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六十一 黑龙教又出阴招 金玲珑斩断师徒情

“惊鸿掠影，顾盼还非这关外之人汉话学的比我还好”冷暮寒摇头笑道，姮玥眉头紧锁没有理睬。 “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记挂着师父，我不胡说了”姮玥低头饮茶，脸色被夕阳耀的绯红。 “师父，我又看见杀害师弟的那把宝剑了”散宜青的弟子杜远伯奔到散宜青面前道 “胡说，他们铸剑门的人全在这，那承天锏难道自己长了腿”散宜青脸色涨红，追云三人却在一旁面露喜色 “师父，拿那把剑的人确实是几个少年，而且与他们师兄弟年龄相仿，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杀死我师弟的不是铸剑门的人，而是其他人，师父咱们快去吧，再不去他们都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真凶了” “你确定没有记错？” “我确定，那把剑不光剑身打造精美，而且剑柄上还镶有两块上等玉雕，在日光下晶莹闪亮异彩缤纷” “行了，行了，快带我去”散宜青正要带弟子出门龙城镖局的人就上前禀告说藏剑山莊袁小白求见。 “盟主已负气离开，他们怎么来了？快请”张铁狮道。 原来袁小白动身是在七日之前，当时程青欢刚刚被害，藏剑山莊的人对此还一无所知“袁少侠”张铁狮出门迎道 “诸位武林同道，袁小白有礼了”进来的是一个双目活泼满脸朝气的少年，袁小白向众人拱手行礼同时在人群里寻找藏剑山莊熟人的影子，结果这许多人中没有一个是藏剑山莊的人 “张镖头，在下失礼不知为何不见我家少莊主他们？” “少侠先请坐，喝茶”袁小白灵活的眼睛还是紧盯张铁狮“少侠最快是七八日之前动身的？” “我是七日之前兼程赶到的” “哦......这几日武林之中又出了几件大事，盟主他......”张铁狮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张镖头但说无妨”袁小白环顾四周立即心领神会“我知道了，只要少莊主他们没事我就放心了，既然少莊主不在这里我也不便打扰，告辞！” 袁小白刚起身“慢着！”散宜青大喝一声带黑龙教众人走出人群 “少侠可曾认识他？”杜远伯站了出来，两眼充满仇恨。 袁小白仔细端详杜远伯“你不是那日酒楼之上要看我剑的醉鬼吗？我认识他！” “认识就好，老夫就怕你们藏剑山莊的人赖账” “此话怎讲？” “去问你道貌岸然的少莊主，我们今天先把你的帐算了” “我袁小白何时欠你们黑虫教的帐？”袁小白冷笑道 “你！”杜远伯听袁小白叫黑龙教为黑虫教羞怒难当被散宜青止住“听闻少侠有把价值连城的宝剑，散某可否有幸一见？” “当然可以”袁小白一招手，手下的人将自己的宝剑递了过来“来，你看”他横握宝剑，剑身抖出剑鞘半尺有余“看仔细了” 剑重又被他收回，那剑只是一亮就引得众人夸口“都说藏剑山莊有一镇莊之宝凭朔，江湖中人从未见到过，不知少侠手中的可是？”白云鹰奇道 “不是，凭朔那可是冷家父传子，子穿孙的东西，我一个下人怎么配有，少莊主这次到龙城镖局身后背的就是凭朔，你们没注意？”袁小白又笑道 “不可以貌取人，可能那凭朔剑样子太过陈旧普通，你们全没有放在眼里，我去了” “站住！”袁小白刚要迈步又被散宜青叫住“咱们的帐还没有算呢！” “什么帐，这剑你不是也看过了吗？” “少在这里装蒜，你凭着宝剑取我门中弟子性命吗，这帐怎么算？”散宜青鼻孔出气 “什么，我何时取你弟子性命，散教主话可要说清楚了”袁小白怒道 “那日在酒楼之上，你还有另外两个与我们师兄弟吵起来，就是你用手上的这把剑杀死了我师弟”杜远伯道 “慢着，起初你不是说杀你师弟的是我们铸剑门的人吗，怎这会又赖到袁少侠身上？”追云道， 散宜青马上赔笑“误会，误会，改日我散某一定登门赔礼道歉，今日这事既已水落石出，我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杀人凶手” “你说我们杀你徒弟是误会，难不保你现在又误会这位袁少侠，证据在哪里？” “对散教主，我们与藏剑山莊冷盟主他们本来已经误会颇深，实在不宜再生事端，你最好还是拿出证据来再咬人也不迟”丘公笑话里有话分明在骂散宜青是狗。 散宜青气的涨红了脸“怎么没有证据？他进门之前我弟子对他手里剑的描述你们都听到了，可不是一摸一样？连他自己也承认曾与我家弟子在酒楼上发生过争吵，还不算数？” “你弟子放肆无礼，在酒楼之上就欲夺我宝剑，我虽与他们争吵但决没有动手，我们藏剑山莊的人在江湖上走动都是有规矩的。像什么毒虫，妖蛇的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免得被它们咬到，偏生事端” “袁小白你说话客气点，我可是一教之主！” “一教之主也不能血口喷人，什么一教之主，一教之主偷偷的给别人下毒，一教之主在妓馆花天酒地被我家少夫人打的满地找牙，不陪你玩了，我得去给我家少莊主报到了” “你给我站住！”