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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选她还是选我

阿莼摆摆手示意:“我一会儿就好。”然后扭头看长谣急不可耐,水深火热的神情,明知故问又加了句:“云阳山的太子殿下来了没?” 侍从乖乖回答:“来了,正在大厅外携家眷与莫遇大师,疏星小姐还有魔君在聊天。” 家眷? 两个字仿若惊天雷鞭炮遇上地狱烈火,炸了。 阿莼皮笑肉不笑等着表情难堪的长谣说:“家眷?我怎么听说云阳山有但凡女子嫁入皇室,不达高位不得随行外出这一规矩?长忘都请恩带夫人来给秀爱了,你还在劝我回头看看他有多无辜?” 长谣没与云阳山大队伍一起走,当然不知,擦擦汗,看阿莼已经画好妆,盘好发,忙对进来禀告的侍从说:“把太子殿下请来。” 侍从为难:“这……毕竟是寒三小姐闺房。” 长谣一看事有转机,呵斥截断:“我与起风都进来了,还怕再多一个?” 侍从见阿莼没有反驳之意,匆匆去请了。 那年春正厅外。 白玉沙还未与长忘说上句话,就被远远一声打断。 “太子殿下携家眷特来给寒酥贺喜?”清筝即便剃了度,也挡不住总喜欢穿十分扎眼显摆的衣服,一袭月牙白色袈裟,内搭华丽檀色长衫,衬的整张不染尘埃的脸更脱离世俗,手拿紫珠,这哪是皈依佛门,清心静修,完全就是个没了头发禁欲漂亮的公子哥。 寒晚也带着黄金敷面幻了张不太显眼的小脸,穿了身粉的百褶流苏裙,总想挽着自己师父,被清筝早就看出来,故意走的飞快在前。 长忘打量了番清筝,又将寒晚的眼神尽收眼底:“莫遇大师,修不懂就别难为自己了。” 清筝扒拉的珠子飞快:“即便修不懂,但贫僧还是能看得出殿下已然入了个死局。” 长忘余光扫过清筝手中紫光微弱但弱现了两万多年还未消失的珠子:“大师的路有无数条,恐怕已然兴奋的不知怎么走了吧。” 清筝将手中的珠子一停:“殿下变了,这话多了可不是一点半点,怎么,不玩儿深沉了?” 长忘:“大师还是一如既往的锱铢必较。”懒得再多说,直径去向去阿莼房间的那条路。 “太子殿下这是要扔下自己家眷去哪里?”长忘背后传来粗粗嗓音,一回头正迎上一脸玩味又故意凑近魔君那张欠揍的脸。 清筝与寒晚本来要准备去找寒生,听到这不高不低威胁的一嗓子寒晚先顿了足,却被清筝一拽似是要赶紧避开。 举动被魔君盯到,故意对着长忘继续喊,眼睛却看向清筝:“莫遇大师,手里的珠子好生耀眼,可否让本君看看。” 长忘不得不转身将刚迈出的一步,迈了回来,骤然想起阿莼提起魔君千秋的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清筝拿珠子的手忙躲开魔君的大手:“魔君,佛珠是贫僧的贴身之物,借给把玩恐怕不妥。” 魔君也不恼,又将目光转向寒晚,话里有话继续道:“不知这位紧随大师的姑娘是?” 寒晚在清蒸口中听过在魔族曾经遭遇,对眼前这说话不阴不阳的人开始心生厌恶。 清筝不漏痕迹将寒晚半个身形一挡:“是贫僧的俗家徒弟。” 魔君点点头,话挑开一半,顺着说:“哦,不知法号是?” “夜寒。” 反过来就是寒夜,稍一琢磨就明白与寒晚意思相近。 但无心之人,不会深想。 怕的就是本就意图不轨之人。 果然,魔君笑的猖狂:“夜寒?好名字,莫不是姑娘是冬天夜晚降生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清筝与长忘稍稍一对眼,继而平静回答:“我徒儿还小,若魔君有其他意思,还是换个与魔君身份年纪相当的姑娘最为合适。” 魔君说话可不怎么喜欢拐外抹角,试探两句,紧跟就是一句让人喘不上气的话:“本君真是钦佩大师,整日把两个炸药带在身上,就不怕哪天一不留神粉身碎骨吗?难不成……大师也通晓重生之法?” 两个炸药。 一个是曾经的魔妖王。 一个是……。甚少人知道。 此言一出,长忘、清筝、寒晚的脸色都变的灰暗。寒晚的身份十分敏感,整个天下都以为那日被毁天灭地之火烧死的事寒晚,再无重生可能。即便重生,但曾经魔妖王身份,恐怕避世的那年春也保不住她,必会毫无立足之地,不死不休。 白玉沙一时拿不准魔君这是什么路数要帮她,只是静观其变。 长忘笑里藏刀:“说说你的打算。” 魔君语气阴郁:“太子殿下,本君也不跟你绕弯子,只要你现在离开那年春,我必不会声张此事。” 长忘性子再温吞,也不代表他反应慢,目光极快的在白玉沙略紧张的脸上一滑而过,口吻赞赏道:“魔君急于给自己添堵的本事,一般人还真学不来。”