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于飞一直当孙晓燕是一个小妹妹,所以,一直以来,孙晓燕就跟于月一样,对于飞是打打闹闹地不断。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孙晓燕对于飞的心态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
而于承祖早已经慢慢地被孙晓燕给腐蚀掉了,心里早已经把孙晓燕当成了家里的一员。
而于飞,却还远没有跟谁相处对象的意思,所以,他知道了孙晓燕也有了这样的心思,就开始躲避。
可是,架不住家里爷爷对孙晓燕的热情,又有于月的勾引,于飞怎么可能躲得开孙晓燕的追逐。
最重要的是,孙晓燕对于承祖那是真叫一个好啊!
不管啥时候,只要于承祖有个啥毛病,第一个孙晓燕就给解决了。
孙晓燕不但手脚麻利,还很能干,也肯去干。
于承祖的衣服,她基本都给包圆了。
只要衣服稍稍有点气味,她就会给换下来,洗好了,在阳光下晾晒得香喷喷的。
人老了,身上避免不了会有一种难闻的气味。
可是自从孙晓燕毕业,总在于家停留开始,于承祖身上,基本闻不到那种味道。
她不但给洗衣服,还会经常地为老人烧水,然后让他在里屋用大盆擦身子。
擦好了,她还会帮助倒掉那些热水。
给于承祖洗个脚,剪个指甲,掏掏耳朵,那就更是常事了。
于承祖看不清楚报纸上的字,她就会给他念出来听。
就因为这样,于承祖知道孙晓燕也有跟于飞的心思后,从来都会暗中帮着她。
而于满堂和李云舒,见孙晓燕对于承祖一直照顾有加,是一个孝顺懂事的孩子,心里也是满意的。
于月,是孙晓燕的好朋友,自然也不会撵她。
于凤,从小也是看着孙晓燕跟着于月一起玩耍的,开始并不知道她也会对于飞起了那样的心思。
后来知道了,也是看她对于承祖孝顺的份上,不好意思赶她了。
只有于飞,对孙晓燕不感冒。
可是,因为从小就在一起玩儿惯了,打一下,揪个耳朵,上他身上缠一会儿,都很正常的。
所以,孙晓燕对他有这个心思以后,依然故我地对于飞揪揪打打,跳上跳下!
让于飞哭笑不得。
庞文斌见孙晓燕又回来了,对于飞又来了那种泼皮的酸辣劲儿,就对于飞甩了个眼色,进屋帮于凤做饭去了。
孙晓燕见庞文斌走了,就一把揪住于飞的耳朵,压低声音说:
“你过来,你是不是很嘚瑟啊?这么多大姑娘喜欢你,你说,到底喜欢谁?”
“哎呦,你松开,松开!我谁也不喜欢,不喜欢!知道吗?”于飞疼的龇牙咧嘴地说。
可是孙晓燕并不撒手,依然揪着他的耳朵,问道:
“那,你喜欢我吗?说呀!”
说着,手上还加了一把劲儿。
“喜欢,喜欢!你撒手!”
孙晓燕一听于飞说喜欢,就撒开了手,瞪着他说道:
“那告诉你爸,到我们家提亲去!”
“我说的喜欢,可不是那种喜欢,我从来都当你是我妹妹,跟于月一样!”
于飞狡猾地说道。
说完,他一步跳开,离孙晓燕远远地,揉着耳朵看着她。
“我告诉你,你可别这么想。我对你真没别的意思,你要想明白了!我现在对所有的女人都不感冒,千万千万记住了!”
“于飞,你真是作死是不是?你过来,我让你说这话!”孙晓燕急了,说着就举起双手,一下子朝于小兵推去。
于小兵一个闪身,就往大门外跑去。
孙晓燕在后面追着,喊着,于飞几步就跑没影了。
于飞绕着他家,跑了一圈,看到身后没人追了,才慢下脚步,在街上游荡了起来。
他为这些姑娘的追逐,很是烦心。
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心事。
每每见到那些纠缠不清的女孩子,他的脑海里,时不时地还是会出现那个叫孙盈的姑娘。
可是孙盈跟她爸爸调走了以后,开始,他们还有书信往来,可是,随着于飞出演的繁忙,慢慢地音讯就断了。
后来,他只听说似乎孙盈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去了京城念书去了。、
而他却不知道她在哪所学校念书。
加上他自己的情况,感觉离孙盈距离越来越远了。
可是,孙盈那种清秀得如仙子般的容颜,却始终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所以,他对县城所有的姑娘,都没什么好感。
没有区别,就没有伤害。
因此,无论那些姑娘对他有多么深的感情,他都无法看在眼里。
于飞在街上走着,想着心事。
一直到天黑下来,于飞才敢回了家。
而家里,一家人早已经吃完了饭。
庞文斌带着于凤走了,两个人的约会,很简单。
那个年月,处对象,也就是看个电影,在街上溜达的时候都不多。
不然就是去对方的家里,坐着说话唠嗑。
拉手算是最亲近的了,而且还要背着人。
就算走在街上,他们也只是并排走着。
只不过距离会比别人近一点而已。
于满堂和李云舒吃过了饭,就回了里间屋。
两个人坐在炕上,愁容满面。
“媳妇儿,你说,咱这老儿子可咋整啊?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疯了!”于满堂说道。
“哎,谁让他长的那么招风啊?”李云舒叹息道。
“谁想到会这样啊?那时候就不让他演戏去好啦!”于满堂说。
“说这些后话啥用啊?那不也是给咱们争脸了吗!”李云舒说。
“可现在咋整吧!他才21岁,也不能这么早结婚吧?不然你说啥时候是个头!”于满堂说。
“结婚他也得乐意啊!总不能按住他的头结婚吧?”李云舒说。
“再说,大龙还念书呢,总不能大的没结婚,小的就结婚吧!”李云舒又说。
于满堂闭上眼睛,躺在了炕上。
过了一会儿,于满堂睁开眼睛,似乎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说道:
“行了,不然就给他先订了婚,找个能看住他的,厉害的,也许就消停了!”
“这能行吗?再说,你那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再上火闹个病啥的咋整啊?”李云舒问道。
“不行也得行啦,你看看他现在,都啥样了?如果再放荡下去,他再学坏了,更操心!”于满堂恨恨地说。
“哎,咋生这么个孩子!从来都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