散宜青飞身挡在袁小白前边，袁小白说出了他投毒害人，被姮玥制服后被迫交出解药的事，让他颜面扫地，为挽留一点威望他断不会放袁小白走“你先伤我弟子性命，又辱我声名，前仇旧恨我今天一并讨回” 袁小白见散宜青已拔出剑来，料想自己若不与他斗上一场是难以脱身“我平生还未见过像你这种蛮不讲理之人，好，打就打，来吧！”含苍剑一下子飞了出来，剑光闪亮，盛气凌人 “少侠，先别动怒”段一松连忙出来解劝， “散宜青你弟子被害之事尚未查清，你若急急伤了这位少侠，盟主那里恐怕不好交代”段一松想用冷暮寒吓退散宜青 “也不用提盟主，散宜青你在我们这么多武林同道面前去挑衅一个小辈，也未免太不把众位好汉放在眼里，自己也有失尊威啊”丘公笑笑道 “对，这好歹也是我龙城镖局的地界，张某决不容许有人在这里再生杀戮，袁少侠我看你先不要冲动，还是早日找到盟主为妙。等你见到盟主，请你转告他说，武林之中一日无主便如群龙无首，望他以大事为重，大家同心协力才能早日查出真凶，为死者报仇，为他洗冤，来我亲自送你出去”袁小白点点头，收起剑。 “众位多谢，袁小白告辞了，我们走” “散教主慢着”散宜青还欲上前阻止被周云蛟挡住。 “有仇不报非君子，我散宜青决不会就此罢休，还请诸位不要插手我黑龙教与他藏剑山莊的恩怨” “散教主我们不是要插手你的私事，只不过凡事都讲个证据，无凭无据单凭你弟子的一面之词叫我们如何相信？”张铁狮道， 散宜青上下打量张铁狮一番“张镖头你妄称铁狮了，请问你什么证据才算是证据，你刚失去弟子应该明白我连失一孙一徒的痛心。依众位所见，亲眼目睹不是证据，亲耳所听也不是证据，大家都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我看别的没长进，这自欺欺人的本领倒高了不少，既然话不投机我散某就先告辞了，我们走”黑龙教的人齐刷刷的随散宜青退出龙城镖局。 屋子里虽少了他们一教七八个人却瞬间安静下去很多，“嗯......怎么都哑了”铁秋柏提高嗓门道“怎么觉得那散毒物讲的有道理？” “不，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盟主”追云道 “黑龙教向来阴险毒辣，我看我们防的因该是他们”奔兔道 “好徒孙，我看出来了，这里边就数我徒孙有头脑，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我看你们三个也出去转转，顺便帮你们的盟主大哥早日查明实情，啊......”他打一个长长的哈欠背手离开，追云三人其声答是，相视而笑。 “就是这里”小七带冷暮寒与姮玥进了一家客栈， “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殷勤招呼 “小哥，你店里有没有住着这么一位女客？”姮玥将金玲珑的画像展开，那画像上还是金玲珑风韵犹存的模样“没有，没见过” “胡说，再好好看看”小七怒道 “没有，就是没有，不过我们店里倒是住了一位疯老婆子，头发散乱，满脸皱纹，都两天没出房门了” “她住哪间房子？”姮玥急道，冷暮寒将两块银子递到小二手中 “就是西边转过去那一间，你们认识她？” “废话少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小七又将一块银子递了出去道， 姮玥与冷暮寒急急走上楼去，“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冷暮寒替姮玥敲门，结果房内没有回应，他一用力门被推开，姮玥走了进去。 天已黄昏房内窗棂紧闭，光线阴暗，闷热难当“有人吗？”姮玥话刚出口突然一柄长剑就抵在她咽喉“你是谁，谁派你来的？”声音好似地狱里的鬼魂 “师父，是我，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姮玥发现昔日光彩照人的师父已是面目全非，不仅老了，而求丑了，她想移去脖子上的长剑，那剑却纹丝不动的抵着她， “叫我师父，你是谁？” “我是姮玥，天阙姮玥”“姮玥怎么回事，我要进去吗？”冷暮寒听到屋内情景不对 “不用，你就在那等着” “谁跟你说话” “没，没有人师父，我跟你说话” “姮玥......姮玥......”金玲珑终于收起长剑，努力回想姮玥是谁 “姮玥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我的棋子，我把你嫁给冷暮寒，然后我就可以骗过天下人，痛痛快快的去报仇......哈哈哈哈......” 姮玥断定金玲珑是疯了，若非她怎么会将这些话说出口，“姮玥......姮玥......