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冒顿单于见先头部队中了埋伏,气得吹胡子瞪眼。
“好你个李帅,竟然玩阴的。看本单于怎么收拾你。”冒顿单于说着,便要下令大军攻城。
“单于,不可,不可。”韩信阻止道。
“为何?”冒顿单于问。
“右贤王他们已经中了埋伏,此时若大军攻城,肯定会再次中了李帅设置的圈套啊。”韩信道。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右贤王他们死在雁门郡内不管吗?”冒顿单于问。
“越是在危急时刻越要冷静,我们都没有带攻城器械,此刻若大军贸然攻城,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损失。”韩信分析道。
“可恶的李帅,本单于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冒顿单于气呼呼地道。
就在这说话的工夫,右贤王带着残兵败将出现在了雁门郡城门口。
当看到右贤王突出来后,冒顿单于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弓箭手上前,接应。”冒顿单于道。
于是一队弓箭手拍马上前,疾驰到射程范围内,然后向城头猛烈地射箭,好给右贤王等人争取撤退的时间。
本来李帅都做好准备要全歼这些进城的匈奴的,没想到右贤王临危不乱,竟然撤了出去。不过,即使出了雁门郡,也别想就这么轻易地离开。
接着,又是一波箭雨覆盖。
右贤王等突围出来的匈奴,简直就是活靶子,又被射杀了无数,最后,在匈奴弓箭手骑兵的接应下,才算是逃了出来。
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匈奴阵营后,右贤王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单于,单于,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能回来就好。”冒顿单于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那个李帅太可恶了,城门大开,竟然是个陷阱,我们刚入城不久,就遭到了攻击,先是火霹雳,接着是弓箭,我们是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啊,可惜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了。”右贤王颇为惋惜地道。
“这个仇一定要报。”冒顿单于握着拳头道,“既然李帅没有投降的意思,那我们就用武力拿下雁门郡。”
接着,匈奴便开始新一轮的攻城准备了。
在城头,看着匈奴人一片忙碌,李帅颇为忧虑地道:“大军什么时候到啊?”
“这不好说啊,按理来说,也快了。”雁门郡守将道。
“必须要快啊,咱们这次把匈奴狠狠地耍了一把,匈奴一定会更加疯狂地攻城,若大军迟迟不到,咱们怕是抵御不了多久了啊。”李帅摇了摇头。
“李将军的意思是?”雁门郡守将不解地问。
“守不住的话,我们只能撤了。”李帅道。
“撤?往哪里撤?若我们撤了,这大汉的北门户大开,匈奴就可以长驱直入了。”雁门郡守将大惊。
“撤是没办法的办法,在撤的路上,也许能与大军会合,到时候再打回来,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李帅继续道。
“保留实力,以图再战,先生所言极是,这未尝不是一种办法。”刘如意赞同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没话说了。”雁门郡守将道。
“好,那我们阻挡了匈奴的这次攻城后,便秘密撤出雁门郡,留一座空城给匈奴。”李帅道。
征得大家的同意后,李帅便下令备战,准备与匈奴再死磕一次。
雁门郡打得不可开交,在长安的形势如何呢?
