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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选她还是选我(2)

阿莼抽出手:“若有空,你也一起看热闹去。”说完撩起裙子直奔喧闹的正厅。 此时,今日的重点已经不是成亲,而是另一场闹剧的开始。 长忘没想到白玉沙今日是彻底豁出脸跟名声也要拦住他去寻阿莼,简直丢尽了云阳山跟太华山的脸。 叮叮当当的熟悉脚步传入耳中,无比亮眼清丽的阿莼踏入人群。 霸气嚣张的气场另重重人群默默的让出条道。 “哟,这不是太子妃吗,在云阳山没作够,又在那年春作,是被殿下惯的还是自小养成的啊?”阿莼气壮山河的一吼,丝毫不给玉沙留情面。 白玉沙一抹脸颊的泪,彻底撕破脸,不顾及仪容:“寒酥,你就是个癫痫的疯子、泼妇。” 阿莼转而温婉的点点头,在场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谁是疯子,谁是泼妇。她懒得计较,指着白玉沙跟长忘说:“她骂我。” 等于又抛给长忘一个选择, 帮她,还是帮我! 实在难为了向来对女色避而远之的长忘一而再再而三因为女人卷入众矢之的。 “起风,带郡主回云阳山休息。”长忘面无表情对起风下了命令! 白玉沙一下崩溃了,哭喊道:“忘哥哥!你答应过的!你发过誓的!” 长忘欲言又止,步步维艰,极像走在刀剑之上。 魔君来了句:“大梦姑娘,今日不是你成亲吗?二位新人怎都没穿喜袍啊?” 围观的人再次进入议论的新丁点,因为那年春下喜帖时,是凭花枝前来,只知竹叶青的子女成亲,但都不知道是其中哪位。 那年春无论为人还是做事,都很隐秘,所以,即便不说,来这的贵客也并未有任何疑虑,拿到花枝哪一刻,竟还觉得好奇刺激。 经魔君一提醒,长忘这才注意阿莼相较曾经,的确是衣着华贵许多,但并非喜裙。而跟在阿莼身后的凉城,也非喜袍。 其实长谣、起风,长忘见到阿莼第一面都没怀疑是因为她素来喜金色,平日服侍也与此色沾边,喜服即便是金色也只能说她从来都喜欢独特,是什么颜色,根本不容任何人疑虑。 阿莼倒也不疾不徐,挤出一句话:“谁说今日成亲的人是我?” 可想而知,此言一出,长谣、起风、长忘、被拖在半路上的白玉沙都无比震惊。 阿莼不顾任何人眼光,走到长忘咫尺之距,仰起头大胆说:“今日成亲的是我哥与悲伤。” 言外之意,放眼诓骗你来的是我。 长忘瞳孔紧缩,多年练就隐忍刹时破功:“为什么?” 阿莼手指下意识攥成拳,皮肉之间发生擦响,一句话另全身皮肉都发紧的话涌上喉头就被白玉沙一嗓门压了下去。 咆哮:“寒姑娘,你是不是闲的有病?我与殿下大婚你捣乱还不够,今日还想继续再当众将殿下羞辱一番才算解气吗?” 众人的目光瞬时复杂起来。 窃窃私语,无非是那年春的人本就霸道嚣张,现在还要被盖棺定论斤斤计较,被扯上就撕不掉的定论。 阿莼看向长忘。 而长忘对于白玉沙的咆哮没有任何制止,也没有任何接下来的动作,仅是静静的同样凝望阿莼。 四目相对,没有深情。 满满的都是试探。 良久,阿莼紧紧了牙关,气的口中全是苦涩:“长忘,你可真有本事,每次在我看到希望的时候,总能有办法再次挥拳将我打回崖下。” 长忘缓缓沉下心说:“今日太子妃身体不适,我就先带她回去了。以免扫了寒山主与悲伤山主大喜日子的兴致。” 白玉沙立刻露出欣喜:“忘哥哥。” 太子妃! 多么刺耳! 这是第一次,长忘在她面前承认白玉沙的身份。 好! 很好! 但是……。 草啊! 自己就是犯贱! “长忘!”阿莼豁出去般的喊了一嗓子。 将要离去的背影定住 排山倒海的痛意逼得长忘差点撑不下去,好多话到了嘴边好几个来回后,最后还是汇成两个字:“告辞。” “长忘,你为什么就不能承认?你他娘的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孤注一掷的阿莼脸上一股斧凿刀削的狂霸之气彻底绽开,针扎般的失望与怒意席卷她整颗心脏,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后,声音冷如玄冰,但仍不失傲意:“长忘,今天是我此生最后一次问,你愿意与白玉沙和离,跟我成亲吗?” 这是她自重生一来,第一次示弱,第一次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 若让寒生听见,他会认为阿莼把整个南方世界的脸都给丢没了。 白玉沙感到紧握自己腕搏的手越攥越紧。 一片哗然。 喜厅外竟然比喜厅内还要热闹,把早先坐在正厅密间的长老山主门,还有长风万里,皇后,甚至成亲仪式根本无法进行下去的悲伤还有寒生都给震了出来。 白玉沙的腕在抖。 