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么久了,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维尼的话语就像是巨锤,一下子就打在了我的心房上,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的感受复杂死了。
我很确认自己所爱之人是赫德,但是这一瞬间的错乱,让原本坚信着这个理念的自己都开始动摇起来。
沉默不语的我引发了男人的怒火,手臂一股强大的力道传来,在其他人从楼道上来的一瞬间,我已经被维尼扯进了旁边的阳台上。
未尽的喊叫声在维尼近乎疯狂的亲吻中消失了,他的左手禁锢住自己的腰肢,将我抵在墙壁之上,右手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没有一丝的退路。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我,辗转厮磨寻找出口。两人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直到我被吻得没有力气,快要倒下的时候,维尼的薄唇才不舍得离开。
他转而亲吻着我的头发丝,脖颈处,像是吸毒者一般,疯狂得眷恋这嫩滑皮肤的触碰。
我紧咬嘴唇,那种熟悉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要把自己溺死在恐惧之中。
而身后不时经过的人,也只会认为是一对情动的小情侣在阳台释放着他们的爱意。
“我们,做吧。”维尼此时嗓音低沉,带着明显情欲变动的沙哑,即性感又撩人。
我的眸中已经带着些雾气,对上男人的眼神,才发现他深邃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攻击性极强的欲火。
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浑身柔软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维尼纤细的手指就已经探进了我衣服的下摆。
“啊啊啊!!”一阵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我也如梦初醒般立即推开了身前的维尼。
而维尼咬着牙,极其狠着这尖叫声,似乎每次他快得手的时候,总是会有事情出来阻止着他。
身后也有很多人寻着尖叫声过去,我疑惑着那声尖叫究竟是怎么回事,而维尼还是凑了过来,“我们继续……”
“别!你快走开!那边好像出事了……”我挣脱了维尼的怀抱,眼睛直直地往一处看过去。
维尼的面色不是很好看,最终才慢慢的说着,“那我们过去瞧瞧。”
尖叫声是源于这层楼的公共女用厕所兼浴室,门口已经堵着几个男人,碍于里面是女用浴室,他们不方便进去,只能问着已经进去的女性同伴,“里面出什么事了?”
我和维尼对视一眼后,就打算进去浴室看看,没想到维尼一点都不避嫌,竟然还想跟着我走进浴室,我立马将推后几步,“你留在这里!”
维尼的眼睛一直跟在我的身上,后知后觉,才知道这个地方是女式浴室,也就百无聊赖地在门口等着。
等我进到浴室,才发现这里面因热腾腾的水汽,周遭都是白蒙蒙的一片,有两三个女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像是刚准备洗澡,一副震惊的样子。
而听闻尖叫声赶来的其他女性也张大着嘴巴,眼里的恐惧没有一丝隐藏,吃惊的看着一处方向。
我有些疑惑,顺着她们的眼神看去。
透过白蒙蒙的水汽,我看到了安置在墙壁上的一面镜子,除了我们几人的镜像,上面竟有用红色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一句话:Youwilldie.
每个字母的下方都有红色液体往下流的痕迹,乍一看就像是有人用血液写上这句话,显得诡异极了,而现在血液已经干涸在这面镜子上。
“这大概是某些人的恶作剧。”我心里想着,几乎认定是某些在难民营里无所事事、一心追求刺激的人做出来的。
而这时,有一个瞪大眼睛的女人喃喃地说道,“我进来浴室时还没有的……这些字突然就浮现出来了……”
她们还清楚的记得,她们几人在浴室里还在欢声交谈着,甚至面对着镜子比美,而在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放大的时候,镜子里也出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淋淋字迹。
“对,我也看到了,这些字是凭空出现的……这里有恶魔!”
“恶魔现世了……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糟糕了!”
“是恶魔……”
一个女人被吓到面目都狰狞着,她害怕的直接跑出浴室,带动着浴室里的其他女人都跑了出去。
而屋外的男人听到了“恶魔”这个字眼,皆是一惊。
我是个无神论者,自然是不相信东方的“鬼神”,或者是西方的“恶魔”传说,虽然我自己觉得这现象很奇怪。
未关紧的水龙头,一滴又一滴的水滴从上面滴落。
滴滴滴……每一声都敲在我的心口,心脏受了诱导,也开始咚咚咚地狂跳。汗毛竖直,突然而来的恐惧从每个敞开的毛孔里钻了进来,沿着血管游走侵袭全身。
浴室阴暗如晦,仅有一点头顶上的灯光在飘浮,周围的雾气已经渐渐消散……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忽疾忽缓。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呼吸,但是那呼吸的频率不同。后来屏住呼吸,依然有呼吸声忽疾忽缓,忽重忽轻,而且近在身边,就好像有人贴着自己在吸气呼气。
我甚至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吹动着自己耳际的发丝,痒痒地感觉。
自己猛然回头,发现维尼不知何时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我被吓了一跳。
“你一个人待在这干什么?”维尼轻声问着我。
原来浴室外的男人也跟了进来,看到整间浴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就好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她们都跑出去了?嘴里还念念叨叨着‘恶魔’……”
我回神,立即说道:“镜子上有血字!”
而回应我的,是几个男人略带疑惑的目光。
我皱着眉往镜子的方向看去,发现镜子上原先存在的红色字迹竟然消失得干干净净,镜子里面也只剩下众人疑惑的目光。
我心下一惊,明明刚才镜子上还有那些字的,而且也不可能是进来的男人们擦拭掉的,他们都可以互相应证。
众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无法理解之后似是有些恐慌,就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