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突然从后方杀出了数支汉军,直接向冒顿单于冲杀了过来。
这是哪里的汉军?
樊哙蒙了。
“你们使诈。”冒顿单于丢下一句,便带着匈奴准备后撤。
“单于,这绝非樊某的意思。”樊哙辩解。
“你哄鬼去吧。”冒顿单于一甩袖子,便上马带着匈奴诸将向山坳的匈奴大本营撤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李帅大吼一声,“火霹雳,准备。”
火霹雳军得令,拿出了火霹雳。
樊哙见状,急了:“李帅,你要干什么?和谈是陛下的意思,你非要抗旨吗?”
“樊将军,对付匈奴,只有打一条路,就别指望和他们和谈了。”李帅说着,一挥手。
数百火霹雳便扔向了冒顿单于。
冒顿单于见状,暗叫不好,双腿一夹马肚子,飞也似的逃命去了。
虽然冒顿单于捡了一条命,但他身后的那些匈奴兵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被炸了个七荤八素。
接着,樊市人带着汉军杀了过来,一顿乱砍,把匈奴杀了个落花流水。
樊哙一见是樊市人带人追杀,气得一拍大腿,道:“作孽,作孽啊。”
他这时也明白了兵符不见踪影的原因了,一定是被樊市人偷走了,所以,樊市人才能调动汉军袭击来和谈的冒顿单于。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樊哙呆呆地看着硝烟弥漫的战场。
“樊将军,李某上前帮忙了。”李帅说着,便带着火霹雳军去追冒顿单于去了。
樊哙气得指了指李帅,没说出话来。
“将军,咱杀过去吗?樊公子和李将军已经带人追上去了。”一员副将提醒道。
樊哙回头道:“追什么追,难道你也想抗旨不从吗?”
副将赶紧低下了头,他可不敢背负这抗旨的罪名。
看着前面汉军与匈奴激烈地战斗,樊哙身边的几个副将手痒痒的,但没有樊哙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干瞪眼,不敢擅自行动。
“逆子,干脆死在战场上,别回来了。”樊哙气呼呼地道。
“将军,那可是樊公子啊,若樊公子出了什么事儿,将军心里也不会好过吧?”副将在一边劝说。
“哼,有什么不好过的,死了省心,省得天天烦我。”樊哙道,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非常着急,真怕樊市人不是匈奴的对手。
这就是天下的父母,永远都是偏爱自己的子女的,不管子女做了什么,在父母眼里,都永远是爱意满满。
“樊将军,让末将带人去接应一下吧,万一出现不测,也好确保樊公子的周全啊。”副将提议道。
这正合樊哙的心意,就坡下驴地道:“好,速速带一万人马接近,就在一边观战,不要参战,传我的命令,让他们撤退,若他们不撤,等他们败退时,再上前相助。这个小兔崽子,这次非得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副将闻言,感觉这个命令有些奇怪,既要确保樊市人的安全,又不让参战,这可真别扭,不过,他还是应了一声,便带人追了上去。
等这员副将带人追到山坳处时,汉军与匈奴正在激战。
由于冒顿单于在山坳附近埋伏了重兵,所以,汉军追到这里,便被阻击的匈奴再也难以前进一步了。
“樊公子,樊将军让你带兵撤退呢。”副将上前道。
“撤退?还没有攻过山坳,此时撤退就前功尽弃了。”樊市人道,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可是,樊公子,樊将军的命令是撤军啊。”副将继续道。
樊市人看了看副将身后的汉军,问:“你带了多少人?”
“一万精兵。”副将道。
“正好,马上加入战斗,也许就能攻过山坳了。”樊市人命令道。
“可是,末将接到的命令是助汉军撤退啊。”副将为难地道。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兄弟被砍杀,而不管不顾吗?”樊市人指着与匈奴绞杀在一起的汉军道。
“这,这……”副将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这时,一个汉军急匆匆地过来报信:“樊将军,匈奴从两侧迂回攻过来了,援兵再不到的话,我们可能要被包围了。”
樊市人急忙看了看两翼,的确,有不少匈奴骑兵已经露头了,眨眼功夫就能攻打过来,到时候,他带来的这数万汉军怕是要被包饺子了。
“特么的,没想到这些匈奴如此狡猾。”樊市人着急地道,一时没了主意。
李帅骑马过来,道:“樊市人,撤退吧,这匈奴数倍于我,而且占有地理优势,怕是一时半会儿拿不下这山坳了。”
“这仗打得真窝囊,若再有数万汉军加入,一定能把这山坳拿下来,把匈奴赶回老家去。”樊市人颇为郁闷地道。
“撤吧,打匈奴,以后有的是机会。”李帅再次提醒道。
于是,李帅只好下令汉军撤退,而副将带来的一万精兵,二话不说,负责断后。
因为有这一万精兵的断后,李帅带着火霹雳军,樊市人带着汉军顺利地撤了回来。
进入代郡后,李帅与樊市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樊哙派来的人押到了中军大帐。
樊哙见到二人后,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用手指指着二人,看来是被气急了。
“阿爹,你别这么生气啊,小心气坏了身子。”樊市人劝道。
“你眼里还有你这个阿爹吗?你好大的胆子,私自调动兵力,攻击匈奴,你知道你这是多大的罪吗?”樊哙气呼呼地道。
“阿爹,匈奴侵犯我大汉,在我大汉的领土上肆虐,我带兵攻打匈奴,这还有错了?难道向匈奴下跪,当软骨头,这才算是没错吗?”樊市人辩解道。
“你,你,你说谁是软骨头呢?”樊哙气得扬起了手。
樊市人眼看着就要被打了。
这时,李帅一个跨步,出现在了樊哙面前,道:“樊将军息怒。”
樊哙本来也没想着要打樊市人,不过是话赶话,说到了气头上,才扬起了手,被李帅这么一搅和,也没心情打樊市人了。
樊哙看了一眼李帅,道:“息怒?如何息怒?陛下让与匈奴和谈,你们倒好,来这么一出,这下这和谈还怎么谈?”
李帅道:“这不正好吗?不能和谈的话,咱们把雁门郡收复了,不就行了?”
“你说得轻巧,你们今日还不是败退回来了?想打败匈奴不是那么容易的。”樊哙瞥了李帅一眼。
“樊将军,这话就不对了,今日匈奴的人数数倍于我军,我军能全身而退,已经很不容易了。双方都有伤亡,算是半斤八两吧。若再有几万汉军加入作战,就一定不是这个结果了。”
“照你这么说,你还想和匈奴开战?”樊哙满脸惊讶之色。
“当然,匈奴一日不离开大汉,就一日不能马放南山。”李帅正色道。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樊哙指着李帅,不停地摇着头。
“樊将军,难道真要把雁门郡割给匈奴吗?那样的话,你将会成为千古罪人的。”李帅劝道。
“是啊,阿爹,不能这样做啊,寸土必争,这才是一个将军该做的事儿啊。”樊市人也劝道。
“好了,都不要说了。”樊哙一挥手,接着道:“来人,把这两人给我关起来。”
“喏。”侍卫得令,三两下便把樊市人和李帅给五花大绑了,并带了出去。
樊市人还是不死心,道:“阿爹,你不能这样做啊,你不能这样做。”
“樊将军,你再考虑一下。”李帅也大喊。
但这喊声并没有改变樊哙的心意。
就这样,李帅和樊市人被带下去关了起来。
诸将虽然觉得不妥,但见樊哙黑着脸,也没人敢多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