，还有呢，我还有别的弟子呢？” “还有大师姐彭梨雨，二师姐紫菀，四师妹.......” “紫菀......紫菀......”金玲珑转过身抱头努力回想，这时冷暮寒已急步入房一掌将她打晕“她精神失常，我们必须先带她走”姮玥点点头打开后窗，发现下面是个很寂静的里弄 “从这里出去”两人先后纵身一跃离开客栈。 “她身上还有内伤，就是前几日的事”姮玥边为躺在那的金玲珑喂药边道“我已经给她扎了针，明天一觉醒来就可以清醒了” “人都说酒后吐真言，现在看人疯了之后也会讲真话”冷暮寒道， 姮玥吹了一口碗里的药“没关系我不恨她，其实一开始我也是在利用我自己，以为嫁给你之后便可以堂堂正正的去杀那些坏人，可以自由的出入藏剑山莊密室，习到上乘的武功打败你，杀了你” “现在呢？” “我不知道” “少莊主，袁小白来了“冷暮寒听到喊声迎了出去，柳儿从布帘后面转了出来，满脸疑问“师姐” “你全听到了”她点点头 “你说师父还会像以前那么漂亮吗？”姮玥伸出手将柳儿拉到床边 “这太可怕了，原来我以为师父是吃了长生不老药的，永远不会老，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变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人的命数到底是在自己手里还是在天的手里，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师父，我想回天山”映雪道 “好，等这里的事一完我们一起回天山”五月仙佬道 “师父我现在就要回去，你就让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天山上有雪莲有雪鸽还有皑皑白雪，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映雪你怎么了？” “师父让我忘了这里吧，忘了那个人，忘了龙城镖局，忘了中原武林” “映雪虽然那夜你看到了盟主噬血杀人，可我始终相信我们都误会他了，事情绝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在藏剑山莊住了那么久，他的秉性难道你不清楚？” “师父，你别说了，别说了......”映雪泪如雨下， “仙佬你有所不知，映雪姐虽然是住在藏剑山莊，但他难得一见冷暮寒，冷暮寒深居简出，行踪诡异一般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银叮儿道 “而且有一个秘密我也不妨告诉仙佬，冷暮寒与天阙姮玥是有名无实的夫妇，在藏剑山莊冷暮寒住在冷清简陋的剑轩石屋，而天阙姮玥却住在装饰典雅的石榴廊，两处中间有假山林木相隔，他们两个人很少坐到一起，而在一起时却又总是争吵，有时甚至动手” “可在龙城镖局他们是住在一间房子里的，而且冷暮寒对他夫人关怀备至，这我们都看到了”飞雪道 “他们住在一间房子里永远都是姮玥睡在床上，冷暮寒一人坐在那里摆棋，收棋。至于他对姮玥关怀备至，他既能在大事上骗的过天下武林，再伪装这些我看也不算难”银叮儿冷笑道 “好一个刁钻古怪的丫头，光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绝非善类，他们夫妇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这许多？”五月仙佬目露疑色 “仙佬难道不知我可是少夫人的贴身丫头” “哼，她留你这么个丫头在身边真是养蛇为患”五月仙佬说到养蛇为患银叮儿后背像被谁用针扎了一下，心头打一冷战心道“老东西，果然老练，你要在不听我的我可要对你下手了”。 “真是欺人太甚，我早就看出那黑虫教的散宜青不是什么好东西，少莊主现在我们怎么办？”洪五听完袁小白的叙述义愤填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说他们师兄弟几个强行要夺你宝剑，你与他们交手后便离开了，并没有伤到人，但现在他那师弟却死了” “少莊主我真的没有伤到他们”袁小白道 “看散宜青暴跳如雷的样子，他的弟子是死了没错，可这凶手......你们说是谁？” 洪五几人茫然的摇摇头“我猜那凶手就是杜远伯，黑龙教本不算什么名门正派，他们教内之人为了制毒的秘方也是分崩离析，这件事只需找到当时在场的另一个人就能解决” “我明白了”袁小白道“少莊主既然他们诬陷的是我，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我一定要让那杜远伯提着舌头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冷暮寒点点头“小心行事，切不可再生事端”。 