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周,放了拓拔大哥,否则我就带人闯死牢!”
野利鹰王一得到允许,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她对着李行周咆哮道。
“野利鹰王,休得胡闹,拓拔继棒身犯重罪,是我想放就能放的么?”
李行周被野利鹰王气的差点吐血。
这个女人做事就不能经过一下大脑吗。
不过看看她那胸前的丰硕,估计也没有多少脑子了。
都长到胸上去了。
“你不能放?为什么不能放?”
野利鹰王瞪着一双杏眼气呼呼的看着李行周。
“你,我真是跟你说不通,拓拔继棒自己承认私通吐蕃了,你让我如何放他?真是无理取闹,你如果非要闹,别找我!”
李行周也为拓拔继棒的事情头疼。
按照薛楚卿的意思是尽早将拓拔继棒给砍了。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雅隆河谷直接吞掉了唐军三万多人。
薛楚卿要是不恨那才有问题呢。
“我不找你找谁,我就跟你熟!”
野利鹰王很无赖的蜷腿坐在了地上。
看她那满脸无奈的表情,李行周也骂不出来了。
就这么个女人,跟她讲道理完全就是对牛弹琴啊。
“李行周陪我出去走走好么?”
野利鹰王沉默了良久,突然小声说。
野利鹰王应该很久都没有如此小声说过话了。
说完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低下头,看起了自己的那双小蛮靴。
李行周对着野利鹰王是一阵猛瞧。
刚没有听错吧。
野利鹰王居然也可以如此温柔。
野利鹰王等了一会儿,还没听到李行周回话,便抬头一看便发现李行周表情有点不对了。
野利鹰王脾气顿时上来了,站起来绷着脸喷道。
“看什么看,我问你话呢。”
“你到底出不出去,不出去,我自己去,哼!”
“这才是你吗,看来刚才果然是错觉啊!”
李行周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
“李行周,你给我去死!”
野利鹰王果然像个愤怒的小母豹一样。
对着李行周就是一阵乱瞟。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李行周早就死了不下十次了。
野利鹰王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出了大帐。
李行周摸摸鼻尖,很无奈的跟了出去。
这女人正不爽呢,可别闹出什么事来。
野利鹰王头也不回的一直往前走。
李行周就晃悠悠的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陇西大寨外的松子坡。
踩着地上干枯的松枝,野利鹰王突然停了下来。
她头也未回的说道。
“李行周,拓拔大哥真的没救了么?”
“很难,不过我很奇怪,你干吗这么关心拓拔继棒呢,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野利鹰王听了这话,转过头直接冲着李行周就是一个飞腿。
幸亏李行周反应够快,直接跳开了。
见没有踢到李行周。
野利鹰王还不解气的哼道。
“李行周,你这人怎么就会乱说,我是不会喜欢拓拔大哥的。”
“因为在我心里拓拔大哥就是我的哥哥。”
“你以后不要随便无赖人好么?”
“不对就不对嘛,何必动粗呢?”
李行周很鄙视野利鹰王,这女人一不顺了就动手。
简直就是个暴力分子。
“哼!”
“我说鹰王公主,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
李行周捡了一个松枝拿在手中不断的耍着,就像在耍剑似的。
“温柔?你们男人就喜欢那种女人,我才不要呢!”
“天天顾忌这顾忌那的,太累了。”
“像我这样多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也不一定,有的人就喜欢巾帼红颜呢!”
“像你这样的,简直就是个女将军嘛!”
李行周都有点恶心自己了。
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怎奈何野利鹰王还真信了。
野利鹰王有点小满足的笑了,看了一眼李行周。
忽然身体贴近李行周小声问道。
“你喜欢我不?”
“啥?”
李行周差点没吓着,嘴巴长的大大的。
松枝举在半空中,整个人就像定格了一样。
“笨啊,我说你喜欢我不?”
