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长得真是奇奇怪怪。”
陆后春指着自己前方这株长得诡异的花对身旁的王永格问道。
“公公衣。”
“公公衣,名字还蛮好听的诶。”
说着,陆后春就要走上前靠近一些去看这株公公衣。
她刚一迈步,公公衣立刻放开嘴中牛角,对着陆后春吐出口中杂乱横生的利刺。
不等陆后春发出尖叫,王永格已然来到她身前。
“噗!噗!”
“噗噗噗噗噗!”
利刺刺入王永格背部,王永格身体如筛糠般不停抖动,熟悉的疼痛感再次传来。
“吧嗒!吧嗒!”
鲜血顺着刺入王永格背部的利刺缓缓滴落在草地上,染红地面上的一小片绿草。
陆后春见王永格这般模样,眼圈泛红,一抹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你别哭,我没事,又不疼,别忘了这只是游戏,并非现实。你要是害怕的话关掉全新VR透明游戏头盔强制下线就可以了。”
见她流泪,王永格轻声说道。
陆后春摇摇头,并未这么做,她来到王永格背后,伸出玉手想要摘掉刺入王永格背上的利刺。
就在这时,青草泥地面猛然伸出一条花根,花根上利刺杂乱横生,对着两人横扫而来。
王永格见到此景本能的想要闪躲,眼睛不经意间瞟见了一旁的陆后春,左手随即抬起伸出,一把抓住横扫而来的花根,花根上的利刺将王永格的手掌完全洞穿,鲜血将整个手掌染红。
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王永格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在强行忍下这股剧痛,不让自己出声。
一条花根再次破土而出,从两人头顶往下对着两人狠狠砸下。
轻搂佳人纤细腰肢,王永格抱着陆后春在地面上一个翻滚,险险躲过砸来花根。
狼狈的爬起,王永格将陆后春扶起,一条花根再次袭来,王永格伸手抓住,鲜血再次从手掌流出。
“呵呵!”
缓缓将头抬起,王永格对着公公衣微微一笑。
接着王永格右手手臂上刚刻画出的灵纹一点点亮起,右手手臂抬起伸出,王永格身前一滩清澈见底的流水顿时间凝聚为一只巨大的水臂,水臂伸出来到公公衣上方,(王永格伸出的手掌张开)水臂上的手掌张开,(王永格手掌向下一狠狠一拍)水掌向着下方的公公衣狠狠一拍。
“咚!”公公衣的花身被狠狠地拍打在青草地上,眼睛不停的上下转圈,像是晕了一般。凝聚的水臂并未被拍散,(王永格手掌握起)水掌握住公公衣,向王永格身前一扯,公公衣被扯至王永格身前。
“小心,它原来的身后还有一株公公衣。”
陆后春对着王永格大喊道。
王永格视线向公公衣后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株和公公衣一样的一株花。
“哗啦哗啦!”王永格右紧握成拳,流水缠绕其上,一拳重重击在公公衣花身上,公公衣整个花身被击飞出去。另一株绿叶伸长,将被王永格击飞的公公衣拉回到自己身前。
在它们做完这些的同时,王永格的身影早已冲出,右手手掌处一点点凝聚出一把水剑,在冲到两株公公衣身前时身体一跃而起在空中自身旋转一周带动手中水剑甩出一轮满月,满月上水花四溅,斩向最前方的一株公公衣。
【剑技——命运车轮。】
其技之快,这株公公衣已然没有了躲避的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剑一点点的逼近,最后斩掉自己。
暮然间,一声轻微的哭声传来。
听见哭声的王永格微微一愣,视线看向公公衣身后的另一株公公衣,此时它的四片花瓣已然合为两眼,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缓缓掉落。
手上青筋鼓起,王永格想要收手,可他斩出时用的乃是全力,尝试后绝望的发现根本就无法收回。而这时的水剑已然触碰到了这株公公衣的花身,眼看就要将其斩断。
“嘭!”
“哗啦哗啦!”
手中水剑被王永格硬生生捏爆,无剑的手斩过公公衣。
轻转回身,王永格左手抬起一招,两滴眼泪飞向王永格摊开的左手手掌上方,迈步来到陆后春身前,王永格开口说道:“这株并非是公公衣,而是婆婆纱,我手上的这两滴眼泪是婆婆泪,对应其婆婆纱花瓣双眼中的位置一左一右,左为毒药,右为解药。不过它还有另一种用法,对你有好处。”
说完,王永格张嘴轻轻一吹。
左手掌中悬浮的两滴眼泪飞向陆后春通红的双眸,一左一右,完全对应婆婆纱流泪时的左眼和右眼。
“这东西这么好,那我们再问它要一点吧。”
陆后春说道。
“婆婆纱流一次眼泪需要等三年后才可在流。”
“诶,你等等我啊,走这么快干嘛?”
