定力都只能喂狗。
凌容宁知道他肯定不舒服,抿了抿唇,还是伸出手抱住了身旁的人,嘴里软软道,“我了吧…最后受罪的还是你!”
柔柔的嗓音,有气无力的感觉,却像羽毛一样抓心挠肝,南暝凤才压下一点儿的火气又冒了起来,逼得他青筋凸起。
是啊…受罪的还是自己…
南暝凤大呼了几口气,嘴里狠狠道,“阿宁…我现在只想早早的把你娶回去!”
成亲之后,日子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你做梦!”,凌容宁娇笑,“又不是挖棵白菜,拿回去就拿回去,你得好好表现!然后我再考虑嫁不嫁的事情!”
南暝凤一听,立马支起了手,盯着凌容宁问道,“难道我刚刚的表现还不可以?如果你不满意…再来一次!”
着又凑了下来!
“流氓!”,凌容宁咬牙,一脚踹了出去,不知是凌容宁真的用力,还是南暝凤故意的,反正南暝凤是被踹了下去!
踹在了床脚…
“阿宁!你可怎么下得了脚!”,南暝凤一脸的痛苦,语气也有些委屈,可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在作妖呢…
凌容宁哼了哼,慢慢的裹着爬了起来,系好寝衣的丝带整理好,然后利落的下了床,乱跨过南暝凤出了账子,在外面吼了声,把清依给唤了进来。
清依听到这震响的声音还以为又出来什么事儿,赶紧跑了进来,可看到自家姐脸上那诡异的红之后,抿了抿唇,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乖乖下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凌容宁打理收拾好,南暝凤才从内室里漫游出来,脸上已经没有什么痕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凌容宁嗤笑…但是个厉害角色!
瞪了眼人,自顾自的出了屋子,清依已经叫人备好了早膳,凌容宁坐下之后,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等了南暝凤过来。
活泼的紫薯在她脚下钻来钻去,纯白的不知道蹭了哪里,脏了一大块。
“这是去了哪里?”,凌容宁皱着眉,嫌弃的指指。
清依看了一眼,那点儿灰色在一片纯白上确实挺突兀的,笑了笑,道,“昨晚卞溪来的时候,紫薯激动了几下,没吓着卞溪倒是黑自己在地上打滚,今早起来事儿多,就还没来得及给它清洗。待会儿奴婢下去做就是…”
哦…这样啊…
昨晚就来了…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看来这两在宫里确实废精力,居然让自己睡得这么好。
不过这紫薯吧…
自然是因为谁而脏了就由谁来洗,这么想着,凌容宁咧出一个满足的笑容,道,“紫薯你不用管了…你去忙你的,实在不行,就下去休息,别累坏了自己。”
现在凌容宁院子里只有清依一个,以前还有前院洒扫的丫鬟婆子,可清心清月的事情,让她心头发毛。
她们两个是从炼狱堂里选出来的尚且不能防,更何况是因为别人。虽然有种因噎废食的倾向,但凌容宁也不愿再去多想…索性她院子里也没多少事情,清依又跟在她身边十几年,这些事情早已经得心应手。
只是回头一想…清依的年纪还比她这个主子大,早已到了婚嫁的年纪。她姑姑跟她提过几次,凌容宁也问过清依有没有中意的人…
但都给清依搪塞了回去…到底也是头疼!
似乎这凌府上上下下都不对婚嫁上心…
兴许是姑姑带出来的心性!
正想间,后面已经有了动静,凌容宁以为是南暝凤,就缓缓回头,却发现是自家姑姑…
呃…想曹操,曹操就到。
凌容宁瘪了瘪嘴,回头自己发自己的呆。
对于她这种态度,凌觞是很有意见的,她直直坐到了她对面,道,“什么态度,越来越没大没了!”
着又溜了一圈,再次问道,“南暝凤呢?不是他昨晚就来了吗?”
“我屋里…”
凌容宁不过脑子的答,一回神,反应过来这里面太有想象空间了,赶紧抬头看向凌觞,想什么…
可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家姑姑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阿宁…你实话告诉姑姑你们可否越矩了?”,凌觞眯着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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