野利鹰王倒是一脸的豪气,对李行周这种懦弱的表现很是不满。
李行周都觉得有点神经错乱了。
这野利鹰王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这种话都问的出口,这要让人怎么回答吗?
“鹰王公主,这个,这个为何要这样问?”
李行周有些傻乎乎的问道。
“为什么,还不是你,我发现你每次见我都盯着我这里看!”
野利鹰王说完双手还朝自己胸前的伟岸比划了一下。
一脸轻松的样子。
李行周看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女人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啥叫诱惑?
啥叫危险?
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在诱人犯罪么?
“我有吗?”
“难道没有吗,还是我眼睛瞎了?”
李行周很没脾气了。
就算有,你一个女人也不能这么不要脸面吧。
“这个看两眼也不代表喜欢吧?”
“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我不好么?”
“不是,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哪知道为什么?”
“不行,你要喜欢我,姑奶奶难道不漂亮么?”
野利鹰王双手掐腰,一脸的愤懑。
对着李行周就是一串连珠炮。
野利鹰王笑眯眯地看着他。
“啥时候你也侍候侍候我,不要学无所用哦。”
“你等着看不就知道了,莫不是你相中了我长情便要以身相许让我收你到房中?”
李行周带着笑意随口说道。
“难道大将军还有不情愿?”
野利鹰王说罢转了一圈。
“也不瞧瞧人家这身段脸蛋,你上哪找去。”
李行周“哈”地短促笑了一声。
“你倒是一点都不会妄自菲薄。”
他笑罢一本正经地上下打量了片刻。
只见野利鹰王一身白衣服配上清纯相貌如丝如雪的肌肤,当真是个美少女,比那演玉女的卖萌女星还上道。
可真如“玉女”的伪装,野利鹰王那纯洁的外表下可一点都不纯洁。
他便用半开玩笑地口气说道。
“你野惯了,我要真收你到房中,只怕你受不了那种平淡到枯燥的日子。”
野利鹰王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胳膊。
“大将军,人家可是能安静下来的哦”
李行周正色道。
“你毕竟是没嫁人的姑娘,不要拉拉扯扯的授受不亲,让人见了太不象话。”
野利鹰王顿时放开手,玉手按住心口,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哎哟,人家好怕哦!”
只见她的手指轻轻一按,那饱满就被手指按了个轮廓圆润的凹陷。
弹性十足而柔软的形状,顿时吸引了李行周的目光。
野利鹰王见状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他的念头,便嗲嗲地小声说道。
“想摸吗?”
李行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她正色道。
“你毕竟是没嫁人的姑娘,不要拉拉扯扯的授受不亲,让人见了太不象话。”
李行周:“……”
李行周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野利鹰王低声道。
“你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自然做你说的事儿。”
野利鹰王那清纯的脸上无辜极了。
“我说什么了?”
李行周吞了一口口水。
“你可别出尔反尔。”
野利鹰王按住他的手道。
“人家的第一次,难道要在这破山上……”
李行周愕然。
“什么第一次,我根本不信!”
“党项民风开放”
“你在沙场上抛头露面的,见过男人无数,还能留到现在?”
李行周确实有些愕然,就比如拓跋继琴。
还没有和嵬名道成婚。
却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一想到拓跋继琴,李行周心里一痛。
经过拓跋继棒这个事后,怕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吧。
“谁敢动我一个指头,我就要他的命!”
野利鹰王生气道。
野利鹰王的脸色变得比五月天还快,当下便妩媚地说道。
“大将军当然不同,要是我看着顺眼的,当然不会害他。”
李行周笑道。
“玫瑰就算长了刺儿,老子也不怕。但你既不愿意在山上办事,那咱们出来作甚?”
“你要是能放了拓跋大哥,我可以给你的。”
野利鹰王脸上浮上一朵红晕,用蚊子扇翅膀一般小的声音说。
“我野利鹰王说话算话,比那须眉之物还讲信用……?”