然,抖的并不是她,而是长忘放在自己腕上的手,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筹码,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唤:“忘哥哥。” “痛快!寒酥,你真他娘的痛快!”高声捧场的不是清筝又是谁! 而白玉沙还在长忘跟前低语:“忘哥哥,若今日你应了,玉沙往后怎么做人?” “忘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不会反悔的!” “忘哥哥,若你回了头,魔君定会把寒晚身份公之于众,自时不仅寒晚成了众矢之的,寒酥也同样,万一逼到份上再死一次呢?” “忘哥哥,难道你在我身边连三年都忍不了吗?” “忘哥哥,若寒酥心里真的有你,短短三年,过眼云烟,怎会轻易放下。” 一遍又一遍念经般重复。 “忘哥哥……。” “玉沙,真难为你算计到这份上。” 长忘重重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却足以激起白玉沙内心的惊涛骇浪。 阿莼深深望着那抹幽蓝,无比熟悉的却如怎么抓也抓不住的梦。 终于,长忘转过身,方才流露剥皮抽筋刻骨的痛意被掩的消失殆尽,如沐春风的凤眸只有身边的玉沙才能读出一逝而过的崩溃。 无奈悲沧天生上翘的嘴唇一弯,笑的不经风雨,不沾红尘,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应该表现出怎样的表情,无比精致漂亮的五官让所有人自觉噤声行瞩目之礼,安静等待这场闹剧的最终结局。 “谢寒酥姑娘抬爱!”长忘拧着心,拧着全身上下所有神经挤出无比沉重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没有放下,而是纷纷提起,全部齐刷刷看向满满杀意恨意的阿莼。 “长忘,你的心是万年玄铁做的吗?” 不等长忘说话,白玉沙早已将泪擦干,亲密相挽,仪态端庄,高贵艳丽,声色高亢:“寒酥姑娘,今日大庭广众之下说此轻浮调戏之言,是要对我西方世界太华山金神挑衅侮辱吗?” 所有人吸了口凉气。 阿莼:“哈哈……哈哈……。”轻蔑笑了几声对长忘说:“若太华山与秀山两族打起来,你帮谁?” 白玉沙:“……” 所有人:“……。” 清筝将两手盘胸对寒晚赞叹道:“草,寒酥这话真是绝了。” 旁边不知哪个族落嫌弃打量:“一个出家人说话怎如此不注意身份。” 清筝两眼充血一瞪:“草,老子现在还俗了,再瞎叨叨,戳死你。” 在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答案时。 长忘说:“四方天地共主还是要以和为贵,铲除渡化歧途妖魔为己任,勿忘初心。”一句话说的相当趋利避害,圆滑事故。 阿莼狞笑:“我都忘了你还有顾左言他的本事呢。” 长忘没有争辩,而是语气平稳:“告辞。” 阿莼急了多上前一步吼道:“若现在你带着她走,秀山那年春便从此彻底避世!我也不会再见你!” 长忘离开的脚步又是一顿,掌中的负屃扇几乎要被攥裂。 清筝看这场面有点收不住,忙悄无声息走到阿莼身后,戳了戳:“寒酥,差不多得了,你急什么。这摆明就是有难言之隐,何苦再逼他。” 寒生也忙在人群中打圆场:“时辰都到了,怎么还不来大厅观礼?大家难道不想见见求如山应季而生,一笑必亡的悲伤兽?” 悲伤:“……” 但对众人来说,貌似阿莼、长忘、白玉沙这一出更精彩,脚步都象征性的挪了挪,其实半天根本没挪窝。 难掩之隐。 阿莼既然豁出去,自然豁的彻底,突然话锋一转:“牵引魂魄相连的迷榖(gu)怕是只有太华山才有,而且是秘宝吧。” 白玉沙猛的回过头。 长忘眉头一紧,眸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深。 阿莼:“为了让我早日醒来,期间要耗费不少迷榖(gu)附加你医治的灵力吧,若我没猜错,以你现在灵力估计也就比普通人强点!” 白玉沙惊恐的眼睛越睁越大,这件事只有除了父亲,只有长忘跟自己知道,百思不得其解阿莼到底怎么知道! 阿莼笑的肆意而又张扬:“真当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呢,十方世界但凡值钱宝贝的东西我可都清楚的很呢。” 众人纷纷心紧,想着回去再给自家宝贝多加几层结界秘术。 阿莼:“用这个法子胁迫云阳山太子殿下与你成亲,还有胆子跟这理直气壮!” 白玉沙气急:“寒酥,我知道忘哥哥不选你,所以你恨我,但休要侮辱我与忘哥哥之间的感情。” 阿莼突然觉得很可笑:“恨?侮辱?白玉沙,你他妈就根本不配这么浓烈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