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帅率军在雁门郡浴血奋战,吕雉却在长安搞他的家人,这让人心寒啊。
李帅以为吕雉只是把周娇关了起来,根本就没想到吕雉连祖母和李雅都不放过,就是李帅家养的鸡也被关了起来。
在雁门郡,李帅总觉得右眼皮总是在跳,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慌张感,他总是觉得不踏实,便把萧剑叫过来。
“少爷,什么事儿?”萧剑问。
“你回长安再探探情况,看看家里人是不是安好,一定要探明周娇的情况,可以找樊市人帮忙。”李帅吩咐。
“可是,我走了,少爷一个人在这雁门郡能应付得过来吗?”萧剑担心地问。
“你不用担心我,去照顾好祖母她们,我在这边才能安心。”李帅道。
“好的,少爷,我这就动身。少爷保重。”萧剑说完,行礼,便下了城头,离开了雁门郡。
赵王刘如意走过来,道:“怎么,还是不放心家里?”
“是啊,转眼好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周娇是不是还被关在宫里。”李帅叹道。
“放心,本宫已经给陛下写过信了,相信陛下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刘如意安慰道。
“希望如此啊。”
李帅此刻无法从雁门郡脱身,不能亲自去长安解救周娇,只能指望刘盈能看在他在雁门郡浴血奋战的份儿上,放了周娇。
可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此时,城头的警钟再次敲响。
匈奴人经过精心的准备,再次大规模地攻城了。
这次攻城,冒顿单于亲自指挥,看来他是不拿下雁门郡,誓不罢休啊。
虽然李帅知道匈奴这次攻城一定会凶狠很多,但当匈奴真正攻城时,还是出乎了李帅的预料。
在匈奴阵营,冒顿单于黑着脸,道:“兄弟们,城上的李帅不讲信用,害的我们损失了近千兄弟,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关隘就在眼前,谁若第一个能把我们的战旗插在城头上,本单于便封他为匈奴的战神。”
这可是不小的荣誉啊。
所以,匈奴众兵将听到后,个个都摩拳擦掌,都争着抢着要这个荣誉。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冒顿单于高喊。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匈奴众兵将都跟着高声大喊。
接着,冒顿单于抽出弯刀,指向雁门郡的方向,大声下令:“攻城。”
“杀……”左右贤王也抽出弯刀,指向雁门郡的方向,大声喊道。
接着,便传来了如雷贯耳的喊杀声,匈奴如潮水般涌向了雁门郡。
在城头,雁门郡守将下令:“弓箭手,准备。”
一波箭雨伺候,这是必然的。
虽然不计其数的弓箭射了下来,但匈奴人个个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玩命地往前冲,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畏惧之色。
后面由冒顿单于亲自督战,这种时候是表现的绝佳时机,而且心里也满是仇恨,所以,生命在这一刻没有那么重要了。
嗜血的弯刀闪出一大片寒光,逼近了雁门郡。
“这次与以往不同,大家一定要全力防守。”李帅大声下令。
“喏。”城头的将士们得令,都紧握手里的兵器,全神贯注地准备迎击匈奴的攻击。
云梯已经架起来了,匈奴一个接一个地往上冲,前面的被砍翻在地,后面的继续往上爬,多处出现了险情。
“顶住,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顶住。”李帅边喊便挥动大刀,砍掉了一个刚刚冒出脑袋的匈奴兵,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一身。
这时,赵王也提到来到了城头,李帅见状,赶紧过去道:“殿下,这里危险,赶紧下去躲避。”
“不用,我是大汉的王,血管里流着大汉皇室的血液。既然匈奴人来犯我大汉,我岂能当个躲在暗处的胆小鬼?”刘如意执意要参战。
李帅见刘如意不听劝告,便点了点头,接着大声对城头的将士们道:“赵王来和我们并肩作战了,我们一定要守住雁门郡,不能给赵王丢脸。”
“守住,守住。”城头的兵将呼应着。
有了赵王参战,汉军将士们的信心提高了不少,变得勇猛了很多,面对匈奴也不再那么惧怕了。
赵王虽然年纪不大,个子也不高,但面对比自己高两头的匈奴没有丝毫的胆怯,把手里的宝剑舞得虎虎生风,接连刺死了几个匈奴,越战越勇。
刚开始,李帅还颇为担心刘如意的安危,看到这个情景后,算是放心了。
不愧是刘邦的后代,颇有刘邦当年的影子啊。虽然白登之围让刘邦颜面尽失,但起码有御驾亲征的姿态啊,比如今的皇帝刘盈强了好几倍。
匈奴进攻猛烈,汉军抵抗顽强,城头基本形成了拉锯战。
匈奴的旗帜刚刚竖起来,马上就被汉军拔掉了。
双方为了一席之地,拼死奋战。
手里的刀砍钝了,干脆就用牙咬,不是咬掉耳朵,就是咬掉脸上的一块肉。
都说匈奴是草原狼,阴狠无比。汉军发起疯来,也毫不虽弱,甚至比狼都凶狠。
城外的冒顿单于见久久不能攻下城池,心急如焚。
“韩将军,有何高见?你不是说拿下雁门郡易如反掌吗?”
“单于,计划没有变化大,没想到,李帅和赵王会出现在雁门郡,有他们在,雁门郡守军的战斗力翻了几番,所以,一时攻不下来,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几次攻城下来,雁门郡的兵将必定折损过半,用不了多久,就能拿下雁门郡了。”韩信分析道。
“你这话等于没说,”冒顿单于颇为不悦,“虽然汉军折损过半,我匈奴也死伤无数啊。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和亲,享受供奉呢。”
冒顿单于有些后悔了。
本以为能打下大汉的半壁江山,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雁门郡,就阻止了匈奴前进的脚步。
“单于这是想放弃吗?”韩信问。
“放弃?岂能说放弃就放弃?数十万大军连个毛都没捞上,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打道回府。”冒顿单于盯着眼前的雁门郡城池道。
“好,单于只要坚持,就一定能拿下雁门郡。经过这数次攻城,汉军的防守已经捉襟见肘了。在汉军的大军到来之前,拿下雁门郡,我们就是胜利者。”韩信道。
“但愿如此。”冒顿单于颇为揪心地道。
这时,左贤王拍马过来,道:“单于,两军已经陷入胶着状态,再这么攻下去,也不见效果,得想个办法啊。”
“在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冒顿单于问。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是能把李帅降服了,这雁门郡就不攻自破了。”韩信捋了一下胡须。
“说得简单,当时若是扣押了李帅,此时咱们都已经在雁门郡内喝酒了。”左贤王颇为不屑地道。
“马后炮不起任何作用,还是就眼前的情况,想对策吧。”冒顿单于道。
“韩将军向来足智多谋,他一定有办法破解这个难题。”左贤王又把皮球踢给了韩信。
冒顿单于看了一眼韩信,颇为期待地问:“韩将军可有良策?”
“既然嫌挖地道太慢,那就只能强攻了。单于放心,韩某估计再攻一次,就能拿下雁门郡了。”韩信道。
冒顿单于和左贤王一听,大跌眼镜,不禁怀疑:这“战神”会不会是徒有虚名啊?
韩信对冒顿单于和左贤王的怀疑态度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雁门郡即使有李帅坐镇,也坚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