她一面说一面有些喘息。
转头看看四下无人,胸口有些起伏小声道。
“给你,不仅让你摸那里,还让你吃。”
“但你不能进去。”
“我还是要嫁人的!”
李行周瞪圆眼睛怔怔看着她,她见状嘟起嘴道。
“怎么?嫌脏不愿意?”
“你干嘛这样看人家……”
野利鹰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野利鹰王向前抱住他的胳膊。
伸长了脖子才能把嘴够到他的耳朵。
轻声道。
“你如果不愿意,
用我的嘴儿服侍你,对你够好吧?”
她的距离掌握得非常好,既没有碰到李行周又靠得非常近。
让他几乎能感觉到那嘴唇的张合。
以及兰香之气撩在耳朵上的痒。
加上轻柔又有点撒娇的口吻。
李行周硬生生就被挑起一股子火来。
空中的小雪还在飘扬,那朵朵洁白的花儿冰凉冰凉,却并未浇灭他的心火。
........
李行周思索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走了。”
“为什么?”
野利鹰王吃惊的看着他。
“你有刺儿,我还是悠着点。”
“哎,人家一个弱女子……你身强力壮的,还说有刺儿。”
李行周觉得不能再跟野利鹰王纠缠下去了。
赶紧逃吧,不然一定会被这个女人整疯掉的。
“鹰王公主,我突然记起来宇文宝将军找我有事呢。”
“我得抓紧回去了,你自己玩吧!”
说完李行周就转身撒丫子往回跑,至于野利鹰王他直接忽略掉了。
不管这女人说啥,自己也不会停下来的。
这女人实在是太吓人了,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李行周,你,你给我滚回来!”
野利鹰王气的直跺脚,自己有那么吓人么。
李行周你等着,我野利鹰王就不信了,还降服不了你。
回到大营后李行周额头上还渗着汗水。
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估计是吓得吧。
......
朴景泰咧着大嘴很不解地说道。
“大将军这是咋了,他不是刚跟那个婆娘出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这谁知道?野利鹰王那个女人是不能用常理推之的!”
舞阳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嘿嘿笑道。
......
几日过去了,离拓拔继棒问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一切都很平静,拓跋氏没有来找麻烦。
拓拔继棒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已经定下来了似得。
这一天,天气并不是太好,太阳也昏沉沉的。
李行周领着侍卫骑马再次来到了党项。
只是到了党项之后,拓拔赤辞并没有见他。
对于这一点,李行周也能理解,必定经过拓拔继棒之事之后。
拓拔赤辞的心态肯定不会好的。
但是薛讷那边催的急,李行周不得不尽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在护卫的引路下,李行周见到了拓跋继琴。
几天的时间,拓跋继琴整个人仿佛憔悴了很多,人也变得更加清冷了。
李行周看着一阵心疼。
“李行周,你还来做什么?难道你把我大哥害的还不够惨么?”
见到李行周,拓跋继琴并没有给他什么面子,张嘴就是一通责难。
李行周叹了一口气。
果然,曾经的郎情妾意都已经化为云烟。
他也没有太在意,笑了笑说道。
“琴儿公主,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但是你要知道是拓拔继棒自己认下的。”
“我也无能为力,而且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拓拔继棒做的。”
两人语气生疏的就像曾经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
“好了,说吧,你这次来党项想做什么?”
拓跋继琴也知道李行周说的是事实。
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拓拔继棒之后。
拓拔继棒自己又承认了,那么谁也无法改变什么了。
“琴儿公主,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拓拔继棒的,这条银鹰项链你见过么?”
李行周从怀中掏出一串项链递给了拓跋继琴。
拓跋继琴接过之后仔细的看了看。
“项链?不错,我认识,李行周这项链你是从何得来的?”
拓跋继琴点点头很急切的问道。
“认识就好,这是我在你大哥的帐内发现的,你能告诉我这条项链的来历么?”
李行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