此时,大军已经集结完毕,由樊哙统领,奔赴雁门郡了。
但李帅意图献城的消息也秘密地传到了长安。
刘盈得知这个消息后,怔住了。
李帅是雁门郡的主心骨,若献城后,李帅与匈奴联合,长驱直入,那大汉就危险了。
为了不引起恐慌,刘盈没有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而是急忙去找吕雉,商讨对应之策。
来到吕雉住的大殿内,刘盈都顾不上行礼,慌慌张张地道:“母后,母后,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陛下,你可是一国之君,遇事要沉住气,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吕雉责怪道。
“是,是,母后教训的是,可是,那个李帅要献城了,还意图与匈奴联合,这可如何是好啊?”刘盈焦急地道。
“什么?这是真的?”吕雉大吃一惊。
无疑,这个消息如石破天惊般让人震撼。
如果李帅真的与匈奴联合起来对抗大汉,那必定会引起大战,天下必将大乱,好不容易稳定的局面又将被破坏。
“是啊,千真万确,朕刚刚收到消息,还没有对外说,就赶紧先过来找母后商量对策了。”刘盈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李帅不管不顾他的家人了?他这么做,无疑是要与大汉为敌啊。”吕雉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李帅得知周娇被关了起来,才这么做的。”刘盈分析道。
“如果李帅还在乎家人的话,他不应该通敌啊,他若通敌,那他的家人更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吕雉摇了摇头,她想不明白李帅为何要这么做。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刘盈急着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别慌,先控制了李帅的家人,然后进一步探寻消息,如果属实的话,李帅的家人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吕雉道。
“好,朕这就去办,”刘盈顿了一下,“不过,母后,对李帅的家人好一些吧,先不要伤害他们,否则,若惹恼了李帅,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啊。”
“这个不用陛下操心,本宫知道怎么做。”吕雉道。
刘盈点了一下头,便去派人控制李帅的家人了。
而吕雉也坐不住了,她来到了关押周娇的宫殿。
打开宫殿大门,里面漆黑一片,这是吕雉特意给周娇的待遇:宫殿四周的窗户都被封了起来。不仅光线极差,而且空气也不流通,简直就是牢狱的待遇。
随着大门被打开,光线射了进来。
周娇慢慢睁开眼睛,好半天才适应了光线。
“太后驾到,还不快行礼?”一旁的宦官斥责道。
好半天,周娇才反应过来,咧嘴笑道:“太后,是要杀我吗?”
吕雉轻哼一声,道:“杀你就便宜你了,这无尽的黑暗是你最后的归宿,你将在这里终老。”
“做梦,李帅会来救我的。”周娇盯着吕雉道。
“他,你就别指望他来救你了,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来救你?”吕雉不屑地道。
“你说什么?难道你也对他做了什么?”周娇急忙问。
“不用本宫做什么了,你的相公即将叛国,与匈奴为伍,成为大汉的敌人。”吕雉淡淡地道。
“不可能,不可能。”周娇不相信,不停地摇着头。
“本宫没时间和你闲扯,也犯不着。此刻,匈奴正大举进攻雁门郡,据称,李帅正在与冒顿单于密谋,要联合匈奴,进犯大汉,他这难道不是叛国吗?”吕雉道。
“不会的,不会的。”周娇还是不行。
“不管李帅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本宫希望你能写一封信,劝说他不要这么做。若当了叛国者,那他以后就别想再踏入大汉的领土一步,当然也别想再见到你,还有其他家人了。”吕雉淡淡地道。
周娇想了一下,心里基本明白了李帅为何要这么做了。她断定李帅这么做是为了自己,想用更多的筹码帮自己摆脱困境。可再怎么说,也不能叛国啊。
想到这里,周娇道:“我可以写这封信。”
“好,痛快。”吕雉说着,挥了一下手。
一旁的宦官便命人把早已准备好的案几、笔墨纸砚、灯抬了过来。
周娇提起笔,略一思索,便写下了情真意切的一封信,劝李帅不要做傻事,里面更多的是对李帅的思念。
吕雉拿过来看了看,便命人快马加鞭地送往雁门郡。
“看你还这么白白净净的,在这里生活得很不错啊。”吕雉阴险地道。
其实,周娇在这里没有受到多大的责罚,这多亏了樊市人暗中相助,买通了周围的侍卫和宦官。
可没想到,吕雉会亲自前来,这下周娇又要有苦头吃了。
“你可以折磨我,甚至杀了我,但不要动李帅。”周娇咬着牙道。
“是吗?看来你们小两口还挺恩爱的啊。不过,可惜了,可惜了。”吕雉说着,摇了摇头,便出了大殿。
随着“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了。大殿内又变得漆黑一片,在这里没有白天黑夜,周娇仿佛置身在地狱里一般。若不是心里牵挂李帅和自己的孩子,她早已撞墙,一死了之了。可每当有轻生的念头时,眼前便会出现自己儿子的画面,周娇便没有了轻生的勇气,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这么小,就没了娘。
在大殿外,吕雉厉声斥责侍卫和宦官,让他们百般折磨周娇,否则就要他们脑袋搬家。
侍卫和宦官战战兢兢地应着,等吕雉发了一通火离开后,侍卫和宦官才站起来,擦着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互相看了几眼。
若让周娇好过,那么侍卫和宦官们可能就要脑袋搬家了。所以,樊市人的面子在这里也不好使了。
从此,周娇的好日子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