这时听见岸上有人大喊“尊驾可是藏剑山莊莊主冷暮寒的船” 洪五询问冷暮寒“怎么办？” “出去请他进来”洪五走上甲板看见一个身着关外服饰，腰挂双刀，身短体胖的老头立在那里，他的身后是左士巴布尔依诺“我家少莊主有请两位上船一叙” “他架子还真不小”骆巴与巴布尔依诺轻轻一笑飞身上船。 “冷暮寒现如今你的麻烦多的要用马车来装了，你竟躲到船上装起了缩头乌龟，也不怕传出去被人家笑话”骆巴走进厅堂他不去看冷暮寒而是自己坐到位子上品起了茶。 “骆巴前辈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我这乌龟壳甚小，怕会挤坏了你的牛头马面” “哈......有意思，有意思，老夫已许久没有遇到像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了”骆巴顿顿又道“比武之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前辈若为此事而来，您还是请回吧，我不想跟任何人比武” “哦，你是没心情还是输不起，要是因为武林之中那些鸟人搅了你的心情，老夫这就替你把他们全杀了，省的有人再不听你这盟主的话” “中原武林之事用不着尊驾插手” “哼！”骆巴将茶重重摔到桌上 “我看你是输不起，你们冷家的百年基业到你这一代我看是延续不下去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前辈操心” “我才懒得操这份闲心，冷暮寒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这武比不比由不得你，三天之后咱们三叠桥见。你若不来我就一天杀一个中原武林的人，直到将他们杀光” “死老头，别以为我们藏剑山莊的人怕你，看你一把老骨头不老实在关外领孙子放羊，还出来找打”洪五怒道 “哈哈哈......”骆巴不怒反笑“你这娃娃我喜欢，可惜老夫没有孙子，要哪日老夫要去放羊了，带上你这娃娃怎么样？” “那得问我爷爷愿不愿意将他的宝贝孙子让给你”洪五嘀咕道 “骆前辈心狠手辣，冷暮寒从未怀疑过，好，三日之后三叠桥一定赴约”冷暮寒起身道 “不过，这是你我之事，冷某不想让外人知道，无论是中原武林还是西关窟鬼，三叠桥上冷暮寒一个不想看到”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往惜我提的条件还记得？” “前辈的无礼要求我还没忘” “既然如此，老夫告辞了” “不送”站在骆巴身后的巴布尔依诺始终一言不发，临行却有些恋恋不舍，眼睛不住打量楼船 “看什么看，都不送你们了，还赖着不走？”洪五跟到甲板上道 “巴布尔你在找什么？”已上岸的骆巴回头道 “没什么，我有个朋友应该也在船上，怎么没有看到，我们走”。 “你胡说什么我不信”周云蛟瞪了飞雪一眼，众人也不住摇头 “我说的全是真的，昨夜我师姐与银叮儿姑娘把什么都告诉师父了” “五月仙佬她怎么讲？”丘公笑道 “我师父说，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你们大家现在还都被他蒙蔽着，叫我们保守秘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们即日就回天山，这里的事再也不过问了” “那你怎么不听你师父的话？”周云蛟道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们中原武林人士个个都以锄强扶弱，惩恶扬善为己任，看冷暮寒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坐着武林盟主的位子，以后他还不知要害多少人。此人不除，武林不得安宁，我想劝大家早日认清冷暮寒的真面目，为死去的人报仇为武林除害” “我看这最大的祸患就是你，十几岁的小丫头就学着搬弄是非，诬陷他人”铁秋柏的眼睛像两把刀子逼得飞雪脸色涨红 “怎么样，露馅了吧”铁秋柏冷笑 “呜呜......你欺负人......”飞雪竟哭了起来 “你不相信就不相信好了，干嘛要说我搬弄是非诬陷他人......早知道我就该听师父的话，不来告诉你们，让你们都被冷暮寒害死.....呜呜......”飞雪边哭边心惊肉跳的从房子里逃了出来。 五月仙佬怜惜映雪打算即日折回天山是真的，不过她一直相信冷暮寒更未说过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飞雪搬弄是非被铁秋柏当众指破，若非她哭的及时恐怕早已露馅，而张铁狮等人此时心内却如五雷翻滚，油煎火烧一般。 “飞雪姑娘，你就不怕他们知道事实真相把你的皮给剥了去？”