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不错,我认识,李行周这项链你是从何得来的?”
拓跋继琴点点头很急切的问道。
“认识就好,这是我在你大哥的帐内发现的,你能告诉我这条项链的来历么?”
李行周问道。
“项链?不错,我认识,李行周这项链你是从何得来的?”
拓跋继琴点点头很急切的问道。
“认识就好,这是我在你大哥的帐内发现的,你能告诉我这条项链的来历么?”
李行周问道。
“哎,告诉你也无妨,这项链一共有两条,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拓跋继琴叹了口气,有些回忆的说道。
“当年我大哥请匠师打造了这两条项链之后,一条留给了自己,一条则送给了没藏惠兰。”
“没藏惠兰?”
李行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重要。
“没藏惠兰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大哥很爱她。”
“本来是打算三年前成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四年前没藏失踪了。”
“为了找她大哥费尽了心思,可最终却一无所获!”
拓跋继琴说着,又一脸沉思的看了看手中的项链。
“奇怪了,当年大哥不是将项链交给没藏了么,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李行周也在想着一些事情,也许这个答案只能由拓拔继棒亲口告诉他了。
只是可惜,拓拔继棒会说吗?
“李行周,今晚留在党项陪我说会儿话吧!”
李行周很奇怪,拓跋继琴到底想做什么。
他很不想答应,因为他知道拓跋继琴不是野利鹰王。
哪怕两人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他还一直都看不透这个女人。
“李行周,你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么,放心,我只是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那好吧!”
李行周心里很疑惑,拓跋继琴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月色朦胧,柔弱的连那层窗户纸都穿不透。
昏暗的烛光下,李行周和拓跋继琴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
拓跋继琴温着酒,一双秀眉还时不时的轻轻蹙起。
可是从她的眼神中你又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琴儿公主,你说要和我谈点事情,那么现在可以说了么?”
李行周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静静等待着拓跋继琴的回答。
“我曾经听你说过,人是有生理需求的。也称级别最低、最具优势的需求,如:食物、水、空气、**、健康。”
“未满足生理需求的特征:什么都不想,只想让自己活下去,思考能力、道德观明显变得脆弱。”
“例如:当一个人极需要食物时,会不择手段地抢夺食物。”
“百姓在战乱时,是不会排队领稀饭的。”
“假设人为报酬而工作,以生理需求来激励下属。”
“你很想知道么?其实也没什么,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拓跋继琴少有的笑了笑。
回想起来,自从见面以来,好像拓跋继琴还从没对李行周如此柔声过呢。
“什么忙?”
“我希望你能帮我保住我大哥的命!”
李行周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琴儿公主,你太瞧得起我了,这种事你应该去找大元帅。”
“而不是找我,我没有权力决定拓拔继棒的生死!”
拓跋继琴嘴角微微翘起,看了一眼李行周说道。
“有些事情你是骗不了我的。”
“我知道你才是负责这件事情的人,那么最终的结果如何,也是由你决定的。”
“所以我大哥的生死其实就在你的一个决定。”
“你不要忙着否认,我不会白让你帮忙的!”
李行周叹息了一声,拓跋继琴这个女人也太聪明了。
不过很可惜,就算她说的是对的。
李行周也不可能答应的。
“琴儿公主,我不是不想帮你。”
“我只是想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雅隆河谷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但是你我都知道,我大哥并非主使者!”
拓跋继琴也毫不相让的针锋相对道。
“证据呢?谁又能证明他是无辜的呢,更何况他自己也已经承认了!”
“这...”
拓跋继琴瞬间便僵住了,也许症结就在这里。
拓跋继琴一直在思考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是什么样的事让拓拔继棒选择把所有的事情扛下来。
是什么样的原因又促使拓拔继棒毅然决定走向死亡呢?
“哎!琴儿公主,就到这里吧,你的要求请恕李某实难从命了!”
李行周说完便站起身想要离开。
呆在这里,他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慢着!”
拓跋继琴一见李行周要走,急忙起身将他拦了下来。
她咬了咬嘴唇,仿佛在做着什么难以决定的事情似的。
“不要走,你难道不想听听我的条件么?”
“有意义么?”
李行周望着拓跋继琴那双灵动的双眼,淡淡的说道。
“我说,如果你保下我大哥,你就会永远的得到我,你能答应吗?”
说着拓跋继琴一双玉手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衣扣上。
手慢慢动了动,她那件淡绿色的棉衣便轻轻的褪了下来。
洁白的肌肤,如藕般的玉臂,粉红色的肚兜。
拓跋继琴咬着牙,想要去褪掉自己身上那一道最后的枷锁。
她小声的问道。
“你不想得到我么?”
“你不想我跟你走吗?”
“我跟你走好吗?”
“不用再管嵬名。”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
“我永远都是你的!”
李行周喉结有些哽,他知道这具酮体是多么的诱人。
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拥有这个女人的。
可是李行周却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哪怕他们已经有过两次鱼水之欢,但是李行周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的冲动。
“人人都希望自己有稳定的社会地位,要求个人的能力和成就得到社会的承认。”
“尊重的需要又可分为内部尊重和外部尊重。”
“内部尊重是指一个人希望在各种不同情境中有实力、能胜任、充满信心、能独立自主。总之,内部尊重就是人的自尊。”
“外部尊重是指一个人希望有地位、有威信,受到别人的尊重、信赖和高度评价。”
“马斯洛老先生认为,尊重需要得到满足,能使人对自己充满信心,对社会满腔热情,体验到自己活着的用处价值。”
看着拓跋继琴脸蛋有点红了,迷人的眼睛带着异国风情。
李行周看着拓跋继琴饱满的酥胸。
柔韧婀娜的腰身,可爱的肚脐,平滑的小腹……
就像鬼斧神工每一处都精心雕琢。
嘴里却不停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拓跋继琴莫名其妙的看向李行周。
李行周在拓跋继琴讶异的眼神中,将褪去的衣服裹在了拓跋继琴身上。
说了声。
“对不起,琴儿公主,我办不到!”
