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调后,樊哙便派汉使再次前往匈奴大营,商定和谈的诸多事宜。
在匈奴大营,冒顿单于听汉使说明来意后,轻哼一声,道:“就知道汉军会拉稀,就明日在代郡城外,签订条约。”
汉使听后,便回去报信了。
左贤王道:“单于,汉军答应得这么痛快,不会有诈吧?”
冒顿单于道:“汉军就是欺软怕硬,他们能答应和谈,一点儿也不奇怪。”
“那单于是准备和谈了?”左贤王问。
“不能不顾右贤王的死活啊,若能救下右贤王,还是要救的。”冒顿单于道。
“单于说得对。”左贤王附和道。
次日,在代郡城外,两军早早地对峙着,等待着主角出场。
冒顿单于与樊哙分别带着亲信出场后,和谈便开始了。
“樊将军,速度很快啊,既然已经得到了大汉皇帝的首肯,那把右贤王放了吧。”冒顿单于道。
“单于,人肯定是会放的,但不是现在。”樊哙看着冒顿单于道。
“怎么,樊将军这是要反悔吗?”冒顿单于冷冷地问。
“不会,既然已经承诺过,就不会反悔。”樊哙顿了一下,“人是会放的,但要等贵军都撤回到草原,才可以放人。”
“樊将军,当初可没说要撤回去才放人啊。”冒顿单于道。
“单于,樊某可不是三岁小孩子,见不到贵军的诚意,岂能轻易放人?”樊哙道。
“那撤到雁门郡,是否就可以放人了?”冒顿单于退了一步。
“不,要撤出雁门郡,不是撤到雁门郡。”樊哙步步紧逼。
“得寸进尺。”冒顿单于的火气上来了,右手一按腰间的弯刀,作势要拔刀了。这刀若是拔出来,这和谈也就要黄了。
樊哙见状,也把手放在了刀柄上,见机行事。
左贤王见状,赶紧插话道:“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
双方这才又回到了谈判的起点。
“既然双方都有和谈的意愿,那就说说条件,谈一谈,不要动不动就拔刀。”左贤王建议道。
“我方的意图很明确,匈奴撤出雁门郡,回到开战前的样子,就可以放了右贤王,并答应双倍赔偿和每年双倍进贡。”樊哙道。
“放人和赔偿以及进贡,这都没有问题,但雁门郡要归我方所有。”冒顿单于道。
现在就因为一个雁门郡的归属问题,谈判陷入了僵局。
“雁门郡本来就是大汉的领土,岂能归属你们?”樊市人插话道。
“你谁啊?轮得到你说话吗?”冒顿单于不悦地道。
“怎么了,涉及大汉领土问题,大汉的每一个子民都有说话的权利。”李帅怼了一句。
“李将军,你就是我的克星啊。你回到代郡之后,先是韩信背叛,接着是右贤王被抓,这笔账是不是都该算在你头上啊?”冒顿单于盯着李帅,眼里都要冒火了。
“哈哈……”李帅大笑,“单于,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里有这种本事,否则也不会窝在代郡这个小地方啊。”
“你别装了,你干得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笔账迟早要和你算。”冒顿单于恶狠狠地道。
“哼,既然你认定是和我有关,那我也没的说了,我等着,随时奉陪。”李帅也毫不客气地道。
这谈判说着说着,就又起争执了,火药味十足。
“好了,咱都冷静冷静,继续正题吧,还是继续谈这关于雁门郡归属的问题吧。”左贤王劝道。
“雁门郡的归属问题没什么好谈的,雁门郡自始至终都是大汉的领土。”樊哙的话掷地有声。
“可雁门郡现在在我方手里,想要让我方就这么交出去,没那么容易。”冒顿单于道,大有要再次开战的架势。
“怎么,单于这是还想继续开打吗?”李帅问道,语气极其强硬。
“打就打,本单于怕过谁?想当年,白登之围,差点就把你们的大汉皇帝活捉了,如今,本单于照样不惧,照样能把你们大汉皇帝拉下马来。”冒顿单于怒气冲冲地道。
樊哙见状,急了,他可不想再次开火啊,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和平谈判不能就这么毁了。
“单于,有话好好说,万事皆可商量。”樊哙道。
李帅回头看了一下樊哙,皱了眉头,暗道:这老小子使什么坏呢?难道想把雁门郡割让出去?
“樊将军,雁门郡是不会就这么交出去的,要谈的话,可以继续谈,要打的话,本单于继续奉陪。”冒顿单于见樊哙软了下来,腰板一下更硬了。
“这事儿太大了,樊某做不了主,得请示陛下。”樊哙道。
“樊将军,你说什么呢?这事儿还有的商量?”李帅急了。
“李将军,不要急,既然是谈判,那就的谈啊。”樊哙安抚道。
“好,那本单于就等樊将军的消息。”冒顿单于说完,便带着匈奴众将回到了自己的阵营中。
樊哙也带着大汉的兵将回到了代郡城内。
在中军大帐,大家都不说话。
“都说说看啊,怎么,都哑巴了?”樊哙开了话匣子。
“阿爹,雁门郡不能给匈奴啊。”樊市人接话道。
“是啊,樊将军,雁门郡是大汉的重要关隘,不能落入匈奴人之手啊。”刘如意也不赞同把雁门郡割让给匈奴。
“殿下,我也没有答应把雁门郡割让给匈奴啊,这不是在谈吗?”樊哙道。
“我看,就没必要拿这雁门郡来谈了,钱财可以给匈奴,但一寸领土也不能割让给匈奴。”李帅道。
“你们以为我愿意签约这么屈辱的条约吗?这不都是陛下的意思吗?为了能早日平息这场战争,陛下才答应与匈奴和谈的。”樊哙有些委屈地道。
“那樊将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李帅问。
“当然是征求陛下的意思了。”樊哙回道。
“哼,我看陛下没准会同意割让呢。”李帅道。
“不会吧,若失去了雁门郡这个天险,那匈奴随时都会再次进攻大汉的。”刘如意道。
“你我都是臣子,很多事都是做不了主的,得让陛下来定夺啊。”樊哙无奈地道。
身为联军统帅,樊哙得为大局考虑,所以,他不得不把谈判的最新进展向上汇报。
“若陛下真的同意割让雁门郡,那真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啊。”刘如意摇了摇头道。
“殿下,莫要如此悲观,等陛下做了定夺,你我再看看接下来怎么做吧。”樊哙道。
就这样,众人不欢而散。
樊哙命人把匈奴的要求八百里加急送往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