银叮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挡到了飞雪面前 “什么真相，我说的话全是你告诉我的，要剥皮也应该先剥你的”银叮儿没料到飞雪的嘴巴比映雪要伶俐许多， 冷冷一笑“一个生在天山之上的姑娘竟有如此心机，你师父那些话我可没说” 飞雪脸色马上涨红“师父是被他蒙蔽了，那些话是我替师父说的，我恨死了冷暮寒，恨死了天阙姮玥” “哦，冷暮寒杀死你含雪师姐是可恨的，但那天阙姮玥却又如何得罪你了？” “她也本是一个平常女子，可自从嫁了冷暮寒就风光无限，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被人夸奖，好像天下间只有她一个女子”银叮儿眼光一转 “小姑娘你是看上什么人了吧？” “胡说！哪有” “原来没有，我刚才是逗你玩的，你别放在心上，你师父那我会替你保密的” “真的？”原来飞雪要比银叮儿想象的还要天真， “真的”。 “师父，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金玲珑已恢复正常，但对姮玥还是非常冷漠 “师父你现在是在师姐与盟主的船上”柳儿答道 “你们怎么也住到船上了？”姮玥柳儿面面相觑不懂师父话的意思， “我们，师父你知道还有人住在船上？”柳儿问道 “不知道”金玲珑下床拾起一面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竟丝毫没有吃惊“是你们把我从那家客栈带到这的？” “师父不辞而别，弟子不放心，所以这几日就四处寻找你的下落，前日才找到你，我看您身负重伤，而且精神好像也不太好，弟子就擅作主张将您接过来了”姮玥道 “也真难为你一片好心” “做弟子的应该的” “可我不需要你的怜悯！”金玲珑将铜镜狠狠的摔到桌上，柳儿受惊哆嗦了一下 “师父我？” “师父，师姐是一片好心”柳儿道“你昏迷这两日来，师姐衣不解带的伺候你，为你煎药，喂饭”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出去，我有话要对姮玥说”金玲珑厉声道 “师父？” “出去！” “出去吧”姮玥安慰柳儿，柳儿怒着嘴将门关上， “那日在客栈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姮玥茫然点头 “人在疯了的时候可以不记得清醒的事，但清醒后可以将疯了的一言一行记的一清二楚，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带来？” “师父，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一点也不。你对我有养育之恩，虽然从小你就不喜欢我，可我一直都偷偷的把你当亲娘，想象着我若有娘，一定也是你这个摸样”姮玥泪光盈盈。 “不要再说了”金玲珑背过身去 “我才不听你的花言巧语” “不师父，这不是花言巧语，你知道我从小就是最不会说话的” “我要你不要再说了，既然已经让你知道了我的企图，你对我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咱们的师徒情分也到此为止吧” “师父你说什么？”姮玥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已不想再做你的师父了这也正好遂了你心愿，” “不，师父我愿意做你的徒弟，你别不要我”恒玥拉住师父衣袖大声哭道 “你现在已经不是青剑云轩的人了，把你身上的那块青玉交出来”金玲珑面无表情的向恒玥伸出手 “不，师父，你别赶我，你要做什么说就是我全听你的，青剑云轩是我的家，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没有你我就是孤儿了”恒玥的哭声已经嘶哑 “从你五六岁跟着我开始就很少哭，甚至是从来没有见你哭过，不管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今天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师父，我错了，你别赶我，别赶我”恒玥拽着金玲珑的衣裙跪倒在地，她双肩抖动几乎泣不成声。 “好，师父不赶你了，你先起来，起来”金玲珑一脸慈笑将恒玥挽起 “你听我的话对吗？”恒玥点点头 “师父要你把冷暮寒的头切下来给我”刹那间恒玥脸色惨白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留你在青剑云轩还有什么用？”她一探手将恒玥衣裙上的青玉取下，从窗口飞身离去。 “恒玥”冷暮寒迅速冲进房间。白霜以将姮玥通体笼罩， “柳儿快拿貂裘过来” “不，不要，我不要穿，让我冻死算了，让我冻死，我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了我……”她晕死过去，流下的泪迅速在她脸上结成晶莹的冰粒。