“我尊重你!”
“我不想以这种方式得到你!”
李行周逃也似的离开了拓跋继琴的房间。
他不敢再留下去了。
那种诱惑对于任何男人都是致命的。
他怕再待上哪怕一盏茶功夫,就会忍不住答应下来。
“李行周,你记住,如果我大哥真的死了,我一定会让你陪葬的!”
拓跋继琴朝着李行周的背影怒吼着。
今天她已经拿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和李行周进行交换了。
是的,她之前是和李行周有过。
但是那是平等的关系。
两人只有男女,不含任何功利。
而这次,拓跋继琴把自己当做货物一样。
用来交换。
这本身就是一种屈辱感。
可是他却是这样做的,拓跋继琴在觉得屈辱的同时,也增添了几分恼怒和仇恨。
“李行周,我恨你!!”
拓跋继琴的咆哮回响在空中。
直到很久很久
......
......
陇西大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味。
拓拔继棒倚靠在墙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
此时没有人能看出他曾经是那个拓跋氏少有的勇士。
有的只是一个等待死亡的犯人。
明天就要被斩了,拓拔继棒却没有半点慌乱。
也许此时什么事对于他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好好吃上一顿,再喝上人生中的最后一碗酒。
“拓拔继棒,怎么,后悔了么?”
拓拔继棒好奇的看着来人。
当看清楚是谁之后,他呵呵笑道。
“真没想到,最后来送我的人居然会是大将军!”
“看来你很看得开啊,我这里有酒,你可有兴趣喝上几口?”
李行周说着抬了抬自己手中的三碗倒。
整整两坛,看上去够拓拔继棒喝的了。
“哈哈,当然要喝,求之不得呢!”
“来,把牢门打开,今日我便与拓拔继棒痛饮一番!”
“是!”
狱卒不敢怠慢,赶紧打开了牢门。
狱卒本来想跟着李行周进去。
他很怕李行周在这里出什么事情。
不过最终狱卒还是被朴景泰拦了下来。
朴景泰说道。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拓拔继棒此时见到李行周之后,也没有客气。
夺过一坛酒便咕咚咚的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还大笑道。
“好酒,很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不过可惜了。”
“哎,拓拔继棒。”
“你知道么,琴儿公主一直都在担心你。”
“还有拓拔族长为了你的事已经病倒了!”
“大将军,不用说了。”
“如果你是来问话的,那么现在就请回吧,”
“如果不是,那就好好陪我喝喝酒!”
拓拔继棒面上痛苦之色稍微停留了一下。
便消失了,看他一脸决绝的样子。
就像拓跋继琴和拓拔赤辞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哎,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即使你不说总有一天也会水落石出的。”
“而且我也会继续查下去的。”
不是你死了,雅隆河谷的事情就可以了结的!”
李行周现在真的有些搞不懂拓拔继棒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选择这样扛下所有的事情呢?
为了党项不再遭难?
想想就觉得可笑,拓拔继棒不是那样一个人。
如果党项有难,拓拔继棒一定会拿起宝剑奋起抗争的。
而不是选择若此懦弱的退却。
从第一次见拓拔继棒的时候,李行周就知道拓拔继棒是个猛士。
他并不会轻易低头,不然他也不会不顾拓拔赤辞的反对,和熊延福比斗了。
“查什么?”
“大将军,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还要查什么呢?”
“拓拔继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所知道的真相,并不一定是真的。”
“所以你这样做,并不一定是对的”
说着李行周从怀中掏出了那串项链。
“我想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能告诉我么,没藏惠兰在哪里?”
“你怎么会知道没藏?”
拓拔继棒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一脸严肃的盯着李行周。
“看来琴儿公主说的不错,你真的很爱没藏!”
“你去找过琴儿了?”
“是的,一天前我去过党项,当时琴儿公主还请求我保你一命。”
“知道么,为了救你她甚至可以奉献出一切!”
李行周看着拓拔继棒有些嘲弄的笑了笑。
拓拔继棒苦笑着摇了摇头。
“琴儿?这个傻丫头,大哥需要你这样么?”
“拓拔继棒,我承认你是个勇士,但你却不是一个好大哥!”
“也许吧!”
“不过管他呢,有酒喝就行了,反正明天就可以一无所有了!”
拓拔继棒仰起脖子猛地灌了一口。
辛辣的烈酒流进喉咙,流进胸口。
拓拔继棒看上去好爽无比,可是李行周知道他此时心里并不平静。
家人、爱人、族人,又有几个能放得下呢?
......
阳光洒在这寒冷的大地上。
隆冬的风吹着这座显眼的边城。
本是拓拔继棒问斩的日子。
可是却传来了一个消息,拓拔继棒服毒自杀!
这个消息来的是如此的突然,甚至于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可是当看到拓拔继棒躺在那里的尸体之后。
所有人都知道拓拔继棒真的死了,死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将拓拔继棒厚葬!”
李行周望着狱中的的尸体,满脸可惜的说道。
“可是大将军,如果拓跋氏想要回拓拔继棒的尸体呢?”
马燧扭头问道。
“当然不能答应了,不管拓拔继棒是死是活他都不能再回到党项了,他是个罪人!”
李行周不假思索的说道。
当消息传到党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