然后深意盎然一笑,懒得理会,就要走。 魔君的拳头早就攥的咯吱响。 白玉沙一急情绪不受控制说:“忘哥哥,你答应我的,说过不反悔。” 长忘语气淡淡:“只是与她说句话而已。” 魔君在长忘背后高喊:“殿下就不怕这寒三小姐再来一回毁天灭地之火,重新再回流波海躺个万年?” 话刚落音,长忘负屃扇已经瞬间在掌间展开,毫不犹豫带着杀意直直向魔君喉间而去,速度之快,魔君若不是早有防备,脖子就与身体分家了,但再有防备,他体型太过庞大,还是被击中,庆幸稍稍偏了点,还是被豁了好深的一道口子。 大厅外,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虽不知他们聊了什么,但把素来脾气温和的云阳山太子殿下逼急眼出手,定是出了不小的事。 献血喷涌而出,流了一肩,魔君被这咸腥刺激红了眼,挥起大掌就要还击,迎空被一直手死死禁锢。 清筝早就忍无可忍了,这出个家想要想明白点东西真是太难了,果然,天性这种东西,根本无法改变。 张口无比自然就来了句:“草,找死是不是!” 寒晚趁清筝说话之际,一脚毫不留情踹向魔君男人下半身柔弱处,那用单纯遮掩的阴狠露了出来:“千秋,我可没记得今日喜宴那年春邀了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玉沙努力掩饰自己紧张。 魔君知道今日但凡动了手,必定寡不敌众,而且他目的也不在于此,强忍脖颈与柔弱处剧痛,故不答,犯狠低声威胁:“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了你身份!” 寒晚笑的古怪,逐渐与上一世有重合之势,清筝看在眼里,心道不好。 她低声垫脚凑到魔君耳边也威胁道:“大可一试,只是,你确定还能重生?” 魔君脸色一滞。 这时,阿莼派过来的侍从气喘吁吁近前,想不到方才远远看到和谐的一幕怎围绕一群人,还有打斗争执。 时辰紧迫,管不了多少,找到长忘直说:“太子殿下,我们三小姐有请房中一叙。” 争执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侍从与长忘身上。 长忘欲走,手腕再次被白玉沙执着的拉住,端庄华贵的脸上满是伤色,近乎于失了态:“忘哥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在场僵持的五个人,都心知肚明,但凡长忘与阿莼见了面,有些东西必将扭转什么。 所以,不能见面。 所以,不能改变。 所以,必须离开。 侍从长期跟在阿莼身边,耳濡目染也是个口舌伶俐的人:“太子殿下,宾客到齐,树神已在门外等候寒三小姐,寒三小姐,也已梳妆穿戴完毕,再不去,恐怕……。” “忘哥哥。”白玉沙这一嗓子近乎于变了调:“忘哥哥,当初若没有玉沙,她怎会还有心思在这里成亲?” 在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悄言低语十几日前云阳山太子殿下大婚之夜那场闹剧,没想到今日有幸看到延续。 长忘锁着眉,眉陷的很深。 清筝讽刺白玉沙:“你打算给殿下出选你还是选寒酥的难题啊。”一语道破,围观人的恍然大悟。 阿莼派来的侍从悄然离去,速速回去报信。 此时,阿莼身着华丽的泛着耀眼红色带金光的裙子,坐在妆镜前,撤去所有侍从,与起风还有长谣静静等待。 侍从扣门进来。 “寒三小姐,太子殿下现在有些脱不开身。”然后将方才见到的一幕与预想跟阿莼大致描述了下。 阿莼听得饶有兴致:“选我还是玉沙?真难为他了。”嘭一拍桌子,唰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凉城呢?” 侍从忙在身后附和:“树神早已侯在门外。” 长谣去拦:“姐,姐,其中有误会,你听我解释。” 阿莼怒意本就正浓,有点快要压制不住的吼了声:“闭嘴!” 出门便迎上如美玉般绽放淡淡华彩的凉城。 等了很久,依旧暖意正浓迎上前来:“阿莼。”然后喜悦的打量摘了黄金面具的阿莼。 阿莼握住凉城的手,先是真切一笑:“这么美的男子快让我把持不住了。” 凉城笑的耳根有点红:“又打趣我。” 阿莼慢慢将笑意收起:“凉城,容我先去办件事。” 凉城脸色微变,拉住阿莼:“何事能比现在还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