看着走出去一段距离的王永格,陆后春对着他的背影高声喊道。
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过后,公公衣显得有些枯萎,用村里的话来讲就是焉吧屁臭,一点儿也不精神。
远处的那头水牛见状,顿时来了精神,牛头前倾,后腿刨地,顶着个大脑门对着公公衣它就“诶嘿!”撞了过去,看它这架势是想要趁火打劫,痛打落水狗的节奏。
王永格见状连忙飞身一脚“我也诶嘿!”他就踢了过去,水牛见王永格踢来,猛的一甩头,用它那对贼脏的牛角撞向王永格踢出的脚。
“啊!”
很不幸,王永格被牛角撞飞了出去,摔倒在地,水牛得意至极的看着王永格,似再用眼神说:“那啥!刚刚是谁说我这牛角不咋样来的。”
看着它那可恶的模样,王永格捡起草泥地上的一颗石子对着水头的脸“啪!”就扔了过去,可惜准头稍差,没能打中水头那任谁看到都想踢上一脚的得意脸上。
见王永格扔的石子没能砸中自己,水牛对着王永格晃了晃它那硕大的脑袋,显得更加的得意洋洋。
王永格好悬没气的吐血,右手手臂灵纹一点点亮起,掌心处凝聚出一把漆黑的水墨菜刀,拍打着左手发出“啪!啪!”声,嘿嘿邪笑着向水牛的方向迈步走去。
水牛见王永格这幅模样,浑身打了个冷颤,王永格迈出一步,水牛倒退一步,王永格在迈一步,水牛在退一步,最后这头水牛双腿颤抖,眼神幽怨的看着王永格,就好像王永格要逼良为娼,霸王硬上弓似的。
“我去你的!”
看懂它那古怪的眼神,王永格一脚踢在这头水牛的屁股上,“咚!”的一声闷响,这次终于将水牛给踢了出去。
看着有些枯萎的公公衣,王永格来到水边摘下些荷叶,用荷叶包着水返还回去浇在公公衣和婆婆纱的花根处。
浇水后的公公衣有所好转,开始缓慢恢复生机,王永格再次来到水边摘下几张较大的荷叶,包着水来到两株花身前,用柳树藤将包着水的荷叶吊在它们上方,捡起地上一根干树枝在荷叶上戳出一个细微的小洞,让荷叶里流出的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两株花身上。
远处的陆后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有些诧异(“他对自己时说话的声音很轻,甚至有时候会有些温柔,但脸上却一直都极为平静。而他刚刚居然在与这头浑身泥巴脏兮兮的水牛打闹,还居然生气了。”)
“咚!”王永格右手抬起一拳打向自己身体,刺入王永格背部的利刺尽数被震飞出他体外,来到一处长有几株茎匍匐长不高,羽状复叶,小叶面呈蛤蟆皮状(故因此得名)的蛤蟆衣旁,蹲下将蛤蟆衣摘起握在手中揉碎后敷在伤口处。
手掌上被贯穿的伤口疼痛感不在传来,伤口开始缓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伤疤。
脱掉上衣,王永格的相貌很普通,其身材却要比普通人要壮上一些,这是因为他生活在农村常年干农活的缘故。
将揉碎的蛤蟆衣胡乱的在背上抹了几把。
“我来帮你。”
陆后春见他如此这般模样,上前几步走到王永格身后说道。
轻轻摇头,王永格套上上衣,来到小溪边,猛的蹲下向着流淌着清澈见底的小溪泥地一拍,整条小溪被他拍起,倒挂在两人头顶上方,小溪里惊吓不轻的游鱼如跑马灯般,在两人头顶的小溪里窜来窜去。
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陆后春捂着自己的小嘴,眼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抬手抓住一条发光的游鱼,顺带取了些水握在右手掌中,王永格弯下腰,开始一寸一寸的在湿湿的稀泥巴地面寻找着。
“你在干嘛呢?”
陆后春好奇的问道。
“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还找。”
“下面很脏,记得脱鞋。”
刚要下稀泥里的陆后春听到王永格的提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潮湿的地面有些黑,王永格找得很慢,很仔细,生怕漏过了什么地方。
十多分钟过后……
“看的我眼睛都疼了。”
陆后春揉着眼睛说道,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王永格说话。转头看向王永格,只见这家伙正专心致志地寻找着,似乎完全将自己给屏蔽在外了,陆后春生气的嘟着嘴(“这家伙真想揍你一顿,哼!我长得还算漂亮,身材也很哇塞,连看都不看我一下,哼!”)
一块折叠的纸张映入眼帘,王永格将其捡起,用手中的水清洗了一下,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完全没有对整齐的三个大字:“百兽图。”
王永格小心翼翼的将折叠的纸张打开,各种兽类的图形映入眼帘,画的极为单调,仅仅寥寥数几笔便是一个图形,而这些图形足有几十个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